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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真的是分手費……菇涼你就扔吧……【&rr;不要！】正文 155馬車緩緩駛出皇宮，車輪有節奏地響著，微微的顛簸。我倚在壁上，覺得自己在想很多事情、在想很多人，又什麼都沒想起來、什麼都沒想明白。過了很久，我依稀聽到駕車的宦官說&ldo;出錦都了&rdo;。挑開簾子往外看去，天空一片陰霾。不……這已不能稱為&ldo;陰霾&rdo;了，只見整個天幕黑漆漆一片，明明是晌午時分卻黑如深夜。尋不到半縷陽光，可亦無月光與星辰，就這樣黑著，無邊無際。能覓得的唯一光亮，就是那突如其來的一道閃，撕裂開黑幕又很快消失，而後，又是無窮無盡的漆黑。這樣的黑，卻仍是比我的心情好上許多。在我的心裡，連那偶然出現的一道閃都尋不到了。車裡還有幾個宮女，兩個看著比我年紀小些，另外幾人差不多和我一般年紀。各自還膝坐著，誰也不同誰說話。她們大概也是在原先做事的地方犯了錯，故而被髮落到煜都舊宮去的。宏晅……他果然還是無法原諒我做的那些事的。我求他不要把我打入冷宮，他答應了，君無戲言，最後便是這般下場。我曾是去過煜都舊宮的，那兒住著幾位老太妃，性情平易的是多數，也有乖戾刻薄的。我不知道我日今後的日子會如何。心痛麼？大概是痛的。我告訴自己，是我自作自受，那些事到底是我做的，是我一步步把自己推到了這樣的境地，怨不得他生氣。這樣想，我心裡便會好受一點。透過車簾間的fèng隙，我看到外面又是一道白閃，繼而一道轟鳴。縮在角落裡的一個十五六歲的姑娘低低地哭了起來，餘下幾人面面相覷了一番，但始終沒有人開口。她一直哭著，嗚嗚咽咽地哭了好久，坐在她一旁的一個年長宮女終於忍不住，取了帕子遞給她，有些不耐煩但口氣也還算柔和：&ldo;別哭了，出了怎樣的事，日後的日子不也還得過麼？&rdo;她接過帕子，猶自環著膝，無助地望著那年長的宮女：&ldo;我從來沒離開過錦都……&rdo;她狠狠咬著嘴唇，低低啞啞地又道：&ldo;日後是不是都回不來了……&rdo;&ldo;胡說什麼，煜都舊宮也是每三年就要放宮女出宮的，你自然能回家。&rdo;她的情緒緩和了幾分，餘下幾人藉著這個由頭就此聊開了。互相詢問著名字、年齡，從前在哪裡當差，又為什麼被髮落去舊宮。其實說起來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比如不小心打壞了東西或是弄丟了東西。碰上大度點的人興許斥責兩句就過去了，她們的運氣卻太不好。相對來講，我的罪名要大得多了，我不知是否該慶幸一句自己的運氣太好。&ldo;哎，你叫什麼名字？&rdo;方才給她遞帕子的那個宮女忽然開口問我，淺笑著說，&ldo;別不高興了，有話萬不能憋在心裡，還是說出來的好。&rdo;&ldo;我……&rdo;我思索了一瞬，告訴她，&ldo;我叫言安。&rdo;&ldo;言安？&rdo;她蹙了蹙眉，&ldo;好奇怪的名字，不像尋常人家的女兒。&rdo;我點點頭：&ldo;是，入宮後改的。&rdo;&ldo;那你是在上殿近前服侍過了？&rdo;她又問，見我預設，好奇道，&ldo;服侍的誰？又怎麼被貶出來了？&rdo;&ldo;我是……&rdo;我沉下一口氣，頜首道，&ldo;我是御前的人。&rdo;&ldo;御前？！&rdo;兩個年級小些的姑娘登顯詫異，滿臉興奮地拉著我便問，&ldo;那你見過陛下了？陛下是怎樣的人？&rdo;他是怎樣的人……我一時不知如何回答。那年長的宮女伸手在她們頭上一拍：&ldo;會說話不會？御前的人被髮落出來還能是誰發落的？你們還緊著問！&rdo;兩人意識到失言，訕訕地閉了口。她坐到我身邊，握住我的手溫言道：&ldo;你別在意，她們若是會說話也不會被髮落出來了。&rdo;&ldo;沒事……&rdo;我喃喃說著搖了搖頭，緩一緩神思，看了看那兩張雖不敢再問但仍是好奇不減的臉，&ldo;陛下他……人很好，從來不苛待宮人……&rdo;&ldo;從來不苛待宮人？那你怎麼……&rdo;其中一人驚問，問至一半猛然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