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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是她忘了！而他也沒提醒過，她就這麼一直忘了下去！席臨川笑看著她，見她尷尬了一會兒，問他&ldo;你想知道什麼？&rdo;，便知自己又成功一回。‐‐這些日子都是這樣，許多原該直接說個清楚的話題，他會暫且留下。等到她為此事傷心時再突然提起，跟她打岔，大多數時候是奏效的。但若說他想知道什麼……席臨川仔細斟酌了一會兒，薄唇在她額上一觸，又將目光挪回到和她齊平的位置：&ldo;在你原本生活的那個世界，你叫什麼名字？&rdo;紅衣愣了愣，那個名字到了口邊卻又卡住。明明熟悉得很，又覺得太過陌生，畢竟這麼久沒有提過了。&ldo;嗯……&rdo;她低眉猶豫著，而後抬眸問他，&ldo;我若告訴你了，你會叫我從前的名字麼？&rdo;&ldo;會。&rdo;他篤然點頭，她卻說：&ldo;那我不告訴你了。&rdo;&ldo;……&rdo;席臨川挑眉，&ldo;很難聽？&rdo;&ldo;那倒沒有。&rdo;紅衣搖搖頭，膝頭在墊子上蹭著與他又坐近了些，目不轉睛道，&ldo;但那是另一個世界的我，我想把那時候的事作為一段單獨的記憶放著。在這裡，我的大半記憶和你有關，你又一直叫我紅衣……我想繼續用這個名字了，免得日後回想起來，反會覺得此前不用本名成了缺憾。&rdo;她這樣說著，解釋得有點牽強，那份有點小心眼的思緒又並不想告訴他：不管他還能活多久，她希望他能少記住一點從前&ldo;紅衣&rdo;就少記住一點兒。於是她就這麼搶佔著這個馬甲不放，非讓他一想到這個名字、這張臉就全是她不可。對從前那位……就算是恨，也少想才好！反正名字說到底只是個代號，對她來說，相較於留住從前的名字，還是他更重要。&ldo;你這是破罐破摔啊……怕有缺憾所以一&lso;缺&rso;到底？&rdo;席臨川哭笑不得地看著她，短一舒氣，&ldo;那你也告訴我吧，我一聽了之，不用便是。&rdo;&ldo;哦，那好。&rdo;紅衣這才點了頭，想了想，復又追問一遍，&ldo;真的？&rdo;&ldo;真的。&rdo;席臨川手裡的酒盞磕在她腦門上，&ldo;你的名字你自己不想用，我還能逼你用不成？&rdo;&ldo;嗯……&rdo;她放下心來，明眸望著他，終於說了那個原以為永遠不會再提起的名字，&ldo;關溪。山關的關，溪水的溪。&rdo;&ldo;……緣分！&rdo;席臨川笑著接話，見她面顯茫然，又說，&ldo;臨近山川觀小溪，必是美景。&rdo;紅衣頓也啞然失笑，怔著想了會兒，也覺巧合到奇異，連笑了幾聲後紅著臉伏到他肩上。席臨川暗鬆口氣。這個&ldo;岔&rdo;算是完全開啟了，但待得那日更近時……不知他還能不能順利尋到話題，讓她不想這些。☆、終至他們當真隨心所欲地拖到了臘月下旬才離開珺山，又是雪天路難行，回到長陽時，已是除夕一早。途中紅衣不死心地差了人去打聽長陽有無鬧疫病，想著若先行打聽到，興許能避開。結果自然是沒有，前去打聽的人回話說一切平安，一臉疑惑紅衣為何會問這個的神色直弄得紅衣也尷尬，反讓席臨川笑了紅衣半天。踏入長陽城門，連席府都還未到，他們就被禁軍攔了下來，來者在車外一揖：&ldo;將軍，陛下傳您進宮。&rdo;席臨川便要下車入宮、讓紅衣席煥他們先行回府，孰料話還未說出來，便聽那禁軍又道：&ldo;陛下說請令夫人、令弟同往。&rdo;這吩咐讓紅衣和席煥都一怔，但見席臨川嘖了嘖嘴，大是一副有點不耐的神色，又覺得似乎不會是什麼太壞的事情。便只讓小萄先行回府，三人一道奉旨去了，馬車駛過年味十足的長陽城、穿過皇城，在皇宮門口穩穩停住。席臨川扶紅衣下了車，一同步入硃紅色的大門，即有宦官迎了上來。那宦官一拱手，小心翼翼道：&ldo;將軍，陛下……&rdo;&ldo;我知道。&rdo;席臨川淡一挑眉就把他未說的話噎了回去，紅衣還不解著，就見那宦官也露了瞭然，賠笑又說：&ldo;將軍清楚便是，臣告退。&rdo;宦官說著就退了開來，席臨川仍與紅衣並肩走著，稍回過頭：&l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