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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未聽到哭聲。那醫女又道：&ldo;是個小皇子。&rdo;卻是無人敢說一句&ldo;恭喜&rdo;，連皇帝也半點笑容都沒有。雖是未說皇子夭折、亦未說陸潤儀難產而死，但這般的安靜，可見是情況不好。頓了一頓，還是佳瑜夫人問那醫女：&ldo;潤儀娘子怎麼樣？&rdo;&ldo;娘子昏迷著……&rdo;那醫女低低稟道，&ldo;皇子殿下哭不出來，太醫說……說能否熬過去，便看這兩天……&rdo;鴉雀無聲。良久，皇帝一點頭，嘆息中盡是疲憊，吩咐太醫盡力，又道：&ldo;傳宮正司的人來。&rdo;終於是要問到黑三稜的事了。幾人一併進了殿，只其中一宮女是被押進來的，皇帝瞧了瞧她：&ldo;你不是楚充華身邊的掌事宮女麼？&rdo;&ldo;是……&rdo;那宮女一叩首，&ldo;但充儀娘娘發落了霽顏宮的人，便讓娘娘差人來服侍潤儀娘子，娘娘便叫奴婢來……&rdo;一旁的嬪妃聞言，已有人一嘆道：&ldo;將心比心，充華娘娘自己也是失過孩子的人，怎麼還做這樣的事。&rdo;那宮女不言，皇帝亦未發話。徐幽在旁道：&ldo;陛下，楚充華正在外候著，要不要……&rdo;&ldo;不必。&rdo;皇帝淡泊道，不打算叫楚充華進來問話。章悅夫人凝睇著那宮女蹙了蹙眉頭：&ldo;真是楚充華叫你做的？&rdo;&ldo;……是。&rdo;那宮女叩首間有些許猶豫，繼而續道，&ldo;充華娘娘和潤儀娘子不合已久……&rdo;章悅夫人冷有一笑：&ldo;是麼？聽著倒像是早謀劃好的，可楚充華禁足這麼久了，若不是雲敏充儀今兒個發落了霽顏宮的宮人，她要如何尋這個機會把你塞進來？&rdo;話裡話外，意指這宮女是蘇妤安排進去的人。一邊害了陸潤儀、一邊又栽贓給楚充華。蘇妤淡看著那宮女臉上倏然顯露的慌張，心知這根本就是一場排好了的好戲，先供出楚充華不過是為了讓這事看上去更真，最後的結果十有八|九是衝著自己來的。&ldo;意思是雲敏充儀的意思，旨是嫻妃的旨……&rdo;佳瑜夫人忖度著自言自語，起身向皇帝一福，&ldo;關乎皇裔安危，求陛下徹查。&rdo;實是宮中常見的手段了。&ldo;徹查&rdo;無非是交宮正司嚴審，審的結果……也無非是她的錯或是嫻妃的錯。橫豎都是要遂幕後之人的意的。蘇妤微微一笑：&ldo;何必那麼麻煩？臣妾在這、嫻妃娘娘在這，楚充華在外候著……先對質一番不就是了？進了宮正司，屈打成招總少幾分可信。&rdo;這話聽似是對佳瑜夫人說的，蘇妤的目光卻轉向了皇帝。皇帝想了一想，點了頭：&ldo;傳吧。&rdo;楚充華入殿見禮，禮罷後起了身，便一耳光劈在那宮女面上，怒不可遏：&ldo;本宮待你不薄！誰讓你害的本宮！&rdo;&ldo;娘娘……&rdo;那宮女顯得更慌了，不自禁地望向蘇妤。這一眼間眾人便都看明白了，蘇妤心中一笑。無論是交去宮正司還是當堂問出話來，矛頭都會是衝著她的。但一旦送去宮正司，變數難免，還不如就這麼問出來，好歹自己在場，多少還能爭辯幾句。楚充華順著那宮女的目光看向蘇妤，怔了一怔，遂是怒然道：&ldo;蘇妤……又是你！&rdo;一陣嘆息聲，章悅夫人抬眼瞧了一瞧蘇妤：&ldo;當年就是死罪，陛下沒殺你、如今又寵著你……你如此故技重施實在讓人心寒。&rdo;倒是已經給蘇妤定了罪的意思了。佳瑜夫人也喟嘆道：&ldo;本宮聽說是綺黎宮的宮人把此事稟給陛下的，細問了幾句，充儀你盯著霽顏宮的動向許久了，可見心虛……&rdo;蘇妤銜笑聽著，待得二人語畢後方抿了口茶，未理二人之言地淡淡問那宮女：&ldo;是本宮叫你做的麼？本宮要你親口說出來。&rdo;原本目中之意已讓眾人都看出是受誰指使，卻沒想到蘇妤還偏要多問一句。那宮女愣了一愣，強定了神後垂首應道：&ldo;是……是充儀娘娘讓奴婢在潤儀娘子的安胎藥中加了黑三稜…&he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