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宜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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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今晚的事情是意外，但戚年覺得還是得仔細地和紀言信交待一遍，所以看著往他公寓開的沿路風景，很安靜地沒有出聲。夜已經深了。地下停車場安靜得只有車軲轆在地面滾過的聲音，清晰得壓著戚年的耳膜。戚年的眼皮跳了跳，不太確定地問道：&ldo;我今晚……&rdo;紀言信看了她一眼，回答：&ldo;住我這。&rdo;謝絕轉載分享住住住他這？她還沒想著真的要推倒他啊，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戚年頭皮麻麻的：&ldo;啊？會不會不太……好？&rdo;頓了頓，她想起一個絕佳的理由，雙眼&ldo;噌&rdo;一下亮起：&ldo;紀秋，紀秋不是還住你家嗎？被看見了會是很不好的示範啊。&rdo;紀言信在車位裡停好車，熄火。&ldo;明天不是要去圖書訂貨會？&rdo;他問。話題轉得真快。戚年點點頭：&ldo;嗯，明天下午。&rdo;&ldo;週末沒課，我送你過去。&rdo;紀言信解開安全帶，朝她勾勾手指，示意戚年坐過來：&ldo;讓我抱抱你。&rdo;戚年捏著安全帶沒鬆手，表面上依舊淡定自若，可那發飄的眼神和有些發虛的語氣無一不展示著她內心的波瀾壯闊：&ldo;剛、剛才的話還沒說完。&rdo;紀言信敷衍地&ldo;嗯&rdo;了聲，微傾身，解開她的安全帶：&ldo;坐過來，繼續說。&rdo;戚年扭捏了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舔了舔嘴唇：&ldo;我害羞。&rdo;紀言信忍笑，丟擲兩個選擇：&ldo;我抱你坐過來還是自己來？&rdo;戚年猶豫了下：&ldo;還是自己來吧……&rdo;她磨蹭著坐過去，等坐在他的腿上，已經紅了臉，連話都不知道怎麼說，就垂著眼睛看他外套上的第一粒紐扣。紀言信把座椅往後調了調，握住她的手探了下，溫的。&ldo;紀秋這星期沒來。&rdo;紀言信緩緩扣住她的手指：&ldo;晚上住客房，明天送你過去。&rdo;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ldo;不放心你開車。&rdo;戚年想說今晚的意外真的就是意外，和她無關。可看著他在昏暗的停車場裡，那深邃得仿似見不到底的目光，又把到了嘴邊的話咽回去。點點頭，戚年&ldo;嗯&rdo;了聲：&ldo;我住客房。&rdo;&ldo;你睡主臥。&rdo;戚年又道。紀言信圈在她腰上手用力，把她抱進懷裡，他抵著她的肩膀，嗅著她的髮香，有些悶地&ldo;嗯&rdo;了聲。看上去，不想再說話了。戚年安靜了一會，不敢動。可想起紀秋，又忍不住問：&ldo;紀秋這個星期怎麼沒來？身體不舒服嗎？&rdo;紀秋的週末被各類補習班塞滿，往常，每週五放學後，紀言信都會去接她。後來，紀秋知道他們在一起後，戚年也跟著去接過。沒有哪一次，是不來的。紀言信輕拍了一下戚年的腦袋，隨口回答：&ldo;以後也不會來了。&rdo;戚年詫異：&ldo;為什麼？&rdo;紀言信微鬆開她，抬眸和她對視，回答：&ldo;因為有女朋友了，她在不方便親熱。&rdo;話落，他微眯了一下眼睛，勾了唇角，摸著她的耳朵：&ldo;知道親熱是什麼嗎？&rdo;他的手指有些燙，摩挲著她耳垂時，那指腹摩擦間，幾下就讓戚年的耳朵紅了個透徹。戚年躲開他的眼神，盯著他的領口，搖頭，裝傻。她垂著眼睛，但不掩眼底如漣漪一般水光。紀言信好整以暇地看了一會，感覺指腹上她耳垂傳來的熱度，低下頭湊過來，尋到她的嘴唇，吻上去。有些乾燥，還有些涼，卻格外的柔軟。紀言信的呼吸漸漸就被打亂，他鬆開戚年的耳垂，手覆在她的腦後，寸寸逼近。直親得她喘不過氣來，這才退離幾分。後座的七寶已經徹底趴了下去，只偶爾抬頭看上幾眼。所謂的虐狗，這才是……名副其實。那雙漂亮的眼睛近在咫尺，目光深邃又幽沉地看著她，低了聲音，聲線沙啞：&ldo;現在知道了？&rdo;感覺到他的蠢蠢欲動，戚年掩住嘴，不停地點頭：&ldo;知道了。&rdo;被遮住的聲音含糊不清，卻意外地撩動紀言信。他低著頭，鼻尖輕蹭了一下她的，輕咬著她的手背。沒用力，像是羽毛一樣有一下沒一下地撩著戚年脆弱的心尖。就在她的防線一點點崩潰時，戚年腦海裡靈光一閃，突然有個不太妙的念頭竄出來。她反手用手指抵住他的唇，那雙眼亮得驚人：&ldo;那紀秋回去住……老爺子豈不是知道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