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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厄伯哈特少爺僱傭,負責教他槍術。”娜莎緩緩說道。

這話將帕西法爾驚住了,他微微瞪大眼睛:“你會槍術?不對,你教他槍術?”

娜莎點點頭,倏而露出一抹淺淺的冷笑:

“怎麼,帕西法爾少爺也覺得槍術是不入流的技藝嗎?”

帕西法爾驚悚,感覺到娜莎身上傳出的令他瑟瑟發抖的寒意:“怎麼可能,我什麼時候說這話了?!”

娜莎輕哼:“是嗎?我還以為……”

她話沒說完,帕西法爾就連忙為自己正名:“我沒有,我不是,我怎麼會看不起槍術!在我心裡不管什麼技藝都是一樣的,劍和槍沒什麼不同!我絕對是這樣想的,我發誓!娜莎,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林曄噗嗤笑了起來,無奈搖搖頭:“娜莎,你別嚇唬他。本來就不太聰明,嚇唬得更傻了怎麼辦吶。”

“那也沒辦法。你不是讓我忍忍?”娜莎聳聳肩,露出一抹淺笑。

帕西法爾立刻被這一抹笑吸引,險些看呆了。

林曄哭笑不得地搖搖頭,表情有些無奈,伸手在帕西法爾眼前晃了晃:“和你們談戀愛的人一起討論事情真沒效率。快別看了,天都要亮了。”

帕西法爾臉頰爆紅,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臉。

林曄則看向娜莎:“你之前說厄伯哈特本不應該在今天去找你,這是為什麼?”

“因為今天不是學習槍術的日子。”娜莎道。

槍術終究是為蒙德貴族不容,厄伯哈特就算對此再無成見也不可能光明正大日日練習。

因此厄伯哈特只能與娜莎約定學習的日子,每個月到時間了才會前來找她。

此外的時間裡,他從來不會造訪娜莎的住處。

這很符合厄伯哈特的人設,以他謹慎小心的性格今日出現在娜莎的住處的確不對。

而且按照事情發展,厄伯哈特也不應該在今天就發現問題。

娜莎也不應該在今天就被抓住。

一切的背後一定有一個推手,這個推手加快了事情的發展,讓一切都提前了。

至於推手是誰……

林曄心裡已經有了成算。

“可厄伯哈特為什麼要這樣做,他沒有這樣做的理由。”帕西法爾還是不理解。

這次就連娜莎也沒有說話,她沉默著,那雙藍寶石似的眼眸變得有些晦暗。

林曄知道她猜到了什麼,臉上的笑意也收斂了,有些憐憫地看著帕西法爾。

他到現在仍然不願意將自己的弟弟往壞了想。

可有些事情不是他不想就沒有發生的,更何況這件事如今已經不僅僅是他們之間的事情了。

“所以他是針對我,想要殺我,對嗎?”娜莎終於開口了,語氣十分平靜。

帕西法爾瞬間抬頭,對上娜莎的目光,他想要說什麼,可到底沒能說出口,只能又將頭垂下。

林曄無聲嘆了口氣:“是的。”

“是什麼時候。”娜莎問,她對上林曄的眼睛,“他是什麼時候開始想要殺我的?”

林曄噎住,他注意到帕西法爾正在輕輕顫抖。

他似乎很害怕聽到某些回答。

可事情就是殘酷的,誰也沒有辦法。

“從始至終。”林曄低聲回答。

屋子裡的氣氛瞬間凝重了,誰都沒有再說話。

“……為什麼會這樣?”

帕西法爾感覺自己的三觀都碎了。他腦海中浮現出從小到大和厄伯哈特的生活,感覺自己過去對厄伯哈特的所有印象都崩塌了。

那些過去的記憶像是碎裂的玻璃一樣出現一條條裂痕,最後在沉默中崩潰成一片片鋒利的碎片。

饒是如此帕西法爾仍然不敢相信。

他掙扎著將那些記憶粘合起來,倔強地抬起頭,對兩人道:“我明天回家。我要去和他對峙!我不能只聽信你們的一面之詞,我要聽厄伯哈特親口說,我要聽他親口告訴我,這些都不是真的。”

娜莎什麼也沒說,沉默的垂下眼睫。

這個答案是誰也不願意相信的。可她又不得不相信,因為她與帕西法爾不同,她早就已經見過了許多深罪的黑暗,也知道一個人可以心口不一到什麼地步。

帕西法爾還是太年輕了,出身貴族的他天生就位於頂峰,他沒見過太多黑暗,因此如此天真。

這也正常。

“來不及了。”林曄忽然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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