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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曄勉強聽清賽諾的話,他牽起笑容摸了摸賽諾頭髮:“別怕,哥哥在呢。”

他手上的血沾染在賽諾的銀髮上,看起來十分刺目。

可惜林曄已經看不見了,他輕聲對賽諾道:“……賽諾,以後害怕了就想想哥哥吧,想想哥哥就不會害怕了。”

賽諾一慌,拉住林曄:“哥哥怎麼了?”

林曄聽不見賽諾的話,他低聲吩咐道:“如果以後太痛了就喊哥哥,喊哥哥,哥哥就來陪你,這樣你就不痛了。”

賽諾似乎感覺到了什麼,聲音帶上了哭腔:“哥哥,你怎麼了?”

林曄笑了笑:“賽諾啊,你以後會遇見很多很多事情,遇見很多很多的人。如果,如果有人願意對你好的話,你就聽他的話,跟在他身邊……把哥哥忘掉吧,這樣以後就不會太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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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眼淚奪眶而出,賽諾用力搖頭,抽噎著喊:“我不要,不要忘記哥哥。哥哥也不要走!不要離開賽諾,賽諾一個人會難過,會害怕,還會痛,沒有哥哥陪著,賽諾很快就要死了!哥哥,我不要忘記……”

賽諾話音卡在了喉嚨口,瞳孔驟然縮成針孔。

染著鮮血的彎刀從林曄的胸口穿出,兩滴滾燙的鮮血滴落在賽諾的臉上,燙得他喉嚨發緊。

“哥哥……”

林曄也沒想到,周圍還有敵人,他在腦海中搜尋一遍才想起似乎是有個人被他忘記了。

他咳出一口鮮血,伸手推了一把賽諾,聲音嘶啞:“別怕,哥哥在!”

賽諾瞪大了眼睛,鮮血將他的紅眸映得更加猩紅,他看見林曄艱難起身用最後一點力量割斷了偷襲者的喉嚨。

而他本人也因為失去了所有力氣,往後仰倒,在墜落的過程中化作了一片虛無的金色光點。

賽諾嘴唇顫抖著,他跌跌撞撞跑下臺階,在金光消散的地方跪下,一次次想要將黃沙捧起,卻總是徒勞的看著黃沙一點點從自己的掌心溜走。

“哥哥……”賽諾有些茫然的跪坐在黃沙中,他環顧四周狼藉,痛苦幾乎要將他從內到外徹底撕碎。

“哥哥…別走,嗚嗚,我好疼啊,哥哥,我好疼啊!賽諾好疼,哥哥你明明說過我疼你就會來陪我的,你這個騙子!”賽諾將自己蜷縮成小小一團,聲音嘶啞又委屈,一遍又一遍的呢喃著同樣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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