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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出於怎樣的衝動，柴焰當時轉身敲了敲班長的桌子，&ldo;那兩百，是我和沈曉的錢，名單別忘了記上。&rdo;幾天後，各班的捐款名單張貼在宿管科的玻璃櫥窗裡，柴焰和沈曉的名字一上一下排列著。那天，回宿舍的柴焰遇到專程等她的沈曉，沈曉低著頭，遞給她一杯珍珠奶茶。&ldo;我就十塊錢，捐了怕人笑。&rdo;沈曉小聲地說。柴焰第一次發現這個不合群的女生有著甜美的聲音和容貌。後來，宿舍搬遷，沈曉和柴焰成了室友、好友。老闆&ldo;珍珠好吃&rdo;的話語飄在柴焰身後，柴焰抖了兩下眉毛。蘄南的位置比雲都偏南，氣溫也比雲都高些，放假前這種感覺還沒那麼明顯，不過一個春節過去，同樣薄厚的衣服再穿在柴焰身上竟有些熱了。她尋思著脫掉外套，手機偏巧在她扯袖子時響了。是phie打來的。柴焰嘆口氣，把手機貼在耳邊：&ldo;談完了？&rdo;&ldo;完了。&rdo;&ldo;phie，如果可能，能不能縮小這件事的影響，沈曉她以後還要工作。&rdo;&ldo;柴焰，沈曉的事情我們稍後再說，我現在需要和你談談……&rdo;&ldo;這麼急？&rdo;柴焰乾笑兩聲，&ldo;我預感你和我說的事情不是好事呢？&rdo;&ldo;嗯，不是個好訊息。&rdo;phie手指點著桌上的本子，上面記錄了她，恆榮以及沈曉之間的談話。沈曉承認了她做過的事，只不過她說這一切是柴焰授意她做的……☆、chapter2不乖（2）chapter2-2&ldo;她這麼說的？&rdo;柴焰聽完phie的話，覺得像才聽完一場天方夜譚，她覺得自己說話的嘴唇都在微微抖著。不信是她的第一反應。&ldo;柴焰，這種時候你覺得我會有心情開玩笑？&rdo;phie覺得柴焰問得有些可笑。她信柴焰不會做這樣的事，可恆榮的人不會信。&ldo;恆榮要徹查，柴焰，我也要避嫌。&rdo;phie本是想讓柴焰想想怎麼應對調查，可她只等來柴焰一句&ldo;我呆會兒打給你&rdo;，就被掛了電話……這人！才掛了phie的電話，柴焰馬上撥通了沈曉的，幾乎沒響幾聲，那邊就接起了電話。北風在耳畔呼呼飛過，柴焰覺得她嘴巴被凍僵了似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沈曉的聲音也是前所未有的冷，她說：&ldo;不用問了，是我，我把你說出來了。柴焰，你家境壓我一頭，成績高我一頭，就連我的工作也是你接濟我的。可我沒必要替你背黑鍋，那些是你做的，你要我做的。&rdo;柴焰大聲吼著爆了句粗口，順帶踢飛路上一顆灰色石子。她做的？她做什麼了？她問沈曉，可沈曉卻掛了電話。她再打，沈曉的手機就一直處在佔線狀態了。phie不過去了趟茶水間的功夫，就聽到辦公室的電話響個沒完，不用猜，她也知道是柴焰打來的。她放下茶杯，拿紙巾擦乾手上的水漬，這才接起電話，&ldo;想明白了？信我了？&rdo;柴焰那頭悶不吭聲，phie正猜測著她在想什麼的時候，柴焰突然說話了，&ldo;那人空口白牙，總要有些證據吧？&rdo;phie笑了，她最欣賞柴焰這種能快速從情緒裡抽離的能力。&ldo;來我辦公室，客戶送了我一包好茶，咱們邊喝邊聊。&rdo;phie啜了口茶，抿抿嘴巴，味道不錯。柴焰離開律所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天光正好，樓宇前的小廣場空曠地吹著風。她仰頭看著碧色的天，回憶著phie說的話。沈曉幾乎把所有的事都推給了她，她指使沈曉偷了機要檔案，她指使沈曉聯絡的對手公司，她甚至在事情敗露時試圖讓沈曉繼續幫她背黑鍋。phie說完這些，柴焰只輕輕回了句：&ldo;她沒說她是我和她媽生的吧？&rdo;想想有些可笑，她這個做律師的應該早見慣了這種患難拆夥的事情，只是她從沒想過事輕有天也會發生在她身上，物件還是沈曉罷了。沈曉一定在笑她的天真，可她沒打算讓沈曉一直笑下去。拉著行李箱，柴焰攔了一輛計程車。她要好好想想沈曉手裡有的可以拿來栽贓她的&ldo;證據&rdo;。夜幕降臨，在公寓的書房裡坐了幾乎一整個下午的柴焰總算長出了一口氣。沒什麼意外的話，她將有足夠理據推翻沈曉那些所謂的證據。她拿出手機，開啟微信，傳送了一段語音給phie，語音裡，柴焰輕鬆地說：&ldo;放心吧，我死不了。&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