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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說說是個什麼型別的案子吧。&rdo;拿著記事簿,柴焰轉了下手裡的筆。&ldo;人命官司。&rdo;柴焰眉毛抖了抖,心想不是吧,開張第一個客戶就這麼重口味,她可不擅長這類刑事案件啊。可她臉上並沒多表現,依舊微笑著:&ldo;說說怎麼回事吧。&rdo;&ldo;吃官司的是我兒子,他們說他殺了他老婆,我兒雞都不敢殺的,他膽子小。我說的話公安不信,他們說證據說人就是我兒殺的。我是個農民,城裡的規矩不懂,聽說可以找律師,我把家裡的地賣了,進城找律師,可人家一聽是我兒的官司,都搖頭說不接……&rdo;&ldo;等等。&rdo;柴焰忍不住打斷了男人,冷汗沿著脊背流淌,她預感不好,&ldo;你叫什麼,你兒子叫什麼?&rdo;&ldo;我叫裴愛黨,我兒叫裴新勇。&rdo;果然……連最後一絲僥倖也沒了,柴焰手捂著臉,啪啪拍了兩下。&ldo;柴律師你怎麼了?&rdo;&ldo;沒事,頭疼。&rdo;柴焰放下手,想起來件事,&ldo;你怎麼知道我這的?&rdo;&ldo;那天我在公安局門口,一男的給了我你的名片。&rdo;柴焰從裴愛黨手裡接過那張名片,臉頓時黑了……陳未南貓在儲藏室裡,刻意又把身子往下低了低,他屁股撞到什麼,啪嗒傳來一聲落地聲。他回頭看了眼,發現是掉了盒進口藥,薄壁的玻璃瓶從盒子裡滾出來,摔出道細fèng。&ldo;哎呦我的藥。&rdo;陳未南抓著頭髮,想叫又不敢叫的感覺讓他相當痛苦。他想著等那個有痛拔牙的大媽走了,他要好好哀悼下這盒288塊錢的藥。&ldo;我前天才給阿姨通了電話,她身體明明很好,我想不出你現在這幅死了親媽的表情又是為什麼?陳未南&ldo;啊&rdo;了一聲,抬起頭,以仰視的角度看著說話的柴焰,&ldo;人走了?&rdo;&ldo;我都來了,哪個鬧事的不走。&rdo;柴焰哼了一聲。&ldo;大恩大德啊。&rdo;陳未南一掃剛剛的畏縮,狗腿的起身。他的臉剛好擦過柴焰舉在他面前的卡片,硬硬的紙質在他臉上留下道紅痕,他裝模作樣的問這是什麼啊?其實他怎麼會不知道那是什麼呢?柴焰甩著卡片,&ldo;裝,再裝,除了你誰還能寫出&lso;全國最積極向上認真負責也最優秀的律師&rso;這種土掉渣的詞!還印在我名片上!還去公安局門口發!&rdo;&ldo;沒有啊,不是我啊!哎呦哎呦,柴焰說好打我不打臉的……&rdo;哀嚎聲從儲物室遠遠傳到前屋,在順著門fèng飄去街上,二月,蘄南的臘梅開得正好,蠟黃的好像陳未南委屈的臉。他捂著腮幫子,&ldo;我還不是想幫你找點客戶嘛。&rdo;將情緒發洩光的柴焰學著陳未南的樣子,坐在地上,背靠著牆,她怎麼不知道陳未南是為了她好,可這好……她想起裴新勇那張散發著三種香型面霜的臉,斜了陳未南一眼,&ldo;剛剛你幹嘛不躲啊!&rdo;賭氣的她又伸腿踹了陳未南一腳。知道裴新勇的案子接起來有難度,柴焰提早下班,她開著車去了趟市圖書館,借了幾大本厚書,抱著回了家。她沒想到遲秋成竟然比她還要早,她站在玄關,放下手裡的書,聞著空氣中飄著的濃濃魚香,大喊一聲:&ldo;遲秋成,我接到官司了!&rdo;她踢掉鞋,連拖鞋也沒來得及換就跑進了廚房,&ldo;遲秋成,你聽到了嗎?我接到官司了,我不會失業了!&rdo;&ldo;我知道你可以的。&rdo;遲秋成手沒停,拿鏟子扒拉著煎鍋裡的魚,&ldo;柴焰你一直那麼棒。&rdo;他面朝爐臺,人沒轉身,可他輕聲說話的口吻卻讓柴焰覺得他是為她自豪驕傲著的。她額頭輕輕抵在遲秋成的背上,沒告訴他自己接得到底是怎樣一個官司。她的手放在遲秋成腰上,或許是碰到了遲秋成的癢癢ròu,遲秋成扭了一下腰,說道:&ldo;柴焰,別鬧。&rdo;&ldo;就靠一會兒,就一會兒。&rdo;柴焰耍著賴說。她聽見遲秋成似乎默默嘆著氣,聲音很小,才發出來就凝結進噼啪的煎魚聲裡了。吃好晚飯,柴焰回房看書。律師圈裡有種人俗稱萬金油,顧名思義,什麼案子都接的意思。柴焰不是萬金油,可因為沈曉,她有了做萬金油的準備。法典厚的嚇人,柴焰看了不知道多久,人就打起了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