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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卒立馬開啟牢門衝了進去,好不容易分開了她們兩人。桂圓脖子被勒出了深深的印記,氣息微弱。花淑兒喘息,對自己的丫鬟繼續冷笑:&ldo;你別忘了。你如果敢出賣我,你家裡六口人的命,全都是在我花家手裡掌控著。&rdo;桂圓聽了她此話即咬了舌根。獄卒趕緊拿手撬開她嘴巴,以防她自盡。事到如今,宮相如淡淡拂袍起了身,對底下的人說:&ldo;用刑。別讓她們死,一點點折磨,直到她們願意吐出話來。對了,用噬骨粉。&rdo;司獄聽令,就此抓起了花淑兒自傲的美顏,咧著陰森的白牙笑道:&ldo;花家的小姐是吧?聽說還是賢王的太子妃?你說你父親很了不得,是容尚書的好友。可你知不知道,我們宮尚書呢,是個醫術堪比黃帝的大夫。尤其他研製的噬骨粉,能讓人受了刑以後,在傷口上撒上噬骨粉的話,犯人以為緩解了疼痛,其實那ròu已是被腐蝕的一乾二淨,只剩下白骨。不信的話,你們只要瞧瞧斜對面那個犯人。&rdo;聽了此話的花淑兒主僕兩人,冷不丁斜眼望了過去,只見一個牢犯懸吊在刑枷上,牢所裡陰暗的燈火瞧不清那人身上其它地方,可就是一雙只留下白骨的腳,卻是赫赫露出了在她們面前。桂圓便是一聲劃破天際的尖叫。本打算咬緊牙關死都不說的花淑兒,看著那白骨,身體一陣陣的抖,只聽司獄的話冷森森刮過她耳朵:&ldo;二小姐,你說,等你這張臉變成白骨出現在賢王面前,他會是怎樣想呢?&rdo;花淑兒雙眼一翻,要暈死過去。可準備好的獄卒,已是提了燒好的鐵烙過來,她敢裝死,就往她身上烙下去。&ldo;不要!我什麼都招,只要你們讓我死得好看一點!&rdo;宮相如踩上地牢的臺階,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往上走回到刑部的辦公房。一群刑部的公務員,都在那裡候著他。不用片刻,司獄回到了他面前回報:&ldo;招了,宮大人。&rdo;&ldo;如何說?&rdo;&ldo;說是,花家的夫人,某一夜,讓人悄悄放火燒了花家大小姐的閨房。當年,這位大小姐好像年紀才不過七歲。&rdo;司獄稟告完這話頭一低,也覺得這花家繼母對待花家的嫡女,未免是過於心狠手辣。後孃即是後孃。眼前忽然像是閃過她左臉上那塊疤,雖然知道是易容丹所致,但是未想其中居然有這樣一段可怕的故事,讓人不覺心頭一酸。一個七歲的女童,和他小外甥差不多大的年紀,卻已是在夜火中毀盡容顏,說不定,被火圍燒的那種痛楚,會噩夢一般一輩子都留在了骨子裡。宮相如深深地閉上眼皮,像是不忍目視。&ldo;大人。&rdo;從外頭進來一個衙役,向他拱手,&ldo;宮家的長隨在外頭,說是大人的母親問大人是否中午回家用飯。&rdo;母親要他回家用飯?宮相如心頭一跳,是覺奇怪。因為宮夫人作為朝廷大臣的妻子和母親,深有自覺,從不會要兒子在工作時候回家侍奉。最記得,有一次母親突然病了,明知自己兒子是神醫,都忍住不說,不想擾了他公務。&ldo;告訴他。&rdo;宮相如略思量後道,&ldo;讓他回去稟告我母親,我要去帝君那裡覆命,能不能中午回家,不好說。&rdo;&ldo;知道了,大人。&rdo;衙役出去告訴宮家的長隨。宮相如走出刑部,按照約好的時辰,前往永寧殿見黎子墨。快到永寧殿的時候,突然遇到了小外甥。&ldo;舅舅!&rdo;黎東鈺小顏面露喜悅,疾步走過來拉住他一隻手。宮相如不敢拂開他的手,一隻腿半跪了下來,平齊對著小顏,微笑:&ldo;殿下。&rdo;&ldo;父皇說舅舅去辦緊要的差事了,是不是辦完了?&rdo;黎東鈺小眸子衝他閃爍。接到小外甥的言外之意,宮相如嘴角的酒窩笑得益深:&ldo;殿下是越來越像帝君了。&rdo;高貴的小唇角便是擰了擰,似很苦惱。宮相如這話一語雙關,既是說他性子像他父皇,又說他像他父皇,嘴上不說,心裡卻掛著花夕顏和小木木。&ldo;殿下放心,聖上自有考量。&rdo;拍拍小外甥的小手背安撫過後,宮相如抬首時,望見了幾個大臣,可能剛從殿內覲見過聖上後退出來,望著他們這邊。黎東鈺的小眉宇就此一揪,對於這些人專注望著這裡的目光有些不耐煩。想起父皇說過,在外人面前和自己舅舅表現的過於親近的話,其實是害了舅舅。於是,鬆開了宮相如的手,佯作冷了嗓子道:&ldo;宮大人有事去忙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