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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終究是老的辣。花夕顏淡淡一聲吐出:&ldo;你娘生了你,即是過日黃花,太陽西下。一個生過孩子的婦人,哪能抵得過一個青春未懂人事的少女。&rdo;&ldo;我給娘當弟弟好了。沒人知道娘生過孩子。&rdo;叩!指頭微伸,輕輕敲那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的小腦瓜。兒子不知道上哪兒學的這些。本就有點犯傻的腦袋,再加上這些不知從哪兒學來的話,簡直變成了獨一無二的小二貨。花木容抱了抱被娘輕輕敲了下的腦袋,抬頭,咕嚕嚕的小眼珠子,在孃親絕美的側顏悠轉。他娘,真的是長得很好很好看的,是他見過的這世上長得最漂亮的女子。即使蒙著張假臉皮,但一雙如月的眉毛,一雙宛若明月下波水微蕩的秋水明眸,舉止翩若驚鴻,容貌勝比西子,用娘說的一句爛俗的話形容,那就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如此美麗動人的女子,哪個男兒若是不要,除非是瞎了眼珠子。花木容從小認定了件事:如果要找自己的親生爹,要從瞎子裡頭找起。&ldo;娘,你說我爹,瞎了的眼睛能治好嗎?&rdo;花夕顏哪知道兒子的木頭腦袋裡裝了什麼東西,聽到兒子一口咬定自己親爹眼睛是瞎的,嘴角詭異略勾:&ldo;想找爹嗎?&rdo;&ldo;不想。&rdo;這孩子真怪。跟了她,從來不像其他單身家庭的孩子哭著和娘要爹。雖然這從某種程度上讓她得以鬆口氣。她並不想和這孩子的爹有什麼牽連,她如今帶著兒子一個人生活挺好,不想有人來打擾他們母子倆的清淨。呱呱呱,烏鴉一串,從他們頭頂的青山白雲中間飛過。此處是琅琊山,山體不高,沒有開荒,雜糙叢生,山中僅有一條山路,供行人馬車進出。輪平常,村人不喜歡走官道,官道上行駛的,多數是官府的馬匹,一天之中這裡經過的車輛寥寥無幾,素乃清淨。誰讓這兒是南楚最有名的貧困村貧困縣。縣上哪家人有車有馬,縣裡老百姓都能用十個指頭數出來。花夕顏和兒子花木容,藏在枝繁葉茂的老槐樹上,頭頂烈日苦熬兩個時辰後,終於盼到了苗頭。駕!車伕甩拉韁繩喊一成不變的駕車馬語。樹上的母子倆,目不轉睛,全身黑,黑布蒙面,只留對眼睛。這幅裝扮,任誰看見都會想當然冒出兩個字‐‐土匪。不過若把這話說給這對母子聽,這對母子定死活都不會承認的。他們這哪是搶錢,他們這是‐‐劫&ldo;色&rdo;!原因說來話長,壓縮成一句來說,那就是花夕顏隔壁住的好鄰居,有個年芳十三四歲花容玉貌的閨女,被縣老爺那好色的兒子看上擄走了。花夕顏路見不平帶兒子拔刀相助。&ldo;木木,在樹上待著,沒有孃的暗號不準下來。&rdo;認出眼皮底下要溜走的大馬車有縣太爺府中的標記,花夕顏拍拍兒子小肩頭說。花木容點住了小腦瓜。一陣風颯颯穿過林間,黑衣女子乘風而下,唰,極快的速度,幾乎毫無聲響,落在了車轅。輕輕一聲像是有片落葉掉到身後,駕車的馬車伕回頭探究竟。說時遲那時快,銳利的銀光劃破空氣,成一道飛線,女子手中一枚精細的梅花針,從車伕兩目中間的穴位扎入。沒有疼痛,麻麻的,若電擊,馬車伕渾身被施了定身術,動彈不得,眼見那妙曼的黑衣女子旋身,白皙美好的素手欲掀起馬車的門簾。此番動靜,拉車的馬兒和馬車內的人,卻是一點都毫無所覺的形態,在山道上依然不緊不慢地行走。可見這黑衣女子的武功,高深和詭秘。車伕的額頭冒出層層虛汗,是為車內的主子著急,也為這膽大包天的黑衣女子要捏了捏冷汗。這,這……不是普通人的馬車!花夕顏不管這是誰的馬車,素手按在腰間的刀柄,打定主意,殺進去後趁色狼不注意一刀閹了對方的命根子。平生最恨這種貪官汙吏,腐敗分子,敢強佔民女,等姐兒收拾你!手指,譁,撥開車簾。【2】這是劫錯到誰的車上了!朝廷對馬車有限制,和爵位一樣分三六九等。本地縣太爺只是個九品芝麻官,在本地再如何號稱土霸王,都不敢把馬車打造到太誇張。就此,車內空間僅是比普通大戶人家的馬車略寬敞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