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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成聽完這話眉頭一皺，道：&ldo;也不知道今晚有沒有莫森的人安cha進來。或許不用我們說，莫森自己也知道了。&rdo;&ldo;不管怎樣。&rdo;二老爺決定，&ldo;明天，把訊息傳給莫森。我們絕不能任李墨翰妄所欲為！&rdo;與此同時……阿源的小洋樓內，阿源與方真走進徐樂駿的房間後，徐樂駿關了燈。三個人摸黑走進了連線房間的一間四面無窗的暗室。這是當年喜歡攝影的李家姑奶奶自己洗照片用的私房。在這間小小的暗室裡面，牆上留有李家姑奶奶一些青春年華的照片。關上門，拉下燈繩，天花板垂下來的小吊燈放出珍珠一般的白光。方真佇立在這些照片面前瀏覽起來，看到最後，他指住其中一張合影說：&ldo;這張照片我奶奶也有。&rdo;這樣一張十個人合影的照片，安知雅其實在方老太太拿給她過目的舊影時見過並留意過。因為在這張照片裡面有她外公徐雲松和一個陌生的女人並肩站在一起，後來經方老太太解釋，她才知道，這個年輕女人，便是她那個從來沒有留過照片下來的死去的姥姥。除了徐氏夫婦、方老太太和她丈夫，站在十個人中間最不起眼位置的，是戴著墨鏡掩去絕大部分容貌的李家姑奶奶。&ldo;這麼說我家姑奶奶和你奶奶是舊識了。&rdo;阿源似有所思的。&ldo;還有我爺爺奶奶。&rdo;徐樂駿添上一句。三個人互相看了眼，只交流著眼神。在持久的一段靜默後，方真開了口：&ldo;組織上說，先不要妄動。你們現在打進的摩根大通有可能只是個陷阱。現在連fbi本身，都不敢確定是否在外線中出了問題。&rdo;&ldo;fbi的話能信嗎？&rdo;阿源慢吞吞地把大眼鏡摘了下來。&ldo;信不信都好，至少不能讓你們冒險。&rdo;方真堅持著。&ldo;我只知道，如果捉住莫森的機會先落在fbi手裡的話，美國能拿到大部分莫森的錢，那會是我們改革開放以來的十年國民經濟收入。&rdo;阿源說著將眼鏡輕扔到了桌臺上，在燈光下，這眼鏡的鏡片竟然吱吱吱地閃光，&ldo;美國人說話向來沒有個信用。&rdo;方真不說話。徐樂駿擔心他不悅，道：&ldo;阿源他近來心情不好。&rdo;&ldo;如果私人感情影響到工作，我會向組織要求讓你們先退出。&rdo;方真說。輪到徐樂駿不悅了：&ldo;我們向來公私分明。&rdo;&ldo;以前我不知道安知雅，現在知道了安知雅和你們的瓜葛，才知道徐知芸的事。你們懷疑徐知芸是死在鍾尚德那件事上。所以一直在追莫森這條線。兄弟！&rdo;方真嗓音忽現絲楚，&ldo;莫森一直是三科的事情，和我們五科無關。但是你們自己先私自查了，而且查的頗有成效，組織上讓你們查下去，但只限於在透過技術自己查，絕不與對方的人正面交鋒。&rdo;對於方真強調的話，阿源努了下嘴巴，表示強烈的鄙視：&ldo;說了這麼多，上面的人一點腦子仍然沒有。什麼是三科的事？對這種人，要打的是經濟戰技術戰！三科的人只會打槍！&rdo;方真則是惱的跺腳：&ldo;人家是愛惜你們的命好不好！&rdo;徐樂駿見他們越吵越大聲，不得已在中間勸架：&ldo;這裡隔音裝置一般！&rdo;結果，三個人都說的有些臉紅氣粗的，爭議不下來。方真沉悶地看了看他們兩個：&ldo;我已經向上面的人請示了。既然你們有打算進一步動作，總需要有人給你們護航。上面可能會派個領導下來組織並帶領這一片暗藏人員的工作。我這個接線員近來也會很忙。沒事的話，我先走了。&rdo;阿源氣鼓鼓地努著嘴巴。徐樂駿小心翼翼的：&ldo;我們近期的工作彙報‐‐&rdo;&ldo;上面的領導下來時再說吧。反正，這幾天消停一下。上面的人有這個訊息反饋下來肯定有它的意義。&rdo;方真說罷，警告地瞪視他們一眼，方才離開。等人一走，阿源氣的不行：&ldo;最多我們自己買保鏢買殺手，非需要你們護航嗎！我們又不是正式軍人，為什麼非得接受你們的領導！&rdo;徐樂駿等他發完牢騷，輕聲說：&ldo;阿源，還是先聽他的話吧。我也覺得近來好像有些不對勁。你看我們盯著的那幾支異常活動股都停了。&rdo;阿源這才洩了氣，坐在凳上，像個孩子似地拿手撐著下巴頜，苦思冥想的：&ldo;為什麼會停了呢？是注意到我們在盯呢？不可能！我們都沒有動作！&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