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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給臉不給臉了。她安知雅有這麼給人欺負的嗎。&ldo;幾位大哥想吃麵?好說好說。&rdo;韓老大等人一聽,滿意地點點頭。只有奉書恬聽著孩子媽突然冒出這句與以往的冰冷完全不同的語氣,渾身毛了毛。他太清楚這意味有什麼人要倒黴了。這絕對比他捏拳頭揍人要可怕多了。安知雅擼了袖子,轉身進廚房。五分鐘後,她招呼孩子爸幫手將五六碗麵條端出來。望著面前這幾碗熱氣騰騰,並且飄溢著濃濃豬骨香味的麵條湯,韓老大和幾個痞子都流了口水。從沒見過美食這樣誘人的,簡直是一聞,不吃的話會死的那種。幾個小混混紛紛抓起筷子。韓老大多了個心眼,沒有急著吃,是裝作抓起筷子,等著幾個年輕的先吃了。吱啦。吱啦。幾個混混快意地撈著麵條,不會兒把麵湯都喝見底了。吃完的同時,一個個都喊尿急跑起了廁所,如果只是跑廁所倒也算了,是跑到半截,一個個已經等不及了,扶著門框,捂著褲襠,一會兒飄出的尿騷味洋溢四方,眾人捏了鼻子。於是,當場尿了褲子,簡直是把什麼臉都丟盡了的幾個混混趁著夜色馬上全溜了,留下韓老大一個人。沒想到,這女人居然能揣著這樣的手段。一拳將麵碗砸了個稀巴爛,韓老大向安知雅擼著袖子:&ldo;你在我這裡開了店,一分錢都沒有交。我現在是看好你,讓你交幾個錢保你和你老公這條命。結果你不給面子是不是‐‐&rdo;他的手剛伸到安知雅面前,忽然手腕被一捏,那力道好比一把鋼鉗,很快可以將他的手骨捏得粉碎。&ldo;啊啊啊&rdo;韓老大悲催的叫聲,伴隨著看清楚了捏他手腕的是那個吃軟飯的教書先生,兩隻眼球張得像燈泡一樣大,放足了千瓦驚光:&ldo;兄弟,大爺,饒命!&rdo;接著看到奉書恬臉上的笑意像石化的雕像,美而不動,他更是要命地叫了起來:&ldo;我錯了,我錯了!&rdo;&ldo;你錯了?&rdo;&ldo;我錯在來要向你們要錢‐‐&rdo;話說到半截,見眼前的教書先生臉上深刻的笑意又濃了三分,明顯自己說錯了話,韓老大隻覺性命到了要點上,一隻手來不及捂住褲襠。下面一道重擊,他嘭地倒地上,吐了一串白沫。安知雅看著韓老大一擊之下已倒在地上起不來,一時怔了怔。怔的一是他竟然會拳腳,她一直以為他在部隊裡只做文職,剛才差點要叫他先跑呢,二是沒想到他下手這麼重。奉書恬也清楚自己下手是略重了些,誰讓這男人搶錢就算了,竟然想垂涎他的女人。他生平最痛恨外面的人敢垂涎他的人,敢垂涎他的部下的人,他都不會給對方好下場。更何況,這男人居然是垂涎他唯一的女人。這時,之前安知雅打的報警電話使得警車來了。兩個民警下車,先是帶走了韓老大,其中一個民警向他們夫婦進行筆錄。安知雅什麼話都沒有說,奉書恬拉著那民警走到一邊,說了兩句,那民警收了筆錄向他敬個禮,走了。警車呼嘯著離開。奉書恬才回頭,見她整個人站在黑夜裡。她烏亮的眼珠特別大,看著他。&ldo;小雅。&rdo;夜裡這裡的風還挺大的,脫下外面的短夾克,他披到她肩膀上收一收,低低啞啞的聲音說,&ldo;你這個樣子,還想讓我放心回部隊?&rdo;她深思的目光投過來,令他心頭一緊,伸過去的雙手將她纖瘦的身軀一摟,不管她怎麼反抗都要將她摟在懷裡,感覺她的心跳貼在自己身上。&ldo;小雅,你就真的這麼討厭我嗎?&rdo;源起 :我想讓你快樂說是討厭?還不如說是迷茫居多。她究竟對他了解多少,而他能對她瞭解多少。比如今晚,如果他不露這一手,她永遠都不知道。她剛要輕輕掙開,他的手一伸,牢牢握住了她細小的手腕。&ldo;我還得收攤。&rdo;該做的工作總得做完,安知雅道。&ldo;我讓人來幫你。&rdo;奉書恬邊是這麼說,邊是將她拉離了小店。今晚有些話必須說明白。掙脫不開他強有力的手,她順著他的牽拉,走到了大街上。現在八九點鐘,街上熱鬧著,人來人往,車水馬龍。感覺有他人的目光射過來,她的小尖臉一縮,是要縮到了夾克衫裡面去。他的五指悄悄地往下伸,伸到了她的掌間,與她的五指交叉在了一起。這樣手牽著手,她心裡某一處一跳,仰起頭,能看見他少有的笑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