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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摑了有二十幾巴掌後,賈雲秀活像條殘存的死魚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徐桂花呼呼喘了兩口氣,這摑人是個力氣活,幸好平日裡在村裡和人幹架慣了,聽女兒安知雅不急不忙的聲音說:&ldo;媽,歇口氣,喝杯茶。這茶可是絕頂的好茶。&rdo;一聽這鄉巴佬要喝自己買了十幾萬一斤的茶葉,賈雲秀掙扎了一口氣爬起來:&ldo;不準喝,那是我的,是我的!&rdo;聽是她的,徐桂花眉頭一皺,接過女兒手裡的茶杯,一杯子水全潑到她臉上:&ldo;你的東西,我還嫌髒呢,要我喝?&rdo;安夏穎衝出來喊:&ldo;你們不要欺人太甚!&rdo;&ldo;安律師,你別忘了是誰先動的手?&rdo;安知雅指指自己口角上那明顯的淤青這個確鑿的證據,&ldo;還有,賈夫人是在緩刑中吧。你說如果我把這張臉給派出所看,會怎樣?你這個律師應該比我們清楚。&rdo;&ldo;這種潑婦,就該關進牢獄裡勞改勞改。&rdo;徐桂花連聲道是。哪怕賈雲秀這種沒有學過法律的,因之前聽過公安人員的相關警告,也知道大事了。於是和女兒安夏穎一塊安靜了下來。&ldo;報警吧。&rdo;安知雅對幹杵在那裡的保姆一說。&ldo;等等!&rdo;安夏穎著急喊住保姆,站起來時冷靜了情緒,&ldo;這樣吧。你們提出和解的條件。&rdo;&ldo;沒有什麼好談的,這種事要報警。&rdo;徐桂花這回比女兒早開口,就近先抽出條紙巾蘸了茶水給女兒擦拭嘴角,這心裡還真是疼。安夏穎見是這樣,二話不說撲通兩個膝蓋跪了下來,朝著徐桂花磕了個響頭:&ldo;望您大人大量饒了我媽。我媽有風溼病,又這麼大年紀了,進監獄會死的!您如果覺得不解恨,請拿我出氣。&rdo;說完自己先舉起手掌打自己兩巴掌。&ldo;夏穎‐‐&rdo;賈雲秀見女兒如此為對方這麼做不值得,正想皺眉,女兒那邊忽來一個眼色她心裡一驚,於是一起下跪,也開始拿手掌打自己臉,&ldo;對不起,我錯了!我剛剛是頭昏了,腦袋抽筋了,才會這麼做。&rdo;徐桂花沒有想過她們會自殘,一時愣愣的。安知雅正想她們這是上演哪臺戲,門口的保姆忽來叫道:&ldo;有人來了,是鍾先生。&rdo;大踏步邁進來的鐘尚堯,見的即是賈雲秀和安夏穎對著安知雅和徐桂花邊下跪邊磕頭邊打自己巴掌討饒的悽慘情景。對於鍾尚堯的出現,安知雅算是有心理準備。然,跟在鍾尚堯後面的年輕男人,足以讓她眯起了眼睛。這男人一身白衫藍褲黑皮鞋,樣樣是牌子貨,穿戴卻十分乾淨簡練,襯得他那張眉清目秀的俊臉格外舒心悅目。賈雲秀看見方真跟在鍾尚堯後面進來,心裡面為女兒的聰明才智大讚一聲之餘,更是賣力地向安知雅徐桂花磕頭討饒。應說,方真乍見到眼前這副像是電視劇裡虐待奴役的場景時,和鍾尚堯一樣也是有些不忍心的。&ldo;怎麼了,夏穎?&rdo;鍾尚堯捉住未婚妻打自己臉的手腕,眼裡閃過了一絲憐憫。&ldo;幫幫我,尚堯。她們要把我媽告進監獄裡去。&rdo;安夏穎對著未婚夫,苦苦哀求,聲淚俱下。怎麼看,像極大哭大悲的小白菜。如果之前還存了什麼憐憫心思,在這一刻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安知雅抓起客廳裡的電話,打110報警臺。&ldo;尚堯!&rdo;安夏穎眼裡閃出驚慌。鍾尚堯上前一步,在安知雅通電話的中間大手一按,斷掉了通話鍵,對著安知雅:&ldo;看在我面子上,這事算了吧。&rdo;&ldo;這是我和她們之間的事情,鍾總請在一邊看著就好。&rdo;安知雅淡淡道。&ldo;她們不管是做錯了什麼,也是知道錯誤了,不是嗎?&rdo;鍾尚堯暗啞的聲色裡,多少透露出了一點對賈雲秀和安夏穎的關切,雖然這關切是建築在憐憫的基礎上。&ldo;你知道她們做錯了什麼?&rdo;安知雅問。鍾尚堯一怔。他還真是不知道賈雲秀究竟做錯了什麼以至於這樣低聲下氣的。果然是同情心氾濫的鐘聖母,男人比女人更聖母,就是鍾尚堯這種,以為自己是耶穌下凡普度眾生呢。&ldo;她打我女兒,往死裡打,想打死我女兒,不能饒!&rdo;徐桂花這時反應過來了,搶著說明事情的清白。&ldo;不是的,尚堯。&rdo;安夏穎一邊看鐘尚堯的臉色,一邊看方真的反應,&ldo;我媽是不小心撞到了她身上,害她撞上了桌角。反而是這人,忽然發起脾氣來打我媽,你看我媽的臉被她打得,還有這些,保姆都看見的可以作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