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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兒太受小男孩歡迎是不行的。李墨翰皺起了秀氣的眉宇,考慮是不是該對曾家兄弟封殺一陣子。安知雅走出廚房,拎過他手裡的蛋糕放到冰箱裡頭。洗完手,從臥室裡拿了兩本書出來給他看:&ldo;你看看,能分得出區別嗎?&rdo;這是兩本一模一樣的又舊又黃的書,甚至有些頁面殘破,李墨翰掂在手裡,無論從封面內容成色各方面,都無法區分。他好奇的是妻子搞這兩本一樣的破書做什麼。安知雅見連他這樣的專家都分不清,微微一笑,也不多做解釋,把兩本書都收好,接著像是不經意地提起:&ldo;該把我媽接回來了吧。&rdo;之前將徐桂花雪藏保護起來,就是為了一天‐‐李墨翰臉上頓一沉:&ldo;他們發來了律師信,還是你想‐‐&rdo;&ldo;他們有動向找了律師,可能是想著我媽不在,是時候對我們趕盡殺絕了。畢竟最近我把他們的資金逼得很急。&rdo;安知雅道。&ldo;他們自認肯定能打贏這場官司嗎?&rdo;&ldo;我想把握不到百分之百,不然我媽在的時候他們也會動手,不會等到現在。&rdo;安知雅說到這,語氣一轉,軟聲軟語,&ldo;對不起,這場官司我本也想避免。但是,打是一定要打的了,這樣一打,一能為我媽正名,但是‐‐&rdo;她們家裡的家醜,是必會被他家裡人知道了。她無所謂,可是作為他的角度著想,她總得想著他的一兩個難處。李墨翰反而一怔,未想到她會想著他在家裡的立場,一時間怔怔地望著她,眼中的光益發柔情萬分。&ldo;你說的,愛不愛是一回事,兩個人作為夫妻,一家人的生活終究得過下去的。&rdo;安知雅說,她是那種認準了一件事會認真做下去的人。像是她說的話,其中的彆扭讓人哭笑不得。李墨翰故作深長喟嘆,兩隻手在她身上輕輕一摟,低頭在她唇上輕輕一啄後輾轉起來。這個吻一發不可收拾。安知雅在覺得有點暈頭暈腦的時候伸手要推他一把。&ldo;小雅,你是我老婆。我們又不是沒有做過這種事。&rdo;在她要離開的剎那伸手一握她腰間,拉了回來,聲音裡帶出了一股怨婦般的委屈。安知雅頭疼:&ldo;我,我有事,不舒服。&rdo;&ldo;哪裡不舒服?&rdo;他低頭看著她,那雙黑幽的眼光能直射到她骨子裡頭,她掙扎的小影在他瞳光裡閃著。安知雅思念起牙痛了,那最少是個藉口:&ldo;牙,牙沒有好呢。&rdo;提起那牙的問題,他確實是憐惜起她了,抓住她的下巴頜:&ldo;張開口,我看看是不是都好了。&rdo;&ldo;你剛剛吻都吻了,還不知道好沒有?&rdo;安知雅極度懷疑他吻她的時候是在想什麼。李墨翰臉上頓起了層囧色,吻的時候哪有想到這麼多,就是牙醫吻人也不會去注意對方有沒有蛀牙吧。或許他改天問一下曾少衛是不是這麼回事。不管怎樣,這回他再借沒吻清楚又吻了吻她。安知雅腦子暈暈沉沉的時候,不清楚自己能拖多久,但是能拖多久就多久吧。賈雲秀讓人發來的律師函,在兩天後到了她桌上,內容是要控告她母親犯了重婚罪,已經向初級人民法院遞交了自訴告訴狀,如果想庭外和解,也不是不可能。這是狗咬的還誣告說自己是被狗咬了。安知雅開啟火機,將律師函給燒了。不到三天,法院傳票到達。得請個律師吧。當聽說許久沒見的安夏穎搭乘飛機從香港回到大陸,有可能是打算親自為母親打這場仗。安知雅在徐樂駿的電話號碼上劃了又劃,最終沒有按下去。29號開庭,法院通知28號下午被告要到法院。安知雅穿著一身乾淨簡樸的衣物先到法院,進了一個類似庭外和解接待廳的地方,見到了安夏穎和賈雲秀以及安雲蘇,這一家三人都到場了。賈雲秀作為原告,安夏穎應是作為原告代理人出場。法院方,一個自稱王庭長的中年男人,坐在中間,應該是受理並將審理此案的庭長,身邊帶的年輕小夥子可能是助手。見到只有安知雅一個人過來,連律師都沒有帶。法院方面的人竊聲交談。賈雲秀和兩個兒女,都是一臉輕鬆自得的神色。&ldo;被告徐桂花沒有到嗎?&rdo;法院方問安知雅。徐桂花失蹤不到兩年,不能被稱作死亡。想來安夏穎還打著被告缺席判決的主意。輕輕拉開一隻椅子,安知雅坐下來,動作不慌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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