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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翰的不滿是肯定的。他回來,第一目的肯定是不想讓妻女遭到為難,結果,針對他和他家人的,首先卻是自己房的奶奶,簡直是家醜都丟到了外頭丟人現眼。&ldo;奶奶昨天找你問話有說什麼?&rdo;本來他是不想問的,但實在愈來愈過分。徐樂駿一是病人,二是他妻子孃家的親戚,這樣被對待,他很有理由懷疑自己老婆遭到了自家奶奶的白眼。安知雅想一想,不想挑起他們祖孫間的戰火,歸之這絕不是一個媳婦該做的事情,無論哪方是對是錯,失禮到家,聽到太奶奶耳朵裡,兩方都該打五十大板。仔細思量後,話語保留:&ldo;奶奶只是關心你為什麼不去見爺爺。&rdo;回頭,在她漠漠的臉上停駐一抹深思的顏色,李墨翰輕聲說:&ldo;受欺負了,要出聲。我讓你跟我來不是來受氣的。&rdo;如果他代她出氣能解決問題是好事,但是,出氣並不能解決根本性質的問題。在她看來,所有的問題癥結在於:&ldo;哪個家族都有不和,這很正常。但是,哪個人都有弱點。&rdo;比如說他們夫婦的弱點,在小丫頭彎彎。為此,他們情願把這個弱點先奉獻給了一家最大的李太奶奶手上。對於她這話,李墨翰若有所思的,也不再提為她出氣的事。他要替她出氣,容易,跑到老人家面前維護她一頓,或是大鬧一場讓所有人來評理。後果卻不是他們大房所有人能承擔得了的。所以,要解決這個問題,還是妻子的話有道理。必要時候,架空皇權。二樓房間有四五個,徐樂駿被安排住在最採光的南面一間房。在要敲門走進去之前,安知雅叫住了想溜掉的管家:&ldo;去,倒幾杯水來。&rdo;&ldo;我,我還要去給源先生‐‐&rdo;管家嘴頭支吾著,狡猾的一張臉擺著一臉的賴皮和不願意。反正,他並不屬於安知雅管轄。李墨翰一見,積鬱到現在的怒火有了發洩口,厲目一掃,話語不多,一句蓋棺定論:&ldo;你今天,馬上到全叔那裡領工資走人,告訴全叔是我說的!&rdo;那管家一聽懵了,緊接連聲叫屈:&ldo;先生,你怎麼能這樣炒了我呢?這觸犯本地勞工法的。我會向當地部門告你!&rdo;&ldo;要告就告吧。&rdo;安知雅淡淡地代丈夫先出了聲。如果這樣一場小官司都壓不下來,李家都不用混了。對方一愣,杵在原地不動。安知雅陪丈夫進了屋內,看都不再看這人一眼。管理上的失責,最痛惡的是下屬的見風使舵與懶惰成性。大奶奶管理上的問題,不是一點的少。進了房間,見徐樂駿已起了身,在靠窗臺的一張藤椅上坐著,身上穿了厚厚的毛衣,腳邊擱了個暖風機,是在低著頭翻看一些法律文書。見他們進來,說:&ldo;坐吧。不過,這裡恐怕連茶水都沒有能招呼客人的。&rdo;說罷,那神情一如既往的生冷疏離。李墨翰四下望了望,這屋子不是尋常的冷,哪裡還坐的下,搓著雙手:&ldo;這裡的供熱管,我等會兒讓人來修。&rdo;&ldo;沒事。阿源說家裡不出錢,他自己打電話叫人來。&rdo;徐樂駿說,&ldo;反正,哥們缺什麼都好,絕對缺的不是錢。對不,小雅?&rdo;安知雅嘴角一翹:&ldo;這錢能省,還是省著吧。&rdo;&ldo;看來你在這家裡被對待的,比我好一些。&rdo;徐樂駿稍眯琥珀色的眼珠,在她那張氣色尚可的尖臉上挖掘著,想挖出點什麼。&ldo;要人善待你,也得看你自己作為。&rdo;安知雅此話表明,自己一家其實與他一樣,好不到哪裡去。李墨翰陪老婆到這裡,只是為了探望一下老婆娘家的親戚。現在見到問題了,他急於回去讓人來解決。另一方面,自然存了點不想見到阿源的心思。原本對於這個家裡的兄弟,他沒有多少想法。但是在知道了他們三人有那麼一段青梅竹馬的過去時,總以為,若讓他們三人見上面,自己是否會有格格不入的下場。在他要開口告辭時,走廊上傳來鴨子似走路的啪嗒啪嗒,房門咿呀一聲,套白襪穿拖鞋的阿源,一如既往那副半吊子青年的形象出現了。好像不知道他們兩人是來訪問的,乍見到屋裡出現其他人,阿源像小孩子哇一聲叫,然後肅穆起秀氣的臉蛋:&ldo;真糟糕,我去拿早餐,只拿了兩個人的份。&rdo;&ldo;我認為,他們有百分之百的理由不在這裡吃早餐。&rdo;徐樂駿提著修長的眉梢說,&ldo;一,這裡太冷了。二,這裡太太冷了。三,這裡冷到,吃了東西還是會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