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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角落裡設了一個玻璃門木櫃,開啟後,裡頭擱了不少吃貨。就液體而言,有牛奶、豆粉、清涼解暑沖劑、葡萄糖等。墨蘭取了罐雀巢奶粉,舀了三勺放進了個敞口的玻璃杯,再擱了塊方糖和小搓子鹽巴。同時,熱水煮開了,衝進杯子裡與奶粉混開,用根長長的鐵勺子攪和。她做這些動作時專心致志,因此沒有注意到她身後一雙閃著炙日的眼睛一直看著她。當她轉回身時,費鎮南又重新將視線放在了腕錶上。看他一心在表上,她不禁笑問:&ldo;是一直隨身攜帶的表嗎?&rdo;人對錶的感情,是很奇妙的。比如她家老太太,幾十年如一日只戴同一只表,哪怕這表玻璃殼早已劃花,變得鐵鏽斑斑,但對老太太而言,因它是第一次用自己的工資買下來的東西,是出席第一次董事會攜帶的物品,意義非常,無可替代。牛奶擱在了他前面的茶几上,費鎮南能聞到牛奶的香味,而且幾乎不帶有甜味。曉得她有一顆七竅玲瓏心,誠然十分記得他不愛喝甜的。說實話,論漂亮,比她漂亮的女人多的是,但是,有一點卻是很少人能勝得過她的,那叫做‐‐專心。或許是這點,讓他在飛機上遇到她後,始終記得她的影子。她能那麼快速地判定並緩解費老先生的症狀,原因就在於她專心。無論是什麼人,一個人如果能在做事上專心致志,不成功也很難。他是軍隊裡的人,曾經當過狙擊手,很能體會專心甚至能致人於死地。想到這裡,他濃眉輕動,端起玻璃杯,掌心熨著她一手泡出來的溫暖,聲音不自覺地柔和了下來:&ldo;這個表,服軍役時便開始戴著的。&rdo;感覺得出,他和他爺爺一樣喜歡戀舊。墨蘭在他對面的椅子裡坐下,問:&ldo;三少是想問我為什麼必須離開費家嗎?&rdo;書房裡的老式擺鐘咔嗒咔嗒地擺動著鍾錘,時間這時已經接近十一點鐘了。整個費宅靜悄悄的,好像只剩下他和她在說話。&ldo;是的。老實說,我並不贊成你這麼快離開這裡。&rdo;&ldo;原因呢?&rdo;&ldo;這裡至少安全。&rdo;&ldo;但我總不能都賴在這裡吧。&rdo;費鎮南將喝完了牛奶的玻璃杯擱到了茶几上:&ldo;好吧。我告訴你,我能幫你瞭解到的所有資訊。當然,這有條件。&rdo;&ldo;什麼條件?&rdo;&ldo;你先聽聽你的對手吧。陷害你入獄的人,應該與楚氏有瓜葛。究竟是楚雪虹還是楚昭曼,現在尚不能完全確定。想在監獄裡殺了你的,可就不止楚氏的人。說不定還有你們傅家的人。&rdo;&ldo;這我都猜得到。&rdo;&ldo;以我們費家的能力,想幫你擺平這件事,不難辦到。但是我想,你不會想借助我們的能力。&rdo;&ldo;是的。&rdo;&ldo;所以我的條件是,希望你能倚靠我們費家的能力。&rdo;這句話聽起來匪夷所思,墨蘭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後,道:&ldo;三少,你不會是想說,你的敵人也是我的敵人吧?&rdo;&ldo;我只是想說,如果你不愛吳梓陽了,是不是該活得比他更幸福,找一個能令你更幸福的人?&rdo;本來提到吳梓陽,她應該心情宛如一片死海,或是激動得宛如火山爆發。可如今,她怔怔地看著眼前的這雙黑瞳,如深海一般的顏色,卻發出炙日的光芒。吳梓陽在她心裡,連一點影子都被這道強光消滅得乾乾淨淨。&ldo;我是個粗人。雖然念過軍校,留過學,算是個有文化的人。但是也殺過人。不要以為和平時代裡就一點戰爭都沒有。在軍隊裡混的,沒有一個不是粗人。像吳梓陽這樣的人,對我們來說,是一個連槍都扛不起來的軟飯。&rdo;他這話說的很真誠,有點像是掏心挖肺地實話實說。她感動時,應道:&ldo;三少的話我很明白。對於這個人,我沒有半點留戀。只能說自己以前瞎了眼。&rdo;&ldo;不。我是想說,即使是這樣的軟飯,在某一天被逼急的話,也會狗咬人的。而你,始終是個女人。&rdo;&ldo;這麼說,三少是認為一個女人什麼事都辦不了嗎?&rdo;墨蘭口氣硬朗起來。費鎮南意識到自己踢到她的鐵板了,暫時收住了話頭。墨蘭不想他太過難堪,好歹人家是救過自己性命的人,由是一笑:&ldo;時間不早了。三少還是先休息吧。&rdo;談到這裡,費鎮南又猛打了兩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