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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蘭見妹妹沉默了,微微笑著,將手在妹妹肩膀上拍了拍:&ldo;墨蘭,沒事。你慢慢想,好好想,然後再好好回答老太太讓你去相親的話。在未鑄成大錯之前,我希望你能想明白了。因為一直以來,老太太與我們都對你寄託了很大的希望。你是我們一群姊妹中最聰明的,定能想明白的。&rdo;墨蘭並沒有就此屈服下來,不想繼續討論這個令她煩惱的問題,再說她到這裡來不是為了安慰生病的姐姐嗎。她便是反握住姐姐的手,緊張地問:&ldo;姐,你身子怎樣?醫生怎麼說?&rdo;&ldo;還好。&rdo;蕙蘭淡淡地道。&ldo;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與我說。&rdo;墨蘭積極地建議,因為姐姐的三次流產太過莫名其妙,原因應不是表面如此簡單的事兒。蕙蘭卻似被她這話逗的,噗地一笑:&ldo;你,現在這樣子能幫得了我什麼?有這份心就夠了。&rdo;墨蘭正要不服氣地駁話,廳外忽地傳來門把咔的一聲,接著是男子皮鞋踩在地磚上的響音。不會兒,一名穿西裝服打著整潔黑色領帶、長得一表精英人才的男人,繞過玻璃屏風走了過來。墨蘭認得他就是姐姐蕙蘭的丈夫肖慶生。肖慶生見到她們兩人,卻是好像沒有認出墨蘭,便問妻子:&ldo;蕙蘭,這位是‐‐&rdo;&ldo;墨蘭。我們家姊妹中的倒數老二。&rdo;蕙蘭答說。&ldo;哦。&rdo;肖慶生沒有從墨蘭的容貌中辨認出來,是從妻子的話裡體會出來,&ldo;你常說的,你們家裡那個最古怪的,喜歡唸書,從不參加社交宴會的與眾不同的小姐兒。&rdo;&ldo;我哪有說過墨蘭古怪了。&rdo;蕙蘭輕嗔著,拿手捶打丈夫的肩膀,又笑著對墨蘭說,&ldo;你別聽他盡是說些湖綠的話。&rdo;墨蘭看著他們兩人談笑,心裡邊有些格格不入的不自在。耳聽肖慶生輕輕摟住妻子的身子後,問的卻是:&ldo;你說你今天有自家姐妹來探你?你大姐不來嗎?&rdo;&ldo;大姐?她遠在美國洛杉磯,要來也沒能那麼快。&rdo;蕙蘭答道。&ldo;若大姐來了,你打個電話給我。&rdo;肖慶生叮囑尚在養病中的妻子。墨蘭心裡頭更是彆扭了,最終忍不住起了身,向蕙蘭說:&ldo;姐,你好好養病。有什麼事打電話給我。雖說我是因工作的緣故順路到這,但知道了你生病,我會特意在這邊多呆幾天。&rdo;&ldo;沒事兒。你有空就過來坐坐,當做解悶。如果沒空,也不用專門騰出時間過來。過兩天我就出院的。&rdo;蕙蘭交代道,主要是要她千萬別把她養病的事往家裡頭說大了。墨蘭點著頭,在拿起手拎袋時才突然想起,自己袋子裡帶了本書想給病中的姐姐解悶。但是,看到那一排子的花籃禮品之後,尤其在這個姐夫面前,無論如何這本廉價的書是拿不出來的。即使她知道蕙蘭肯定會說沒關係,但是,面對這麼多絡繹來訪的客人,姐姐還有時間讀她送的書嗎?一切,與她預想的相差太遠了。是她不知不覺與姐姐走得疏遠了,還是姐姐不知覺中已經走遠了?伸進拉鍊口去取書的手迅速收了回來,她向蕙蘭笑了一笑,轉身準備回去。在走出門時,她還能聽見房內肖慶生在說:你這個姊妹,怎麼一點都不像你們那群姊妹?每次見到她,她都是沒有化妝,沒有一件像樣的衣服,戴著副眼鏡,留著男孩子一樣的短髮,害得我每次都認不出她會是你妹妹。她這樣的女人,能算得上是女人嗎?第二回:初戀過了幾天,墨蘭接到蕙蘭打來的電話,說是身子無礙已經出院。墨蘭放下心後,馬上急著回美國的研究院。就如蕙蘭所看出來的,她正無比熱烈地想念著一個人呢。那個人的名字叫吳梓陽,是與他同個美國大學研究機構的留美學生,長得沒有肖慶生英俊;但是,在她看來,梓陽才不會像蕙蘭的丈夫明擺著的唯利是圖,所以對於蕙蘭的那番話她很不屑。剛下飛機,在機場門口,便可以見到一個瘦瘦高高的小夥子穿了件條紋襯衫,在一輛綠色計程車旁邊徘徊。舊金山夏日的陽光給這個清瘦的年輕人披上一層金色的霞光,光斑在他寬闊睿智的額頭上跳躍,他的一雙眼睛明亮如初升的日光充滿了生氣。&ldo;學長‐‐&rdo;墨蘭從遠遠的地方喊道,並手拉行李箱飛跑起來。吳梓陽本來垂低沉思的頭抬起來,看到她,也揚起隻手:&ldo;墨蘭‐‐&rdo;他卻沒有向她迎來。一是機場大廳旋轉門前的人太多了,二是守門的門衛也不允許他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