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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個樣子?她一直以為她這個樸素、天然清新的模樣兒是他所喜愛的。不然,他怎麼會喜歡揉她的短髮。結果,是她一直誤會了,錯得離譜了嗎?他竟然會說出與肖慶生一模一樣的話來……墨蘭忽然覺得隔著層煙火,吳梓陽與蕙蘭一樣,離她愈來愈遠了。&ldo;對方能彈一手好聽的鋼琴曲,平日在家裡會cha花、畫畫,有一手好廚藝。而且家庭富有,在幫我打理家事的同時,也能支援我的事業。&rdo;吳梓陽吸口煙,望向窗外的目光,在淡淡中已經向著那名門世家的小姐飄去。若不是戴著大眼鏡,墨蘭那雙桃子似紅彤彤的眼睛,肯定能把餐廳裡所有的人嚇一跳。可是她這副悲傷欲絕的神態,坐在她對面的吳梓陽沒有看見,或是說是視而不見。&ldo;好吧。墨蘭,就這樣。該說的話我都說完了。&rdo;吳梓陽把菸頭按滅在菸灰缸裡,停止這段他以為十分無聊的對話。要不是看在教授的面子上,他本是連告別的事都不想和她說的。最終他站起來時,對著她那個總是低垂被他哥兒們笑話的小蘿蔔頭,實在忍不住地厭惡:&ldo;墨蘭,你整天這樣邋遢邋遢的樣子,只會讓男人受不了你。女人們,最終都是得找個好老公的。你成績再好,沒有婚姻,最終仍是在社會上站不住腳。&rdo;&ldo;如果,學長,如果我現在就改成你喜歡的模樣兒,你是不是會留下‐‐&rdo;墨蘭說到此眼睛在眼鏡後面已是積滿了淚水,慌亂地口不擇言。她只想,伸出手捉住他。結果他把她的手毫不客氣地甩開了,輕蔑道,&ldo;我已經說了。她和你不一樣。她是高門的小姐,她的身世背景,是你後天努力就可以得到的嗎?!&rdo;名門的小姐兒,她也是。只要她說出口,可是她說不出口。之前她還和姐姐蕙蘭爭辯,什麼名門世家,即使不靠孃家,她一樣可以覓得真愛。現在她摔的這一跤,簡直是拿自己的話砸了自己的腳。耳聽他的腳步聲毫不留戀地離開,墨蘭兩隻手用力地揪起了桌布,用力地,直到心窩口的疼痛漫到全身,淚珠兒不間斷地滑落到手背與桌布上。她很傷心,終於明白到什麼叫做心已死。她真的很蠢,之前真的過得太傻了……這時候,她回想起了蕙蘭剛說過不久的話:相愛能持續多久?一天怕是不夠,十年半載又嫌棄過長。我們傅家從來把女兒當兒子養,傅家的女兒不比男兒差。她是傅家的女兒,更不會比她家的女兒差……第四回:鄙姓費。請問小姐貴姓?&ldo;奶奶,你不是說要幫我安排相親的物件嗎?我現在就回國,回去後遵照您老人家的吩咐做事。&rdo;打完這通越洋電話,墨蘭與美國的師生們統統來個不告而別。給恩師,也只是留了封信,註明了:曾幾何時,年幼不知事,以為知識便是知識,卻不懂知識為何而用。謝恩師,期待某一日再相會的日子,屆時墨蘭不再有迷茫不再有悔恨。知識用到地方,方才是正道。還是舊金山來往國內的飛機場。前天,她在這裡的出入口歡心期待某個人。現在,她要開始遺忘這個人。結果,又重複起那一天的場景。一排黑色保鏢站在登機口兩旁。這一回,墨蘭心裡沒有惱怒。吳梓陽說的一點也沒錯。人生來,便有尊卑之分。無論多發達多民主的國家,都會或多或少地存在差異的歧視,基於財富,基於地位,基於樣貌,基於才情,缺一樣都不成。高幹名門皆因此而生,多少富有子弟的兒女生來註定擔負光宗耀祖的責任。所謂連絡有親,一損皆損,一榮皆榮,扶持遮飾,俱有照應。她以前太不懂事了,想自己撇下家族的責任在外逍遙,現在回頭還是岸。姐姐蕙蘭教誨的沒錯,男人,怎能比得上家人重要?前面的兩名登機旅客,大概是來舊金山觀光旅遊的夫婦,等了會兒,便是不耐煩起來:&ldo;什麼大人物?如果是大人物,不能自己包機嗎?&rdo;是大人物就得包機?不知道現在國內抓反腐敗正著緊嗎?真是大人物,才不會包機。墨蘭在那對夫婦背後好心地噓一聲。常言說的好,禍是從口出,要發牢騷,也得看場合,至少不要丟自己國人的臉。這個是國際機場,四周都是外國人看著呢。那對夫婦齊齊轉回頭來看她。墨蘭今日穿的不再是孩子氣的t恤牛仔褲,而是著了蕙蘭送的一套正裝。上身為幹練整潔的白色小西裝外套,襯著一件有花翎的銀色條紋襯衫,下邊為黑色包臀a字短裙,修長的雙腿搭了一雙五公分的紅色高跟鞋,與她唇瓣上抹的嫣紅相映成輝。整個人從頭看到腳,白、黑、紅,與一雙薄而長的無框眼鏡,彰顯充滿內涵的氣質與品位。看上去,就像是代表某個高企的精英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