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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衍同志果然娶了個好媳婦,專為他省錢的。可惜蔣衍同志更希望媳婦能大手大腳花他的錢,陪他去度蜜月。說來說去,家家有本難唸的經。&ldo;我說,你讓我把畫廊開了,不怕你媽和你妹來鬧?&rdo;當初決定關一陣子畫廊,就是為了躲那兩個瘋婆子。&ldo;不怕,她們已經知道我住在哪裡,來鬧過了。&rdo;蔓蔓說。&ldo;什麼?你等我!&rdo;腳伸到地上套拖鞋,初夏準備找掃把和鹽,&ldo;我替你打走她們。&rdo;&ldo;人都被別人打走了。&rdo;蔓蔓要她別忙活了,賺錢要緊。&ldo;你老公打的?&rdo;初夏理所當然認定蔣大少保護老婆。&ldo;不是,我老公那天剛好不在,冰山老爺撞見給打的。&rdo;應說君爺扇溫媛的那巴掌真夠狠,足以讓溫媛腫上半個月的臉躲在家。問題是這兩個誰都惹不起的爺,為什麼偏偏總要cha手她的閒事呢。初夏拿起掉在地上的餅乾吹吹繼續啃,既然有君爺代勞打了那個最該打的溫媛,勸蔓蔓說:&ldo;我覺得這兩個爺好像整天吃錯藥一樣,你最好躲著他們兩個,能躲多遠躲多遠。&rdo;兩個爺好是好,但總讓人感到懷著什麼陰謀詭計,神秘兮兮。小心收了線,蔓蔓出廁所瞄著四周不見爺,溜回到座位。在她去衛生間這趟兒,上主菜了,蔣大少給她夾的菜堆滿了兩個小碗。於是,她把碗裡的菜撥回一半到老公碗裡。同桌的單身兵大哥們鬱悶兼強烈不滿,抗議:你們秀恩愛不用到處秀吧?&ldo;同志們,要理解,人家新婚。&rdo;蔣大少一句話否決了他們的抗議。高大帥看著蔓蔓洗完的手指,之前以為她是要準備作畫所以沒戴,現在一看真是空空的,不由小聲問蔣大少:&ldo;你沒給你老婆買戒指?&rdo;蔣大少沒來得及答。一隻秀手先將自己藏在衣襟內的項鍊拉了出來,說:&ldo;他送我的戒指在這。&rdo;在蔓蔓拉脖子裡項鍊的時候,站在她後頭的兩個爺,心跳漏跳了一拍。哪知道蔓蔓拉出來的不是陸家玉佩,而是蔣大少送的婚戒。兩個爺當場鬱了。蔣大少也鬱了。他當然有準備好婚戒,只是打算在最合適的時機拿出來。蔓蔓把以前他送的那隻太大的戒指當成了寶,掛在脖子上,還對高大帥說: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一輩子都只戴這隻。娶的媳婦太好,好到蔣大少憂鬱成問題:不知道怎麼再送戒指。不過,高大帥的疑問有建設性,蔓蔓若沒有戴婚戒,再有今天這場驚豔,別人誤以為蔓蔓單身,再來追蔓蔓,他蔣大少會更鬱。眼見,席上已經有個後悔的,垂涎的眼珠盯著他的小媳婦。掉頭,不客氣一刀殺目,殺到不知恬恥的渣男‐‐李振偉。沒注意老公在收拾男小三,蔓蔓捧著小碗慢條斯理地咬東西,今晚因為被賤女激發了熱情收拾人,真有點餓了。李振偉的目光,後半場,完全只在蔓蔓身上打轉了。蔓蔓鼻樑上那雙醜陋的大眼鏡,以前他看著只覺得衰,現在看著,怎麼看怎麼小巧可愛。難以想象,眼鏡後面的月牙兒眼,能在疾筆作畫的一刻變得靈彩動人,驚豔四射。見著李振偉的眼神都往蔓蔓那裡飄了,溫明珠藏在桌底下的手指頭使勁兒扭桌布,把它想象成蔓蔓的臉,蹂躪來蹂躪去,往死裡踩。&ldo;明珠。&rdo;江雲想來想去,雖然未來兒媳不能在畫畫上面替她爭面子,但終究自己押的寶是陸家的養女,催道,&ldo;人人都去敬酒了,你還不去給陸夫人和君爺敬杯酒?&rdo;提到陸夫人那桌主席,上去敬酒和說話的賓客是一波接著一波。其中,能見張秋燕和溫浩雪在人群裡面像聖鬥士一樣勇往前進,以兩個噸位級身材,成功擠兌掉多人,在陸夫人身邊佔住有利位置。溫明珠氣得牙癢癢的:這兩個吃裡扒外的,自從知道蔓蔓身價提高了,暗裡反了不說,今兒是光明正大來搶她的位置。江雲一邊催她動作,一邊注意蔣母有沒有來到宴廳。宴廳門口,蔣母坐在一排給客人閒坐的長凳子上,唉聲嘆氣。蔣梅聽著就不理解了:&ldo;媽,蔓蔓不是給你爭臉了嗎?你不進去享福?&rdo;&ldo;你懂什麼?&rdo;蔣母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