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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又替她發牢騷了:&ldo;你賺的錢都投資在你妹妹身上。到時候她出了名,是不是會回報你?&rdo;&ldo;我們全家人都投資在她一人身上,不止我一個。&rdo;溫蔓用這話搪塞死黨的關心。&ldo;切。以她那種本事,我不信她能考得上中央美術學院。&rdo;初夏抬槓上了,實在看不過眼了。&ldo;比我好吧。我只是個二本生。她是重點高中,一本應該能上的。&rdo;溫蔓溫吞吞地說。&ldo;我還真想詛咒她上不了一本。&rdo;初夏誓死兩肋cha刀。溫蔓抿了抿嘴:&ldo;不道德。&rdo;溫蔓經常在默默之間,冒出一句妙語如珠。初夏覺得,交往了這麼多年,自己依然看不透溫蔓是個什麼樣的人。兩人剛想搭上公交車,去市中心一家日本壽司店,由初夏請客。溫蔓的手機鈴鈴鈴響了。&ldo;媽,有什麼事嗎?我今晚‐‐&rdo;&ldo;你現在趕緊到你二叔這裡來。今晚全家聚會,女孩子全部都得參加。&rdo;許玉娥發完話,不需女兒答覆,&ldo;啪&rdo;掛了電話。&ldo;怎麼了?&rdo;初夏問。&ldo;我媽讓我去我二叔家。今晚我們大家族聚會。&rdo;溫蔓做了個苦臉,&ldo;對不起,初夏。&rdo;&ldo;沒事兒。我少出頓飯錢,開心還來不及呢。&rdo;初夏大方地咧嘴一笑,繼而看了看溫蔓身上的衣服,&ldo;你們大家族聚會,你穿這樣去可以嗎?&rdo;溫蔓在裝裱間工作,經常在衣服上沾染一些顏料什麼的,所以,都是以最普通的衣服上班。像今天,一件圓點襯衫,衣襬處已經沾上了些帶色漿糊,是洗不掉的,下邊的牛仔褲更是抹上了兩處墨跡。&ldo;不礙事,只是家裡人聚會。&rdo;溫蔓瞅瞅自己身上,搖搖頭,&ldo;回去換的話,遲到會被家裡人罵。&rdo;因此,在公交車站與初夏分手,溫蔓搭乘上另一輛公交車。溫蔓的二叔,叫做溫世榮,在市政廳任文職,是溫家裡面混得最好的一個。溫世榮的房子位於盛唐花園,市價是萬元每平方米,落在小區一層,五房三廳,再有一個小花園。但是可以的話,溫蔓從來都不想踏進二叔家的門。這要說到溫蔓的爺爺去世的早,家裡只剩個奶奶一個人住在老屋。溫蔓的父親溫世軒是溫家的長子,本該在父母去世後,成為溫家老大,主持全家族的大小事情。可是,溫世軒混得不好,自己和老婆開了一家雜貨鋪,勉強維持生計。所以,一家族現在能主事的老大,變成了二弟溫世榮。溫世軒在家族裡抬不起頭,許玉娥被人稱為大嫂同樣受ru。兩人沒能生下兒子繼承香火,全部希望寄託在了兩個女兒身上。然而,溫蔓年紀在溫家這一代七個女孩子中最大,卻是最沒有出息的。重點高中上不了,考了個二本,出來參加工作的公司一般般。今大齡二十九了,連個物件都沒能談上。許玉娥感覺大女兒丟臉,更把一副心思全灌注在二女兒溫媛身上。至少溫媛上了重點高中,目標是北京的重點大學。溫蔓摁下了二叔家的門鈴。滴答一聲,給她開門的是二叔的女兒溫皓雪。溫浩雪今年二十二了,在本市的一所傳媒大學就讀,外貌偏向她媽媽張秋燕,圓圓臉蛋,燙了個波浪長髮,有一雙略像丹鳳眼的美目。溫蔓微訝的是:溫浩雪今晚在家,怎麼腳上穿了雙高跟鞋,臉上抹了紅妝,一副像要外出赴宴的裝扮?&ldo;蔓蔓姐,你媽媽什麼都沒有和你說嗎?&rdo;似乎,該表示驚歎的是溫浩雪,在打量到溫蔓玷汙到的衣服和褲子時。&ldo;什麼事?&rdo;溫蔓問,手裡拎的塑膠袋裡,還兜著給溫媛買的筆和顏料。溫浩雪一看她表情,就猜到她什麼都不知道,先把她拉進了門裡,再細細說:&ldo;我爸,帶了兩個同事的兒子過來。&rdo;&ldo;哎?&rdo;溫蔓被她徑直拉著,一直走到了客廳。裡頭,內外三層溫家男女眷,男的統一正式西裝打領帶,女的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這麼大的陣容,把溫蔓嚇得不輕。&ldo;蔓蔓,你怎麼穿成這樣?!&rdo;許玉娥頭一個看見女兒,跳起來指道。這一叫,所有人聽見聲音把目光都集中在了溫蔓身上,許玉娥後悔了,丟臉丟大了,猛地坐回位子上。溫浩雪的媽媽張秋燕走過來,像是關切地問:&ldo;這是怎麼回事,浩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