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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偶爾每次冰眸的融化,都能讓她有一種不可置信的錯覺。然到今天,她能看得一清二楚,似乎那種感覺不是她的錯覺。冰眸不是時時刻刻都冰著的,至少,在工作時,冰眸不是全冰的,是在表面的冰層下面淌流著瑩瑩的液體。一雙溫熱的冰眸?月兒眉小蹙。冷眸轉瞬間轉過來,是在她困惑的顏容上捕捉到微妙的剎那。眼見到四點了,姚爺套好鋼筆蓋子別到上衣口袋裡,起來對她說:&ldo;一塊走吧。&rdo;&ldo;去哪?&rdo;蔓蔓仍想逃。&ldo;回我們單位。&rdo;爺怎可能讓她逃,好不容易抓到差點開溜的魚。蔓蔓跟著爺們走兩步,找到藉口:&ldo;我還要回家收衣服,不然我明天再來。&rdo;君爺對她一再的找茬不滿了,冷眉一提:&ldo;你自己身體重要還是衣服重要?要我和你老公說嗎?&rdo;就會拿她老公來壓她?蔓蔓惱:&ldo;我老公在家裡聽我的。&rdo;姚爺聽到她這話失笑了。陣陣的笑聲,讓蔓蔓惱羞難堪,差點一跺腳走人。為了不被老公事後追究,暫且忍了。跟他們上了車,車拐個彎口,穿過條小巷,來到另一條大街後進了單位大門。蔓蔓恍悟:為什麼能被他們迅速逮到?因為這裡離他們單位,僅一條街之隔。這回,隨他們上樓後,能進到上回她竊聽不成的君爺的辦公室。君爺的辦公室是很大的,有一種龐大的氣勢,裡面其實傢俱很少,反倒顯得空間寬敞壓人。一條皮沙發擺在角落,蔓蔓坐下來。兩個爺來不及坐穩和她說話,被人叫了出去。蔓蔓枯坐了會兒,耐不住,起身在這辦公室裡走來走去,主要是這裡充滿了那個男人的味道,讓她心裡著慌。瞧,這網無處不在,辦公書桌上立著的相架裡,放的正是她昨晚上在陸家看到的那張,一模一樣。不同的是,這張照片裡下面有一行歪歪斜斜像小孩子寫的字。她只能湊得很近去仔細辨認,勉強能認出是一串日期。&ldo;那字是小時候寫的。&rdo;冷冷的聲音突然在她頭頂上響起。心裡驀地浮現一個念頭,他已經把剛才她的一舉一動臉上的一絲一毫都收進眼裡了,這樣一想,心頭被揪起了一截。&ldo;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嗎?&rdo;冰冷的嗓音裡,帶出的是誘餌,撒網的餌,是將她心頭蠢蠢欲動的地方勾起來。&ldo;這是你的私事吧。&rdo;故作輕鬆的話語出口,卻察覺,自己不由自主之間,是將相架貼緊到了胸口的地方。&ldo;不是不可告人的事情。和你說沒有關係。&rdo;輕描淡寫的,是將餌放得更近一些,指頭,是輕輕地捏住她手裡抱的相架,冷眸低下,看著她。手指頭忙一鬆,相架差點掉下來,兩手要去抱,他冷冷的指尖卻是更快一步,吊住了相架,冷眸仍是看著她。背,是已出了身汗,為了儘早脫離這個局面,道:&ldo;既然你想說,我阻止不了你。可這是你妹妹的事吧,和我無關。&rdo;&ldo;你怎麼知道會是我妹妹的事?&rdo;冷冰的唇角,是勾起了道斜線,彷彿拉起了上鉤的魚竿。&ldo;你這裡寫著‐‐我想可能是你妹妹失蹤的日子。&rdo;嘴唇裡直接吐出了心裡想說的話,一怔,想收回都來不及。冷聲,變了絲溫度,趁著她這話,繼續下餌了:&ldo;你猜的真準,一猜猜中了。實際上,我妹妹失蹤,和我有很大的關係。&rdo;&ldo;什麼關係?&rdo;他不是很愛他妹妹嗎?冷眉飛提,眸裡的深色像是望著她,又像是穿過她望向一個與她重疊的小影子:&ldo;是我害我妹妹失蹤的。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很可惡的兄長?&rdo;兩雙眼對上。忽然驚覺:相似的眼睛,這雙眼睛的外廓,像陸夫人,像陸歡,像她?心,猛漏一拍,砰然的心跳聲像是在警告她已經逼近界限。她不該來的,昨晚上好不容易恢復的心境,現在又被擾亂了。迅捷地低頭:&ldo;這個,你要問你妹妹。我不清楚你們兄妹間的事。&rdo;冷眸把她眉間的動靜收進來,嘴角微提出一抹自信:&ldo;我也想,她那麼小,不一定記得了我曾做過這麼可惡的事情。但是,如果她記得,你說她會不會恨我?&rdo;&ldo;陸上校。&rdo;這顆心感覺快被他逼得透不過氣來,&ldo;我是個外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