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愛最後的愛/我心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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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雙手捂住了臉，無法再看‐‐可電視裡頭一直在播放，她從他手裡接過信封，兩人含笑看著鏡頭不，甚至他低頭不著痕跡地注視著她，都被一一攝錄了下來。她無法入眠，只是怔怔地縮在沙發上。他大約也沒有離去，他把小寶接回來後，陪孩子洗澡又哄了他睡覺後，方才回到自己那一頭。可在這個過程裡，他與她再無任何交談，甚至連眼神也沒有再相碰過。手機突然&ldo;叮咚叮咚&rdo;地響了起來，在黑暗安靜的屋子裡顯得突兀而不安。她緩緩地轉過頭，就著房內微暗的光線看了一下牆上掛著的鐘，時針停在凌晨三點的位置。她慢慢起身，取過了擱在茶几上的手機，顯示的電話號碼讓她的心顫動了數下，異常地不安了起來，忙不迭地接起電話，&ldo;爸爸‐‐&rdo;那頭傳來父親的保姆吳阿姨的聲音，心急如焚，&ldo;小茉，你父親心臟病發作了，現在在醫院急症室，你馬上趕回來……&rdo;後面的話，她卻一個字也未聽進去，陡然覺得天地間似乎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腦中空白一片。手機從她手裡滑落。父親，父親竟然心臟病發作了，還在急症室，她的心慌亂不堪地跳動著，一聲急過一聲，彷彿要破胸而出了。開啟櫃子，胡亂地拿了件衣服穿上，取過車鑰匙，呆了呆，這才想起c黃上的小寶，忙將熟睡中的他一把抱了起來。孩子在她肩膀上微微蹭了蹭，迷糊地睜了一下眼睛，又睡了過去。她匆匆而出，隨手關上了門，可由於是深夜的關係，&ldo;啪&rdo;的一聲還是很響亮地在走廊上回蕩。她心急如焚，急躁得不能自己，唯有死命地按著電梯鍵。整個人彷彿墜入了茫茫迷霧之中，摸不清方向。忽然，他那一頭的門開啟了，竟然衣衫整齊，皺著眉頭盯著她們問道，&ldo;怎麼了？這麼晚出去。&rdo;她現在哪裡還有心思理睬他，只是不停地按著鍵。他上前幾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ldo;不要按了，電梯已經在上來了。&rdo;大概察覺到了她的異樣，道，&ldo;到底是怎麼了？&rdo;她只是不發一語，微微掙扎，想要抽出被他握著的手。他與她，什麼也不是了，何必再多問呢？可他居然不肯放。電梯在她面前緩緩地開啟，她一步跨了進去，他也跟了進來。她別過頭去，&ldo;你走開。&rdo;他定定地看著她，輕輕地放開了。電梯一層一層地下，一直到了地下車庫。她將小寶放在了後座了，繫好了保險帶。小寶這才有些醒的樣子。迷糊地睜開了眼睛，問她道，&ldo;媽媽，我怎麼在車裡？&rdo;她輕拍了一下孩子的臉蛋，柔聲哄道，&ldo;乖，小寶睡覺。&rdo;他猛地拉住了她的手，眼神銳利地道，&ldo;說，到底是怎麼了？&rdo;她冷冷地將他的手甩開，&ldo;跟你沒有關係。&rdo;他臉色閃過一絲痛苦地無奈，放低了聲音，&ldo;把鑰匙給我，我來開車。&rdo;她拒絕道，&ldo;不用。&rdo;他忽然強硬起來，拉開車門，一把將她按在了副駕駛的位子上，道，&ldo;要麼我送你到你想去的地方，要麼我們就在這裡僵持著。兩選 一，你自己選吧。&rdo;她仰頭，狠狠又恨恨地看著他，&ldo;你‐‐&rdo;他一臉的堅決，有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意味，最後只有妥協。她只說了回老家，他便熟門熟路地往x市的方向而去。她只覺得有絲詫異，可心卻一直提著，不停地看著手機，說不出的害怕，指尖俱已冰涼。手機一直沒有再響過，她不停地安慰自己，沒有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只是催著他快點，再快點。他轉頭，聲音甚是溫柔地道，&ldo;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rdo;她咬著嘴唇，好一會兒才道，&ldo;我爸爸心臟病發作了……在醫院……&rdo;他的手緩緩地伸了過來，握住她的，&ldo;不要太擔心，不會有事的。&rdo;她咬緊了唇，沒有掙脫，任他握著，他的手是如此的厚實溫熱，帶給了她安心的力量，他這麼握著，讓她有種天塌下來，亦會有他扛著的錯覺。她是如此的心慌意亂，這一刻對她來說，任何一點力量都可以給她小小的安慰。到醫院停下了車，他從後座抱著小寶，急急地跟在她後面。父親的司機小鄭已經站在急診大廳等著，見了汪水茉，忙迎上去，&ldo;汪小姐。&rdo;緊接著目光落在了言柏堯身上，喚道，&ldo;言先生。&rdo;她無暇去思考為什麼父親的司機會認識他，只著急地問道，&ldo;我爸爸怎麼樣了？&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