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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一激靈,自己瘋了不成,居然滿腦子是他。她嘿嘿一笑,現在已經兩不相欠了。亦已經知道所謂的&ldo;真相&rdo;了。她應該可以完完全全地忘記他了?不用再糾結為什麼他會如此輕易背叛兩人的感情這種傻問題了!現實社會中,身家利益總歸是排在前頭的。更何況他或許根本就沒有愛過她!一切只是做戲而已。她恍恍惚惚地輕笑了出來,仰頭將瓷杯中的酒飲盡。。。。。。她起來去付錢。才從包裡摸出錢包,酒樓的老闆已經笑著連連擺手:&ldo;不用付了。已經有人幫你埋單了。&rdo;說罷,用手指著左側靠湖邊的位置。她眯眼一瞧,是個男人,確切地說是個五官整齊的男人。她朝他點頭一笑,以示感謝,準備離去。心裡頭卻想起這麼幾個字:&ldo;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rdo;那人起身跟了上來:&ldo;你不認識我了嗎?&rdo;她轉頭盯著他,細看了半天還是想不起來。微皺著眉頭,略帶一些不耐地道:&ldo;不好意思。我想我真的不認識你。另外,先生,你這種搭訕方式很老土。我建議你下次換一種。&rdo;那男人大笑了起來,露出白皙整齊的牙齒:&ldo;你每次都要這麼打擊我的自信跟自尊嗎?看來我真的沒有什麼魅力。這麼短的時間你居然已經把我忘記了。&rdo;她不想跟他多說廢話,直截了當地道:&ldo;謝謝你的請客。不過我還有事情,抱歉!&rdo;那人攔住了她道:&ldo;真的不記得了啊。我還欠你一半賭金呢!這一頓,小意思啦。&rdo;賭金!一半的賭金!她念頭轉了數轉,忽然反應了過來,是酒吧裡那位。那人笑道:&ldo;想起來了吧。左允白。你好!&rdo;她呵呵一笑,伸出手:&ldo;你好,樓綠喬。&rdo;這種偶遇應該算是他鄉遇故知了吧。雖然她跟這個左允白並不熟悉,但有個認識的人能跟你一同欣賞風景也算是不錯的事情了。另外一個比較幸運的事情是可以搭車,有個免費的司機。比如現在。左允白下了車,很有紳士風度地替她拉開了車門,取出了旅行箱:&ldo;我送你上去吧。&rdo;幾天下來,兩人也算混熟了。她側頭一笑,不客氣地拒絕:&ldo;呵呵,不用了。你知道的,我出去了這麼多天。我家目前既沒有熱茶,也沒有熱咖啡!&rdo;他聞言大笑道:&ldo;你也知道的,我要求不高。礦泉水也行。&rdo;她亦知道他也在跟她開玩笑,搖頭:&ldo;礦泉水也沒有。要喝自己去買!&rdo;他亦搖頭:&ldo;女人見多了,沒有見過像你這麼小氣的。&rdo;和他鬥嘴,她心情大好,右手一攤伸到他面前:&ldo;讓你長見識了吧!付錢!二十一世紀什麼最重要,錢!&rdo;左允白笑道:&ldo;好吧!我不送了,行吧!記得你欠我熱咖啡,沒有的話熱茶也ok!&rdo;揮手與他道別,看著他的車子在視線中逐漸地遠去,她這才轉身,拖著小小的行李箱,準備上樓。可她僵硬地停在了入口處。有人像幽靈一樣突然出現在了面前,亦像一尊門神般站立在她公寓的大門前。秦慕天臉色憔悴,眼窩深陷,鬍子邋遢,反正以一副她這輩子絕對想象不到的形象出現了。怔怔地站在那裡,彷彿是一個人期盼得太久了,當夢想終於實現了,他反倒有些不敢置信,不敢動作了。彼此愣了數秒。她很快抽神,拉起行李箱,朝大門走去。兩人擦身而過,他霍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低聲道:&ldo;給我一點時間,聽我說一下八年前的事……&rdo;其實早在轉身的那個剎那,她的手早已經不自覺地捏緊了包包。她多少料到他會來她這裡的,所以早在出去散心的時候就特地吩咐了物業替她更換了門鎖。她僵硬地站著,別過了頭,冷冷地道:&ldo;秦先生,我想沒有這個必要了。我們已經說得夠清楚的了。請你馬上離開,以後也不要再出現在我家門前,否則休怪我叫保安。&rdo;雖然只近瞧了一眼,卻看得非常清楚,他的臉色如灰,眼底呈現一種淡淡的青色,下巴上皆是青青的鬍渣,看來這幾天他過得很不好,極其的不好。看來挺公平的,她會傷心絕望難過,他也會。現在的他也並不好過。很好,一報還一報。她心底湧起一陣惡毒的快慰。他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聲音低沉地道:&ldo;跟我去一個地方……&rdo;她用力地一掙,想擺脫他,但他卻不肯放。抓得那麼緊,似乎害怕一轉眼她又會消失不見了。她仰頭,冷冷地看著他,道:&ldo;放手!&rdo;他嘴唇微動,彷彿想說話,卻還是止住了。他拖著她的手,竟不肯鬆開半點,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