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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重之：&ldo;舒曼，好久不見，最近可好？&rdo;舒曼香肩微聳：&ldo;你覺得呢？&rdo;聶重之不動聲色地微笑：&ldo;很不錯，不過我想某位先生的日子大概不是特別舒服。&rdo;舒曼橫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ldo;聶重之，你還是一樣地討人厭。怪不得常言道：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你是其中的非典型性代表。&rdo;她轉身對蔣正璇微笑：&ldo;蔣小姐，都已經準備好了。我讓小薇帶你們進去試衣服。&rdo;其實他穿了白色的燕尾禮服也是很好看的。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不見得會比葉英章差一丁半點兒，站在鏡子前的聶重之，這麼傻傻地在心底說。可是為什麼，她眼裡永遠就沒有他呢？身後的試衣間緩緩開啟，一身白紗的蔣正璇徐徐地走了出來。聶重之頓時呼吸停止！蔣正璇穿了一款極簡潔的復古婚紗，海藻般的長卷發輕輕垂墜，精緻的蕾絲頭紗清新脫俗地婉約而下……潔白如月光，盛放如蓮花，靜靜地站在那，如同一幅畫卷般的清新美好。突然之間，聶重之很想對她說：&ldo;璇璇，別嫁給葉英章。嫁給我，好不好？&rdo;只見蔣正璇提著禮服，姍姍上前，唇畔的一點兒笑，梨渦淺淺。她探手替他整理領結，蕾絲微微地蹭著他的臉，一點兒麻癢，不由得讓他想起她的吻，她柔軟的唇……聶重之心頭盈滿了脹脹的酸楚，剛欲張口，卻見她含笑著抬頭：&ldo;這身衣服很不錯。我想葉大哥穿了肯定會很好看。&rdo;那一刻，真真的笑靨如花，比蜜還甜膩幾分！如一陣冰水當頭澆下，所有的衝動在那一刻倏然退去。聶重之聽見自己輕輕地答道：&ldo;是啊，他穿了肯定很好看。&rdo;聶重之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家，也不知道後來的幾天是怎麼過來的，反正渾渾噩噩、噩噩渾渾的，一天又一天。這日晚上，保姆阿姨輕輕地敲開了他的房門：&ldo;聶先生，有位蔣先生找你。&rdo;聶重之從沙發上木木地抬頭，瞧見了西裝革履的蔣正楠。蔣正楠斜靠在門框上，含笑道：&ldo;聶，今晚兄弟們有個聚會，說了一個也不能少。走吧，大夥兒都在等你呢。&rdo;聶重之倦怠之極，他亦毫不掩飾：&ldo;我很累，就不去了。你幫我對兄弟們說聲不好意思。&rdo;蔣正楠上前：&ldo;聶，明天是璇璇結婚的大日子，我有很多事情忙，怕招呼不周，所以今晚就先招呼你們這一群兄弟。&rdo;血色從聶重之臉上瞬間抽走，他喃喃重複了一句：&ldo;明天？&rdo;蔣正楠：&ldo;是啊。&rdo;明天，明天就是璇璇結婚的日子了。逃不掉，躲不過！他答應過她會出席的。他應該做到的。聶重之沉默良久，說道：&ldo;對不起，蔣，是我白白浪費了他們那麼多年的好時光。&rdo;&ldo;聶，是兄弟的話就不要再提過去的事情了。&rdo;蔣正楠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架著他往外走，&ldo;走吧，我們兄弟這麼久沒聚了，今晚怎麼也得好好樂樂。&rdo;下了車才知道蔣正楠把招呼他們的地點安排在白色沙灘的私人別墅。楚隨風、祝平安、路易周、杜維安一群人都在，見了他，紛紛上來，無言地擁抱拍打著他。兄弟多年，一切盡在不言中！別墅外便是潔白柔軟的沙灘，退潮時刻，一望無際的細沙，像是百里白緞鋪展。此刻因是夜晚，所以黑漆漆的什麼也瞧不見。明天，明天，她就要在這裡舉行婚禮了！那一個晚上，蔣正楠極高興，一連開了許多瓶酒。一群兄弟個個興高采烈，他也喝了不少。其實喝了酒真好，頭暈暈乎乎的，彷彿身在雲端夢境，叫人忘記一切煩惱憂愁。夢中，他瞧見蔣正楠推門而進的時候，已經著裝完畢，亦是一身燕尾服，神清氣慡：&ldo;聶，動作快點兒，婚禮儀式還有一個多小時就開始了。&rdo;一個小時後，璇璇就要成為別人的妻了！蔣正楠把他推進了浴室梳洗。他瞧見鏡子裡頭的自己，眼底有一覽無餘的哀傷。他亦在沙灘上瞧見了葉英章，穿著他試過的那身燕尾服，氣宇軒昂地站在一旁與人微笑寒暄。葉英章甚至笑容滿面地過來與他握手：&ldo;聶哥，你好。&rdo;白色的婚禮臺，白色的百合，熠熠閃光的水晶酒杯上白色的緞帶，各式精緻的白色小物……這是璇璇純白色的婚禮！不多時，婚禮進行曲緩緩地響起，每一個音符都敲在了他的心上。葉英章正站在臺下側身微笑，如梔子花般純潔清淨的蔣正璇由蔣正楠挽著，一步一步地走向了婚禮臺，長長的婚紗一路逶迤，像是幸福地尾巴，那麼那麼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