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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可以挑的缺點是面板白了點,嘴唇薄了點。江澄溪不由地想起很多書上所說的,唇薄的人無情。應在他身上,看來是太符合不過了。這廝就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賀培安摘下了眼鏡,揉了揉眉間,倦怠地道:&ldo;有什麼事等下再說。我餓了。一般我餓了的話,做什麼都沒心情,看什麼都不順眼……&rdo;頓了頓,深邃的目光移到了她臉上,&ldo;就不知道江小姐趕不敢時間,能不能坐下來陪我吃頓飯?&rdo;江澄溪臉上的ròu抽了抽。這擺明了就是脅迫!吃飯,吃什麼飯。她來又不是陪他吃飯的。江澄溪恨不得揪著他正義凜然地拒絕。可是吧,一來她沒那個膽子,二來她今日有求與他,於是只好默不作聲地杵在一旁。賀培安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停了腳步,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ldo;我還是比較喜歡那天你穿的綠色。&rdo;她面板白,那天的一身嫩綠,襯的面板更是瑩白剔透。每一步移動,都彷彿帶了一陣清清慡慡的風,叫人心情莫名的舒暢。那天賀培安史無前例地在車子裡,隔了車窗和理髮店的雙重玻璃,整整觀察了她一個多小時。其實江澄溪長的不過如此,但勝在清新自然,微笑的時候,眉眼彎彎,梨渦淺淺,如一束溫暖而不耀眼的陽光,絨絨地似能照進人的心窩。她是那種第一眼看上去覺得舒舒服服的女子。江澄溪因他突然的停頓差點撞上了他,她雙目圓瞪地後退兩步後,才慢一拍地反應過來,他居然記得她那天坐上他車時候穿的那套衣服。這一錯愣,賀培安已經邁步了。方才那句沒有沒腦的話,倒像是江澄溪的錯覺。跟一個陌生人吃飯,總歸是很拘謹的,更別說此人的身份特殊,性情討厭,做事惡毒。江澄溪心裡頭又擱著事情,於是挑著飯粒子陪著他吃了幾口。可賀培安這廝倒是頗有食慾,慢條斯理地吃了兩碗,還頗有閒情逸致地不時抬頭瞧她幾眼。其實賀培安他如何會看不出江澄溪的難受,只是早晚都得習慣的話,索性就讓她早點習慣。處於高度的戒備狀態的江澄溪,每每被他不動聲色的目光弄得毛骨悚然。熬了又熬,這頓飯總算是吃完了。賀培安擱下筷子,又取餐巾斯文地擦了擦嘴。這一過程緩慢,彷彿黑白電影裡閃過的一幅幅的慢鏡頭,一切都優雅地恰到好處。怎麼看也不像黑道世家出來的人哪!江澄溪對黑道的所有認識都來自影視劇,在她印象中,黑道嘛,不外乎滿口粗話滿體紋身動不動就喊打喊殺。難不成,這麼多年來,她都被影視劇誤導了不成!賀培安擱下紙巾,雙臂抱胸,緩緩地靠在椅背,懶洋洋地開口:&ldo;你想說什麼,說吧。&rdo;這廝吃飽了,語氣似乎真的比方才溫和了幾分。江澄溪抬頭,坦然平靜地與他對視,說出自己的最壞打算:&ldo;賀先生,我父親可以不開診所,我們可以砸鍋賣鐵賠償那戶人家,我可以和父母離開三元,我……&rdo;賀培安的嘴角逸出了一絲淺淡若無的笑意,可一笑即斂,他不急不徐地打斷了她的話:&ldo;不錯,你可以這樣做,我也無法阻止你這樣做。不過你父親的診所現在還未結業,會不會出現比現在還糟糕的情況,比如被家屬告到坐牢。當然你父親診所結業後,你可以工作,但我會安排我身邊的保鏢一直保護你。再比如,三元的治安也不好,你那個好友王薇薇,三天兩頭地出現在酒吧私人會所出沒,泡吧泡男人,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想要她的什麼把柄也不難……&rdo;看來她真的是被惡鬼纏身了!江澄溪這次沒忍住,她猛地從餐椅上站了起來,怒喝道:&ldo;夠了!你可以不必說下去了!&rdo;她的眼睛因憤怒而睜得圓溜溜、溼漉漉的,令賀培安想起非洲糙原上的那些遇敵時毛髮聳立的小豹子。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賀培安知道這一時半會兒裡頭,自己早已死過幾百幾千次了。江澄溪無計可施地望著賀培安,罵人的話在舌尖處來回滾動。她忍啊忍的,終於還是忍無可忍,恨恨地罵出了口:&ldo;賀培安,你y真是個變態。&rdo;賀培安聞言,居然&ldo;嗤&rdo;聲微笑,像足了一隻老謀深算的老狐狸。他心情頗好的淺淺頷首,身子往後微微一靠,說不出的優雅動人:&ldo;謝謝,賀太太。我會把你這句話當作褒獎的。&rdo;賀太太!無恥對眼前的這個人來說是永無止境的,江澄溪猛地推開椅子,咬牙切齒地轉身而出。賀培安瞧著她匆匆遠去的纖細背影,忽然覺得從未有過的興致盎然。賀培安起身,朝她的方位,揚聲道:&ldo;江澄溪,我賭你三天之內會回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