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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姨怔怔地瞧著她的動作,好一會才道:&ldo;我一個老太婆,哪裡需要用這個?你留著自個兒用。&rdo;江澄溪微笑:&ldo;鳳姨哪裡老了?一點也不老!再說了,這個可便宜了。是我爸爸用中藥配製的,我家裡還有好多呢,你儘管用。這盒你先拿著,下次我再給你帶幾盒來。&rdo;鳳姨這才把江澄溪的護手霜收下了。江澄溪兩根手指拎起了先頭那個&ldo;海叔&rdo;留下的那串佛珠,蹙眉道:&ldo;鳳姨,剛剛有個人好奇怪……&rdo;她把方才發生的事說給鳳姨聽。鳳姨笑了笑:&ldo;既然人家給你,你好好收著就是。還是放包裡吧,可別弄丟了。&rdo;說著,她從江澄溪手裡取過了珠串,親自放進了澄溪的小包包裡,後又顧左右而言他:&ldo;澄溪啊,鳳姨要去廚房忙了,你坐會兒,吃些點心,喝點茶水。&rdo;想不到自己這一會兒工夫,居然就收到兩件首飾:象牙佛珠和金鐲。自己的人品好到了這個地步嗎?江澄溪對此也極度困惑不解。賀培安進來後,江澄溪注意到他的視線在自己的手腕處停頓了數秒。不過她並不知道,賀培安來了一會兒了,鳳姨與她的談話,他幾乎從頭聽到了尾。江澄溪不知是不是聽了賀培安童年的事,現在再看他,心裡隱隱約約的幽微怪異,似乎覺得他沒有往日那般可惡。回程的路上,賀培安坐在她邊上也不知道想些什麼,面色暗沉,一言不發。江澄溪自然不會去招惹他,便轉了頭去看車窗外轉瞬即逝的夜景,心裡則道:他愛裝深沉就讓裝深沉去吧!她瞧了半晌回頭,卻見賀培安的視線怔怔地落在自己的手腕處。而他見她回頭,便若無其事地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沒有說話,依舊是如常的淡淡表情。江澄溪覺得自己很是奇怪,居然可以從他的面癱表情中看出凝重的哀傷,是不是眼睛出問題了啊?可是,她真的感覺到了哀傷。唉,看來她一定是受了鳳姨所講事情的影響。不知怎麼的,她就開口說了一句:&ldo;這鐲子是鳳姨給我的,說是婆……婆婆的舊物。&rdo;說完後,她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叫你多嘴,叫你多嘴!賀培安驀地抬頭,深邃的目光落在了她臉上。江澄溪面色一熱,止口不語,隱約知道他的眼神為何這麼古怪。她心裡暗道:你媽我當然得叫婆婆,難不成讓我說你媽啊?就算我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啊。那個深夜,賀培安一個人在書房待到了很晚。進臥室的時候,江澄溪已經入睡了,被子下露出一截白若凝脂的手臂,手腕處那隻金鐲還在。她沒有取下來。現在的女孩子嫌金子老氣,都不願佩戴金飾。可此刻這款式老舊的金鐲子戴在她白晳的手腕上,賀培安竟覺得非常好看。他站在c黃前,凝視了鐲子許久,視線上移,入眼的是江澄溪乾乾淨淨的睡顏。第二天的江澄溪是被手臂上的某物給硌醒的。她只覺手腕硌在硬硬的物體上,很是難受,迷糊地睜眼,才發覺是金鐲子。她倦意濃濃,便閉著眼,伸過一隻手想把鐲子從手腕上取下來,奇怪的是怎麼也弄不下來。跟金鐲子奮鬥了半天的結果是把自己給徹底弄清醒了。賀培安已經不在臥室了。昨晚的他早看到她戴的這個金鐲子,但他什麼表示也沒有。江澄溪猜不透他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反正戴都已經戴了,於是決定還是先不要拿下來了,以不變應萬變,見機行事為好。下午的時候,父親江陽打了電話過來,說是讓他們回家吃飯。江澄溪也不敢一口應下來,便婉轉地跟父親說:&ldo;爸,培安他最近很忙,我們有空就過來。&rdo;她以為賀培安會不同意的,哪知她在第二天早餐的時候隨口跟他說了一句:&ldo;爸讓我們有空回去吃飯。&rdo;賀培安握著瓷杯的手一頓,好半晌,才若有似無地&ldo;哦&rdo;了一聲。江澄溪猛地抬頭,只見他飲完了杯中的咖啡,正欲放下杯子。是自己聽錯了吧?江澄溪有點吃不準,只好再詳細地重複了一遍:&ldo;爸說讓我們這個星期天去。&rdo;這一次,她有了準備,視線牢牢地鎖著賀培安不放。他淡淡道:&ldo;我知道了。我去上班了。&rdo;一直到賀培安乘坐的車子傳來了發動的聲音,江澄溪才從驚掉下巴的狀態中回過神來:呀,呀,呀!這廝真答應我去啊!太陽難道從西邊出來了嗎?!很多年後,江澄溪都一直記得那天賀培安陪她回家的情形。他準備了一些禮品,還特地準備了一束含苞待放的鮮花。當然,不用想也知道,這些肯定是他身邊的助理們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