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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早知道會有今天的,我不怪你,也無話可說。&rdo;即使面對自己安排的死亡,時夜也沒半分慍怒,仍舊笑得那麼坦然那麼溫柔,甚至連一點抱怨也沒有。刑鋒後悔讓時夜說話了,他的心被那些低柔的話語刺得生痛,痛得不能呼吸。把手裡的膠帶又封住了時夜的嘴之後,刑鋒擺了擺手,咬著牙吐出一個字:&ldo;埋!&rdo;大概對時夜過於平靜的眼神感到害怕,刑鋒讓人蒙上了時夜的雙眼,而向朗則再次檢查了時夜身上的繩索決定他無法掙脫後才讓人把他抬進了坑裡。站在坑邊,刑鋒看著毫不掙扎的時夜被土渣一點點地埋住,從腳到頭,而他和時夜之間的回憶也這樣一點點被埋住了。向朗的手下都是賣力地鏟著土,沒一會就把土坑填平,剩下幾個人在土面上用鐵鍬打實,做著最後的善後工作。刑鋒似乎能看到時夜在土下做著最後痛苦掙扎的模樣,他不忍心看,這才急忙轉了身,對向朗說道:&ldo;我們走吧。&rdo;&ldo;你們好好幹,千萬別出什麼岔子。&rdo;向朗回過頭對自己的手下叮囑了一句,這才陪著刑鋒上了車,往回開去。&ldo;恭喜你,鋒哥,以後你就是幫里名副其實的老大了。&rdo;&ldo;要恭喜我還早,先看看動靜再說吧。&rdo;車子再次啟動的時候,刑鋒的背緊緊靠著車座上,他沒敢再回頭去看一眼,眼前閃爍的盡是時夜對著他漫不經心微笑的模樣,即使十年過去了,也如當初那麼美。向朗在一旁點起了一根菸,輕吐著菸絲,他倒是忍不住回頭一望,眼底緩緩地流淌著寂寞的顏色。&ldo;大貓,我看有必要把刑鋒那小子監視起來。&rdo;方天正把一沓檔案放到桌子上,一屁股就坐了下來。他花了幾天的時間,把a市這黑社會的情況仔細讀了個遍,越讀越覺得刑鋒危險。這幾年,雖說幾大勢力之間打打鬧鬧還是存在,可是以刑鋒出面為首的城東黑幫在各票生意上都做得最大,可以說什麼壞事都是城東這夥人帶得頭。只要自己端了城東的勢力,抓了他們的老大,相信這a市的天下也就平安多了。&ldo;隊長,你上次不是找我問夜風東少的訊息來著,我還以為你要拿刀開刀呢。不過,盯刑鋒也沒錯,反正他現在也幾乎就是夜風東少的代言人。&rdo;陳大貓一邊整理著檔案,一邊回過頭滔滔不絕地講著自己的看法。&ldo;其實,我們之前就一直派人盯著刑鋒那夥,不過都沒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不然早把他送進去了。&rdo;要是時夜肯和自己合作就好了。方天正後悔自己當初怎麼沒要個時夜的電話,這兩人一別快一個星期了,對方就象消失了似的,一點音信沒有。就算他實在不願意幫自己,那麼兩人之間發展點別的關係也不錯啊。方天正是又在想念人家那副好身材了,下面讒得慌。刑鋒在和向朗聯手殺了時夜後,若無其事地繼續管理著幫派的事務。他甚至仍沒有避諱地住在時夜別墅裡。現在幫裡因為時夜的突然失蹤而上下不安,而刑鋒知道這一切,他知道暫時的恐慌還是會有的,畢竟夜風東少這個名字太響。不過事情一過,誰還會記得那個曾經叱吒一時的男人,那個在自己面前甘願受辱的男人,那個被自己下令活埋的男人。刑鋒開啟密室的機關走了進去。看著吊在半空的滑輪,不由想起了曾在這屋子裡被自己折磨的時夜。在刑鋒的印象裡,時夜從來都只是默默忍受痛苦,很少求饒,也不會哭,只是那雙黑亮的眼在時夜整個人虛脫後才會變得氤氳不清,壓抑著一份沈重的悲哀。刑鋒想過總有一天,他要搞清楚時夜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可是現在,似乎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時夜早就料到自己總有一天會要他的命,但最後他還是選擇留在自己身邊。&ldo;他要我幫他抓你,我沒答應。&rdo;刑鋒曾經懷疑時夜說這番話時的真偽,不過現在,他信了。其實自己的權力已經夠大了,大得可以在城東這塊地面上隻手遮天,可是人心總是難以滿足,即使現在自己不殺時夜,以後也一定會找機會找藉口殺了他的。真正自私的人,其實是自己。刑鋒笑了起來,充滿嘲諷。一切都是自願的,自願出賣靈魂交換權勢,自願被時夜吸引然後愛上他,到最後又親自安排陷阱殺了他,現在自己卻在這裡莫名其妙地為他悲傷。刑鋒突然紅了雙眼在密室裡大吼了起來,淒厲而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