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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月孤刃聞言,不由一笑,他站起身來,轉頭眺望向了通往刀皇宮那條林蔭大道。&ldo;該來的終需來。當初我敢下手害死他,便不會懼他報復!我問月孤刃又豈是貪生怕死之輩?不管那個小道士也好,還是魏臨風也罷,他們的仇人都是我。有什麼,就讓他們衝著我來好了。呵,也是時候讓我和他之間的恩怨有個了結了……&rdo;林振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眼睛看花了,他竟看到問月孤刃的臉上露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神情,那神情中交雜著喜悅與釋然,又帶著淡淡的悲傷,讓人一時難以捉摸。既然問月孤刃心意已決,林振道也無法再阻止這個向來倔強的男人,他走到問月孤刃身後,探手摟住了對方,這才說道:&ldo;殺死魏臨風的事也算我一份,我一定不會讓你孤身面臨險境。&rdo;&ldo;呵……險境?在我被魏臨風帶到刀皇宮之後,我的人生便已身處萬劫不復的泥淖之中。這世間,已無艱險可令我畏懼。&rdo;問月孤刃冷笑了一聲,神色漸變凝重。元四帶著阿呆一路喬裝改扮總算來到了螟蛉溪畔的刀皇宮之前,仰望著那座隱於松濤林海之間的建築,元四的心情百轉糾結。而他明白,比自己心情更為糾結複雜的只恐正是站在自己身後的阿呆。&ldo;阿呆,我們到了。&rdo;元四摘下斗笠,回過頭看了眼不動聲色的阿呆。阿呆的眼平時總是閉著的,也不知是他怕那雙紅色的眼嚇到了生人,還是他早已厭倦了這個令他飽受折磨的人世。聽到元四的話,他這才緩緩睜開了眼,微微張開的嘴裡,那根殘缺的舌頭艱難地蠕動著,一聲低沉如嘆息似的呻吟從他的喉嚨深處緩緩溢位。元四見狀,隨即主動握住了阿呆的手。&ldo;我知道你不想見到那個人。&rdo;阿呆抬了抬頭,那張鐵青色的臉隱藏在斗笠之下,讓人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我的確不想再見到他了。我畢竟曾經深愛過他。或許我們都做錯了一些事情,所以才會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我已經為我的錯誤付出了代價,現在輪到他償還了。阿呆那低沉沙啞的嗓音就這樣幽幽地傳入了元四的腦海。突然之間,一陣狂風大作,不遠處的松濤林海也被風吹得發出了陣陣聲響,如泣如訴,似哽如咽。刀皇宮門前的侍衛並沒有將面前這個看起來滿身落魄的年輕道人放在眼裡,自從新任刀皇問月孤刃患病以來,有不少三教九流之輩都想借著替飽受噩夢纏身的刀皇驅邪治病的幌子渾水摸魚。這一年來,進進出出這裡的道士和尚也不少,可也沒見他們問月刀皇好太多,對方的脾氣反倒是變得愈發古怪暴戾了。幾乎是下意識的,侍衛們看到元四一身道者裝扮,就以為他也是來這裡想要替問月孤刃治病的,不過他們看對方這副寒酸樣,料想元四也只是個籍籍無名之輩,言語之間,也自然多了些輕蔑與厭煩。&ldo;此處乃是刀皇宮,不是你們這些出家人求佈施的地方,趕緊離開吧!&rdo;&ldo;我來自並非求佈施,而是為了替刀皇除去心魔。&rdo;元四一改往日戲謔,正色凜然。&ldo;就憑你?!哈哈哈哈,別開玩笑了!多少自稱大師的人都不能讓刀皇康復,最後都灰溜溜地被趕了出來,何況你這樣一個乳臭未乾的小道士!&rdo;侍衛們忍不住嘲弄起來面前這個看起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元四冷笑一聲,往旁邊挪了一步,隨手指向了身後悍然而立的阿呆。&ldo;能夠除去刀皇心魔者,非他莫屬。&rdo;&ldo;他是誰?&rdo;瞥到元四身後的阿呆,守門的侍衛這時候才隱隱有些吃驚,他們驀然覺得對方似是有些眼熟。元四隨手打了個響指,阿呆聞聲旋即緩緩取下了遮蔽自己面目的斗笠。儘管膚色已經變得鐵青,就連那雙深邃的眼也因為鮮血的浸染而變得腥紅,可那張剛毅硬朗的面容與身上那股昂然威嚴的氣度卻宛若生時。&ldo;啊……啊!!!刀,刀皇?!!&rdo;一聲驚呼之後,兩名侍衛都已是嚇得面無人色,他們不知道為什麼已長眠於地下的魏臨風會出現在這裡,而他們面前所站的究竟是人……還是鬼!&ldo;啟稟刀皇,外面有個年輕道人帶著……帶著……&rdo;門外的傳令者言語吞吐,似是遇到了極難描述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