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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要不要嚐點?&rdo;元四拿起蘑菇吹了吹,遞向了阿呆,自從上次阿呆破天荒地吃了糖葫蘆之後,他就愈發將對方當作活人一般看待了。阿呆當然不會吃這種東西,他搖了搖頭,暗紅色的眼緩緩地閉了起來。元四的心情好不到哪兒去,他沉默地吃完了幾串烤蘑菇,又喝了口山泉,這才長長地出了口氣。山泉太冷,寒徹心扉。元四扭頭看了眼阿呆,握住了對方的手,荒野太過僻靜,他忽然想聽聽阿呆的聲音。&ldo;阿呆,之前我一直在勸你放下仇恨,可現在我卻要帶你去報仇,你會不會覺得我……我太自私?&rdo;‐‐那不一樣。我已經是個沒希望的死人了,沒有你的話,我大概會在那具棺材裡被蟲蛇啃齧到只剩白骨。我被關在棺材裡的時候,的確滿心怨恨,想要報仇。可想想終究這是我自己造下的孽,若我沒有一開始對問月孤刃起了愛慕之心,不顧他意願將他強留在身邊,或許我們還可以以刀論友,不至互為仇讎。可你不同,你的師門並非作惡之輩,問月為一己私恨戕害無辜,這就是他造下的孽。人若造了孽,終歸要償還,你找他報仇,天經地義。阿呆的聲音透過兩人的身體接觸傳到元四腦海中時,他轉過了頭,他大概也是知道自己那雙被鮮血浸紅的眼在夜裡有多麼駭人,所以他只是閉著雙眼,不去看元四。從一開始的一聲不吭,到偶爾會應付自己幾個字,再到現在願意如此苦口婆心地勸說自己,對於元四來說,阿呆真是變了許多。&ldo;你說的這些和師父教我的都不一樣。不愧是快意江湖的刀皇。好,既是蒼天無眼,我也不妨隨你入一回江湖!&rdo;被阿呆這麼勸慰了一番,元四心頭一陣豁然,爽朗地笑了起來。明亮的月色之下,他瞥到阿呆面上之前被玄天神咒燒傷的肌膚似乎有腐壞的痕跡,頓覺一陣心疼。這些日子,他只忙著靜世觀的事情,竟是忘了替阿呆好好保養下這具身體,而對方那呆頭呆腦的個性只怕也不會主動對自己提及。&ldo;呃,這些時日忘了給你塗抹生陽水,你的身子似乎有點開始腐壞了。&rdo;元四邊說邊轉身去找包裹裡的生陽水,這東西對阿呆來說極為重要,對方出土時日尚短,還需慢慢養煉才能成為一具完美的活屍,若無此物維持屍身不腐,只怕遲早會爛成一堆架子。果然,阿呆對自己這具腐敗的身體並不甚在意,他抬手一看,這才察覺自己鐵青色的肌膚果然裂開了。元四旋即阿呆脫了蔽體的衣物,將生陽水倒在一塊布巾上之後,這才開始一點點塗抹到對方身上。&ldo;上次差不多就在這種地方,你吸收了太多太陰之力,居然炸了,跟著我一通狂追,那一次可是把我給嚇壞了。&rdo;元四用沾染了生陽水的帕子溫柔地擦著阿呆的胸膛,對方的左胸上有一道縫補得密密麻麻的傷口,那是當初羽真人在知曉阿呆因為吸收太陰之氣過多而炸過後,為他埋下血符所留下的傷痕,當然阿呆身上的傷痕不止這一處,更多的是問月孤刃當年刑求他時留下的。‐‐有這回事嗎?我完全不記得了。阿呆溫順地垂著頭,那雙紅眸悄然地睜了開。&ldo;你不記得了?不會吧!我的初吻可就是為了壓制你體內的陰煞氣就這麼犧牲的!&rdo;元四故作大驚小怪地嚷嚷了起來,他分明聽到對方的言語裡似乎帶著一絲笑意。與此同時,元四的手往下一滑,帕子已經擦到了阿呆的小腹。‐‐那可真是不好意思。阿呆那把冷冽低沉的嗓音裡浮沉著一縷大相徑庭的溫柔,他仰起頭,貪婪地吸收著太陰之力,生魂與腐體在這一刻最是融和。元四手中的活兒並沒有停下來,他擦完了阿呆的腰腹,手自然而然地要往下移去,不過那裡對所有的男人來說都是個太過敏感地方。以前元四心中對阿呆並無雜念,倒是隨隨便便就擦了,可現在他對阿呆已經有了別樣的情感,這樣一來,反倒是束手縛腳,不太好意思動手。&ldo;唔……看你吸收太陰之力吸收得很開心似的,今晚可不能又炸了啊。&rdo;元四一邊調侃著阿呆,一邊已經開始小心翼翼地托起了阿呆綿軟的男根,這東西便是這麼軟垂著,也似是比他那根大了不少,委實叫人羨慕。已經與元四締下了血符的阿呆自然不會像以前那樣輕易發狂,一具被煉養得恰好的活屍,適當的太陰之力對他們來說不無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