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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白竑猛地一驚似有掙扎,他狠狠將他按在了床上,冷酷地道:&ldo;你沒有料到吧?你算盡了一切卻還是丟了白地!當年你雖送了我娘避孕之藥,可是我娘對我爹心存愧疚,一心想要為我爹留下血脈並未使用那避孕藥,只是怕你有朝一日奪下吳地會加害於我,反向你撒了謊,讓你誤以為我是你的兒子!呵呵──如今你給聽清楚了!我姓吳!叫吳雲煙!而今這白地也將改姓易主!&rdo;&ldo;你──你──&rdo;白竑難以置信地瞪著吳雲煙,怎麼可能!他算盡了一切,反倒為他人作了衣裳!不可能!不可能!寒夢不會如此殘酷地對待他!絕不可能!他甚至為了這個異姓之人殺自己的親生兒子!昀兒!快救下昀兒!&ldo;昀……咳────&rdo;然而他終是沒能說出口,一聲大咳,嘔出大口黑血,渾身陡然抽搐,雙手緊握,雙目一瞪,難以瞑目地嚥下了最後一口氣!吳雲煙瞥了他一眼,又突然眼淚不受控制地滴落在那厚實的木盒之上,呵呵,好一個兒女私情為輕,江山社稷為重!難道為了這天下就容不下這兒女私情嗎?也好!也好!端木昭燁走了!白霽昀也走了!一切都走了!他還有什麼私情好眷念的?!他還有什麼情愛可以拿的?!沒想到他平生最不願成為像白竑這樣的人,卻最終步了他的後塵!哥、昭燁!他好生恨!好生痛!119風捲殘雲,雞鳴已三,天反陰沈,黑雲滾滾,日月無光,空氣之中瀰漫著一股沈悶的氣息讓人喘不過氣來,沈雷與白霽昀雙背相靠,警戒地觀望四下,彼此的呼吸都沈如這漫天的烏雲。沈雷如今腹中如有兩把刀在絞割著一般,將他的五腑六髒都絞了個碎,他眼前已是恍惚一片,只看到不斷閃動的黑影,難以找到焦距,身下的小穴之中更是有一股又一股的熱水不斷地流淌而出,與他冰冷的身子形成鮮明的對比!他不知道下一刻自己是生是死,也許死了對此刻的他來說反而是一種解脫,從這來自內部的無止境的痛苦之中解脫出來,但是他卻不能死也絕不能在這個時候倒下去!他勉強撐著的身子不自覺地更加靠近白霽昀,以給自己支撐下去的力量,而此刻的白霽昀也是體力透支得厲害,他的傷口還流血,他的面色如白紙,白森森的骨血淋淋的肉拖出來的筋是這般的觸目驚心,身體猶如被置身火海一般煎熬。突然之間,他竟灼熱的身體感到了一陣溼寒,他猛一抬頭看去,天空竟不知道何時下起了冰雨,雨大如豆其中還夾雜著碎冰,砸在人的身上有著冰涼的刺痛,這個時候竟還下起冷雨來,無疑是雪上加霜!他尚未將擔憂表現出來,卻聽得沈雷吃力道:&ldo;昀兒!我們、我們……有救……往……往山上……&rdo;有救?!白霽昀的目光在黑衣人身上一掃,陡然明白沈雷之意,沒錯!他們確實有救了,比起他們來說這雨對黑衣人更為不利──那些黑衣人皆為蒙面,雨水溼了他們臉上的布而使得他們不得呼吸,從而不得不去扯開臉上的布,也就這麼一點時間,給了他們一點時間的隙縫!沈雷狠狠一咬牙,已無時間去管自己身上的劇痛了,拉住白霽昀便往山上跑去,但也就只是一個轉身的時間,那些黑衣人已是緊跟而上,揮舞著手中的兇器毫不留情地在他們的身上增添傷口,只是冰雨阻礙了這些黑衣人的視線,加上對於地形的不熟悉,他們倒是難以對沈雷與白霽昀形成包圍之勢。然而隨著劇烈的運動,沈雷深感體內巨物不斷地下沈,直至懸在甬道之中,腹內巨物陡然一個硬擠,硬生生地擠入了他狹小的甬道之內,將合著的肉壁撕扯著撐開,&ldo;啊──&rdo;沈雷慘叫了一聲,但是卻不敢停下步伐,只是拖著獨臂的白霽昀一個勁地往深山之內跑去。山下冰雨山上則為大雪,紛紛揚揚的雪花不管世人怎般紛爭自顧自地飄零著,鋪灑在大地之上,一層復一層地掩蓋住奔跑者的腳印。白霽昀雖然聽到沈雷的慘叫與隱忍的呻吟,但是他也惟有心焦而加快腳底的步伐,這個時候誰都不能停,一旦停下來便是死亡!好在隨著雪越下越大,山中樹木越來越多,那些黑衣人漸被甩開了一些距離,也許再走些時間,他們便有生機了!&ldo;沈雷哥……忍住!我們很快就沒有事了!&rdo;白霽昀這般安慰著沈雷,同時也安慰著自己,已經溼透的褲子就像蔓延的枷鎖一般纏繞著他的腿令他難以行走,而身上的傷染上了冰雪,更是讓他冷一陣熱一陣地想要合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