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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可能!&rdo;白霽昀猛地上前一把攥住沈雷的肩膀,一雙美目睜得碩大,容不得沈雷再說下去,&ldo;我決不允許你離開我!&rdo;沈雷不語看了他一眼,卻慢慢地收回了眼中的光,令白霽昀分外地不安,他收斂眼中的兇光,小心翼翼地問道:&ldo;沈雷哥,你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rdo;&ldo;是。&rdo;沈雷回答了,然而白霽昀總覺得很敷衍,心中的不安就像碰到星火的乾草在潛伏之中無聲無息地點燃了。而三日之後,他親送沈雷前去北境,遠望著沈雷離去的背影,心中不安的火苗越燒越大,他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那個反反覆覆做著的夢不斷地閃爍在他的眼前──沈雷似乎離他越來越遠了!70沈雷差不多在馬背上行了三日才入了北境,這比起他以往的行軍速度已是慢了一些,然而他卻意外地有些不適應,渾身上下有著說不出來的難受,特別是早起之時原本並不厲害的噁心感變得嚴重起來,甚至連早飯都無法下嚥。這樣的症狀令他心中的懷疑越來越深,他雖然大傷小傷不斷也不是不曾受過內傷,卻從來沒有這樣的不舒坦過,他現在只差由端木香香來確定自己的懷疑了,只是他來北境的主要目的是為了找端木香香,但是眼下的戰事卻不能不顧,無論如何他都先要擺平了這些亂寇才好辦事。所幸此次的亂寇與上次白霽昀有心安排的正規軍是不一樣的,不過是些烏合之眾,不堪一擊,但是這些亂匪各分山頭,雖然不厲害但是卻十分地分散需得個個擊破。在沈雷進入北境的第十二日,北境各個山頭的賊匪才被清了個大概,連日來疲憊作戰的戰士也總算得了個空閒,滿心歡喜地期盼著回家,雖不能立刻回去,只是空閒的晚上便也篝火慶祝起來。沈雷以往總是和戰士們樂和成一團,但是這一次卻一個人躲在帳篷之內,眾人感到奇怪,便讓此次隨行的副將左莽去叫喚沈雷。&ldo;大將軍,怎麼不出去和戰士們一起慶祝?&rdo;左莽走進帳篷,便看到沈雷躺在床上捲縮成一團,似乎十分的難受,立刻走上前去細看沈雷。左莽走近了看,更為吃驚,只見沈雷一身的冷汗,緊咬著自己的嘴唇,雙手壓在自己的腹部,似乎在承受著強烈的痛苦,他慌忙說道:&ldo;大將軍!你怎麼了!我這就去請軍醫來!&rdo;見左莽轉身就要離去,沈雷慌忙從床上爬起來,一把抓住左莽,強忍著說道:&ldo;不必了!&rdo;他一直忍著身體的不適強上戰場,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不適越來越加重,尤其是這幾日他的腹部沈甸甸地令他感到分外不安,剛剛他更是沒來地腹部一陣抽搐,冷汗不受控制地直流而下,不安的疑雲在心頭蔓延開來。見左莽進來,他反而迅速地讓自己從慌張之中冷靜下來,他擦拭了一把汗水,讓自己的眼睛變得明亮起來,對左莽道:&ldo;莽兄弟,你馬上幫我準備馬匹!&rdo;&ldo;什麼?&rdo;左莽難以反應地瞪向沈雷,沈雷這是做什麼?眼下天色已黑,他的身體狀況似乎也不佳,雖說賊匪已平但是到底還有些餘賊,萬一出了什麼事怎麼辦!&ldo;大將軍,你還是快些躺著休息,我這就去請軍醫來!&rdo;&ldo;左將軍!給我備馬!&rdo;沈雷嚴肅地大叫了一聲,令左莽一震,沈雷惟有在戰場之上才會喚自己&ldo;左將軍&rdo;,現在這般稱呼自己,是拿方才的話當軍令!他猶豫地看了一眼沈雷,見他臉色蒼白異常,但是目光分外堅定,是下定了決心了。&ldo;這……&rdo;但是沈雷這樣的身子,他怎麼放心!&ldo;好,我這就去備馬,大將軍要去哪裡?我陪大將軍一起去。&rdo;&ldo;不必!我一個人去,誰都不許跟來,違者軍法處置!&rdo;沈雷勉強支撐起自己的身子,晃晃悠悠地便往帳篷外去,看得左莽格外擔心,雖然平日沈雷為人隨和,然而沈雷卻說一不二、賞罰分明,如今沈雷已經下了重令,他又怎麼敢再說什麼!他忙上前扶住沈雷,一聲吼道:&ldo;來人啊,給大將軍備馬!&rdo;沈雷搖擺不定地甚至有些看不清眼前的高馬,他費力地將自己撐上馬去,若非左莽扶了他一把,他差點就要從馬上摔下來了。&ldo;大將軍……&rdo;左莽憂心忡忡地叫喚著,希望沈雷能臨時改變主意。沈雷卻已下定了決心,不顧眾人的詫異,僅憑著最後的意志便朝著記憶的方向策馬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