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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路。”沉吟片刻,在琅玡戲謔而挑釁的目光中,孟昶一揚手,看似風輕雲淡的開口道,然音質卻是暗啞的低沉。“皇上!”暗隱文濤震驚回眸,他們怎麼也不敢相信孟昶竟然會任意的放行,對於這樣潛在的威脅,能在皇宮之中將其挫傷不是一舉兩得麼?不僅可以威懾闖宮者,以儆效尤,還可以體現皇宮戒備森嚴,皇權高尚。怎麼能這般任其來去自如?縱然不能傷他,能挫挫他的銳氣也是好的。“讓路!”孟昶重複了一遍,聲音已是低沉得可怕,殺意凜凜的陰寒。眾將士面面相覷,得了孟昶兩次指令,即便懷疑聽錯了也不敢再呆愣著,或交頭接耳,或發傻充愣,只得聽命的讓開一條道,整齊劃一的放下弓箭。琅玡側過的眼眸深深的望了眼孟昶,邪魅的笑意更深,更濃,“她的生死掌握在你手中。都城北門,不見不散。”紫影飄飛而去,化為一抹殘影漸漸消失在濃黑的夜色中。“賭麼?”孟昶微眯雙眸,眼底亮起一絲危險的光芒,爍爍閃動。別人或許不在意,可他分明看到了那襲翩然若神的紫衣上的幾縷血痕,以邪君天下你贏了三日後,天色清朗,一隊人馬從皇宮出發徑直往都城北門走去,行至偏山地帶,領頭的俊朗青年抬了抬手,車隊立即頓在原地。便衣打扮卻依舊難掩尊貴高華的孟昶,深眸微眯,凝視著前方那抹宛如謫仙鬼魅般紫衣飄凌的背影,也不開口,自是靜靜的盯著。矮小的山丘之上,一襲紫衣浸滿山風獵獵舞動,彷彿隨時都會御風而去,孑然的姿態瀟灑,卻帶著一抹從容而邪魅的憂傷。琅玡緩緩側眸,銀質的面具下折射出嘲諷的眼波微蕩,唇角勾起一抹唇笑,淡淡的,映著蒼白的唇瓣,蔓延出絲絲悽愴的味道。“你贏了。”聲音有些低沉的沙啞,不同往日鼓惑人心的清磁,三分邪氣中更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自嘲。孟昶依舊沒有開口,靜靜的打量著眼前這個男子,四目交接,空氣彷彿瀰漫起一層淡淡的窒息感,猶如繃緊的弦,稍加一指之力即可繃斷。地脈深處,一處寬敞的地洞,安靜得只聽得見牆上燃著的火把發出的劈里啪啦,而在火光的倒映下,地上赫然有八九道身影,只是如同雕塑般靜靜的佇立著,一動不動,甚至沒發出任何聲響。眾人的對面,十餘步開外,築有一個不小的水池,此刻水面烏光流轉,宛如汁墨可潑。水面蒸騰出泛著淡紫的水氣,散發出的氣息帶著極為濃郁的藥香,水氣悠盪在水面上,猶似仙境的煙籠。水池之中,靜靜的端坐著一位女子,傾城的容顏上此刻蒼白無力的蹙著額眉,額前細碎的發須潮潤的粘著臉頰上,細露般的水珠順著香頸滑落而下,而後懸墜在鎖骨,隨著呼吸微顫的搖曳在暗暗迷離的火光照映之下,更增性感的嫵媚風情。而此刻,站立在門口的眾人的目光卻無一落在這風情撩人的女子身上,而是神色各異的落在了女子近處,站立著水池邊上的一襲傲世紫衣身上。“……門主!”一道蒼老的聲音哽咽,呢喃的低喚了聲,猶如眼睜睜的看著主人深入險境而無能為力的訣別,無奈與悲哀的蒼涼。這位長老身邊的一位老者已是渾身發顫,磨著牙恨鐵不成鋼似的瞪著邪君,猶似鼻子冒煙就差張口噴火的怒目金剛,見琅玡依舊一副冷絕孤高的堅定,不由地冷哼了一聲,一揚衣袖,索性別過臉去,不再理睬這群年輕人的輕狂。白衣紫鳳也在當場,雙眸不知是水池水氣的氤氳還是己身迷離的悲傷,浸滿了琉璃一般的晶瑩,面紗一張一弛地拂動著,面紗下貝齒緊咬唇瓣,輕顫著張了張,卻始終沒有發出聲音,宛如一雙冥冥之手將之緊扼。衣袖之下的雙手,指甲扣緊掌心,滲出絲絲血跡而尚不自知,顫抖著,指骨泛白可見。孟昶眯著眼,從琅玡身上挪開,轉而望向一旁一言不發卻心碎欲裂的紫鳳,深邃的眼眸盪開一抹輕輕的柔和,垂下眼簾,兀自微不可聞的嘆息了聲,“鳳兒麼?”“不就治傷療毒,有至於個個搞得跟生離死別嘛?”暗隱低低的嘟囔了聲,打破了眾人的寂靜,他的出聲,無疑是變相的要求急速治療。那位悲憤的長老利劍般的目光投來,狠狠地挖了眼這群敵對的人,“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好了,你們都走開吧,這裡無需護法。”琅玡漫不經心地撥了撥烏黑流光的水面,指尖瞬間纏上一絲黑線,快速地躥上,蜿蜒如一條細密的毒蛇。琅玡皺了皺眉,不動聲色的將之逼開,而後風淡雲清的開口道。“門主,值得麼?為了一個不屬於你的女人,你值得付出這樣的代價嗎?!這一池劇毒無比的池水,一般人沾上半點頃刻間即可斃命,你這般以毒攻毒無異於自掘墳墓!你醒醒吧,你想讓你這唯一的血脈斷絕嗎?一個一心向外的女人,你何必冒險救她,索性讓她自生自滅好了,我們紫衣門不追究她對你的背叛已是大大的赦免,難道非得搭上你一條性命不成?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