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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順子頭猛地垂了下去,可依然躬身站在原地。我暗歎口氣,對小順子道:“下去。”小順子疾走走開了些,停步,朝這邊看著。心中暗忖,這距離,他應該不會聽到什麼,見我如此,她又欲開口,我忙截住,道:“你可知道,去年皇上的御輦在回園子的途中遭遇刺客,主使人是三阿哥。”霎時,她面白如紙,身子輕輕抖起來,不可置信地顫著音道:“不可能,時兒性情暴躁,這我知道,但他不會這麼做,那是他的阿瑪,他不會的……。”她臉上最後那抹鎮靜也消失,整個人萎靡失神,道:“皇上查出來了?”她的反應不像假裝,應是確實不知道此事。我聲音平平地道:“這些事休要再提,你應知會青諾,以後不要說這些足以滅九族的話了。”她還未回過神,喃喃輕語:“我還有什麼臉面來求人,他們是死有餘辜。”往昔她雖是言語刻薄,可畢竟也沒有做過大惡的事,心中一軟,脫口就道:“青諾不會出事,皇上不顧她,也會顧及孩子的。”她一愣,看我一瞬,苦笑著道:“你能不計前嫌幫青諾,姐姐謝謝你。雖然時兒已去,但這倆孩子罪孽太深,從此之後,我便是青燈伴古佛,也難以洗清。”說完,轉身步履蹣跚往回走去。心中難受,默立一瞬,重重嘆口氣,舉步往回走去。卻見高無庸領著兩人疾速迎面而來,走到跟前左右望了兩眼,帶著疑問看向小順子,小順子脖子一縮,看我一眼,不敢開口說話。心中明白高無庸為何會來此地,心中感動,瞅了小順子一眼,許是被兩人無聲掃了兩眼,小順子面帶驚惶,輕聲對高無庸道:“姑姑要出院子,奴才們不敢阻擋,才去稟報的公公。”高無庸輕頜了下首,但仍怒瞪小順子一眼,我邊走邊道:“此事與他無關,不要責罰他。”高無庸應聲‘不敢’。站得時間過長,人有些乏,走得也就越來越慢,高無庸擔憂地問:“姑娘的身子可有不妥之處?奴才帶了御醫來,回去順帶著讓他把把脈吧?”剛才沒瞧仔細,原來他竟帶了御醫,許是擔心齊妃也像青諾一樣,我笑對他道:“我並沒有不妥,皇上現在還在忙?”高無庸道:“皇上和怡親王兩人在養心殿議事。”步子一頓,問道:“皇上如何處理三阿哥的福晉?”他面色一緊,面帶為難之色,我揮手摒退身後的一干人,待眾人走遠,我又問道:“我只問你,她目前有沒有性命之憂?”他回道:“目前皇上只忙著恰爾圖的事,其他的事都還沒有騰出手來處理。”既是如此,這會兒他正議著事,也不急著找他,遂道:“我還想再走一走,你回去吧。”他身子一矮,道:“姑娘,這……。”我重複道:“回去。”他這才停下步子,但走了會兒,依然聽到有腳步聲遙遙跟著,心中很是無奈,卻也沒有任何辦法,只好由著他。漫無目的信步踱著,邊走邊瞧著兩側的繁花爭豔、萬紫千紅。微風拂面,鼻端瀰漫著淡淡的梔子花香,一掃心中的積鬱,尋著花香一路前去,在宮牆一角,一叢叢的梔子花,潔白、低矮卻花朵眾多,就那麼隨意地綻放著。心中猶豫一瞬,還是忍不住採下了一朵插於鬢邊,又輕輕吸進幾口淺香,這才轉身離去。一個孤寂的背影在前方緩步走著,我隨意掠了眼,忽覺有些似曾相識。細細思索會兒,心中一愣,他怎會在宮裡。轉身向高無庸擺擺手,他一臉為難,許是見我臉色不悅,才轉身離去。“張毓之。”我疑惑的輕輕叫了聲,心中還有一絲不確定,這個一身侍衛服飾的年青人會是他嗎?那人身形一頓,停下了腳步,靜默了一瞬,隨即快速地轉回了身子。他眉宇之間的落寞隱去,面色歡愉,眼睛瞪得老大,瞧著那模樣,彷彿我是天外來客一般。我笑著道:“不認得老朋友了。”他的目光停在我的鬢邊,眸中一黯,道:“原來是曉文姑娘,……。”他話未說完,目光就定在我的腹部,一瞬間面色竟如死灰。我心中微微一顫,回想起那日的事,原來不經意間竟又惹了一身感情債。無奈地輕笑了下,有些後悔叫了他,但此時已不可能掉頭走人,只好訕笑道:“你怎麼穿著侍衛的服裝,不過,這衣服應該是侍衛首領的,……。”未等我說完,他已截口問道:“是他的孩子。”心中疑惑,他口中為何稱胤禛為‘他’,我道:“你進宮多久了?”見我不答反問,他一愣,即而苦苦一笑,道:“三個月。”心中霍然明白,他進宮時,我們已回了園子,而這些日子,胤禛只是穿梭於養心殿與我們的住處之間,他自是沒有機會見到。兩人靜默前行了會兒,他似是沉浸於自己的思慮中,默著不言語,可我卻是不知從何說起,也是無法開口。途中遇到兩個小太監,面容極熟悉,好像是在養心殿侍候的,見到我,兩人迅速躬身退到路邊,低眉順眼地立在了那裡讓開了路。張毓之見狀,步子竟有些不穩,澀澀地道:“原來宮中一直傳的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