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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呆,拿起身旁的酒壺灌了口,後苦笑著道:“把她綁在身邊,又不能保證她能活得自在開心,找回來又怎樣,還不如讓她自由。”我蹙眉盯著他,他又灌了口酒,然後,微揚著頭望著星空,我推他一把,他低頭瞅我一眼,又拎起酒壺。見他又要灌酒,我一把奪了過來,放在身邊,道:“你太不解女人,你們共同過了十餘年,沒有你,她怎能活得開心自在?”他搖搖頭,苦笑著道:“至少現在她還活著。”我一愣神,他又道:“我雖貴為王爺,但有些事,還是無能為力,如今我和皇兄,因清理積欠,得罪了多少朝臣,我們不能有一點把柄。”他說這話是實情,自胤禛頒旨清查虧空,一直以來都是十三執行,此過程中十三的態度是不論何人,只要虧空,決不寬饒,雖有胤禛撐腰,但確實得罪了不少滿人貴族和各級官員。這些人對十三是既怵又恨,十三當然不能有任何把柄落在這些人手中。無奈嘆口氣,把酒壺遞給他,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麼。默了會兒,心裡忽地想起一事,遂笑著問:“當初,為什麼讓我一人陪承歡入宮,你不怕我是別有用心之人嗎?”他自身後又拿出一壺酒遞給我,我伸手接過,探了下身子往後看了眼,笑道:“你拿了這麼多,是不是準備在朦朧月色下一醉方休呀?”他舉起酒壺,我和他對碰了下,他道:“怎麼想起問這事?”我抽下帕子拭了拭嘴角的酒漬,抿唇而笑道:“早就想問,但總覺得時機不對。”他搖頭輕笑:“胤禛、允祥、允禵、敏敏。”他捏著嗓子學得惟妙惟肖,我面上一熱,伸手搡他一把,他躲了去,大笑起來。我道:“那天你也在?”他點點頭,斂了笑,嘆口氣道:“你入府時,我就覺得你身上有種東西,很像當年的若曦,也就留意了你的一舉一動,那晚,也是無意之中,見你在園子裡喝酒,本想和你深談一次,不成想剛走近亭子,就聽到你說了這麼一大串人名,我們的,你知道了也罷,可敏敏你不應該知道。我吃了一驚,又仔細地觀察了你一些日子,才做了這個決定。”我呆了會兒,笑舉起酒壺,十三輕搖下頭,和我又對碰了下,道:“皇兄現在怎麼稱呼你?”心中瞬時湧起絲絲哀愁,我有些失落,道:“叫我的名字。”十三道:“如果不是顧慮太多,皇兄又何須如此。他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也有他的為難之處。”我心中黯然,道:“不管他心中有何為難之處,只要是能認出我,我亦無所求了。”十三道:“你能明白就好,我心中一直有個疑問……”他話未說完,我已知他想問什麼,我輕嘆道:“你不要問了,我也不清楚怎麼回事。”月掛正中,我們二人已有些許醉意,扔掉手中的空壺,笑問十三:“為何今日沒回府?”十三瞅我一眼,似是有些猶豫,我心中雖疑惑,但口中仍道:“朝堂上的事,不說也罷。”他探身過來,敲了下我的頭,道:“這口不對心的毛病也還在。”見我揉揉額頭,瞪著他,十三斂了臉上的笑,道:“這次中秋宮宴本是大辦,皇兄的意思是讓八哥、九哥他們都回來。可九哥卻駁了皇兄的面子,在禁處不動身。”我心下一驚,直起身子,不由得屏住氣,急問道:“那八爺和十四爺呢?”見狀,十三搖頭道:“十哥和十四弟已回話會回來,八哥還沒表態。”心裡猶若被千萬只螞蟻啃噬著,泛著密密麻麻針扎般的疼痛,我一手捂住心口,一手撐在石上,許是見我面色悽苦,十三微蹙起眉頭,道:“難怪皇兄不願叫你若曦。”心神俱震,原來如此,多日來困擾自己的疑團瞬間解開,難怪開始他一直不認自己,難怪他說以後自己會明白的。只要他一日不承認自己是若曦,自己就沒有立場開口為他們說什麼。心中苦悶,眸中泛酸,各種滋味摻攪在一起,難辯滋味。十三靜靜地盯著我,默不作聲,待我思緒平復,十三盯著我道:“四嫂,不要讓四哥再痛苦,也不要再為他人顧及太多。”‘不要為他人顧及太多’,他也說過,默默想了半晌,才緩緩舒出了口氣,心裡好受了一些。十三細細檢視了我的臉色,才側過身子凝目看著湖面,道:“皇兄這麼對他們,也是他們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如若他們沒有教唆弘時,沒有離間皇兄和弘時的父子情,事情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他們總以為自己做的巧妙,可能瞞過皇兄嗎?”我盯著十三眉宇微蹙的臉,心中哀傷,苦笑著道:“他們放棄了皇位,皇上龍椅已是穩若磐石,況且三阿哥也沒做出太出格的事,幾個被重兵把守分散拘禁的人,就是有天大的能耐,也成不了什麼事。”十三猛地直起身子,盯著我的眸子,微怒著斥道:“放棄,他們放棄了嗎?時直今日宮中仍有他們的人,上次你被綁走,皇兄才得著信兒,他們已派人入宮帶走了你,你可知道皇兄當時有多震怒,不管皇兄當時有沒有認出你,可勤政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