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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繼遷、李繼捧兩人本為族兄,党項族,銀州人。其先祖為拓拔人,世居銀、夏、綏、宥、靜五地,唐貞觀初歸唐,唐末黃巢作亂,僖宗投蜀,其先祖拓拔思恭糾合蕃眾,入境討賊,得封為定難節度使,五代之時據境如故,周顯德中,適李彝興嗣職,受周封為西平王。宋太祖繼位,李彝興遣使進貢,太祖封其為太尉,其役,子克睿嗣,未幾克睿又死,子繼筠立。趙光義伐北漢之時,其遣將渡河略太原境,遙作聲援,繼筠歿後,弟繼捧襲位,但李繼捧卻在太平天國七年,獻銀、夏、綏、宥四地,歸附大宋,趙光義授其為彰德節度使。但李繼遷卻認為,“虎不可離山、魚不可離水,党項人也絕不能離開故土。”拒不入宋,揭旗自立,終於在雍熙二年,用計得銀州,党項部眾見狀,紛紛歸順,其聲勢驟然大震。雖是如此,單憑其兵力,仍難與宋抗衡,於是,在雍熙三年歸附契丹,並在淳化元年,契丹封其為夏國王。僅過年餘,繼遷又歸附大宋,名符其實依強凌弱,但其又在頃刻之間,復歸契丹。在這當口,耶律宏光出使西夏,大宋西北邊界鐵定會再遭劫難。韓德讓點點頭,繼續向外走,“耶律宏光年齡雖小,行事卻沉穩異常,從不做沒有把握之事,即是已傳回這個訊息,就不會有假。”韓世奇眉宇一蹙,然後輕嘆一聲,“這安生的日子才過了幾年,又要生靈塗汰了,燕京城外將要收穫的糧食不知能不能倖免。”想想城門外的那片綠,我心中有些惋惜,居然脫口說道:“其實各在各的領地內,過安樂富足的日子,難道不好嗎?再則,治國大要,並非搶掠領土,而要內修政事,內政修明,民眾自然來歸,否則,民眾之心不在,難保不會有人領頭糾結民眾,犯上作亂,即使你的領土夠廣夠闊,叛亂四起,又有何意義,最後的結果很有可能就是,勞心費力得來的領土拱手送於他人。”韓德讓腳步越來越緩,最後停步,面露微驚,盯著我,默看許久,轉問韓世奇:“世奇,這位姑娘是……?”韓世奇笑著瞅我一眼,淡淡地道:“一個朋友,……爹爹,你該回府了。”我心微愣,“朋友”,他說我是“朋友”,心頭有些悵然若失,默想了會兒,卻又覺得沒有什麼。韓德讓笑著對我點點頭,然後拍拍韓世奇的肩膀,“有個朋友也好,……孩子,記得我囑咐過你的話,我們雖是漢人,但並非是宋人。”txt{t}{xt}{小}{說}{天}{堂韓世奇前去順州、檀州調糧已有三日,我百無聊奈,逮著阿桑令其帶路,把寒園裡每個院子的角角落落都摸了個遍,轉過之後,心中疑惑不已。偌大個園子,除了伙房院子裡有幾株櫻花樹外,其他地方,竟然沒有一棵開花的樹,更是不見一盆花卉,簡而言之,就是除了樹,就是常青的盆景,除了綠色,還是綠色。岸邊柳葉搖曳,湖面微波輕泛。我和阿桑並排坐在船頭,邊往水裡撒魚食邊問:“阿桑,這園子裡為什麼不種些花?還有,你家少爺為何不住在府中,而單獨住在園子裡?……這園子裡各個院子都打掃的纖塵不染,但卻並無人居住,這是為何?”阿桑把手中的魚食全撒進水中,向前探探身子,對著水面拍拍手,“少爺很少單獨住在這兒,每年也就是收糧食,生意忙,沒時沒點的,就住在這兒。另外,就是府中老爺舉辦官宴時,少年會在這避避。至於為何不種花,奴婢也不知道,也許是少年不喜歡吧。”湖中的錦鯉競相擺尾遊動來爭食,我停下手中動作,皺眉,看向阿桑,“可是你家少爺這個月一直在這住。”阿桑怔怔看著我,神色忽地變得有些複雜,見她呆呆愣愣,我笑著伸手在她面前晃了一晃,“你怎麼了?這麼看著我。”阿桑回神,一笑掩飾過去,道:“你不說,我還真沒感覺到,少年這個月是一直在這住,……對了,……這個月不是為朝廷調糧食的嗎。”她雖這麼說,眼神卻閃爍不定,我直直盯著她,她忙撇過頭,“小蠻姑娘,你瞧這條錦鯉,脊背上的色這麼紅,……”我撒下手中的魚食,湊過去挽著她的胳膊,軟聲道:“阿桑姐姐,阿桑姐姐,……”阿桑忙抽出胳膊,“主人家的事,我們當下人的不好多說,你莫要多問了。”我朝她努努嘴,嘟囔道:“不說就不說,小氣鬼,以後再也不叫你阿桑姐姐了。”阿桑笑著輕搖頭,“不知道誰才是小氣鬼。”我“撲哧”一笑,搡她一把,正欲開口,她卻面容一肅,“小蠻姑娘,以後‘姐姐’這兩個字不要再叫了。”我一愣,默看她一會兒,她依然這麼看著我,等著我回答,我有些反應不過來,遂茫然點點頭,她這才鬆了口氣。“阿桑,阿桑,……”我抬起頭,前方亭子裡韓伯邊招手邊喊著。阿桑忙大聲應一聲,站起來,走到船尾,搖漿向湖邊劃去。韓伯見狀,順著廊子也向湖邊走去。下了船,我提著裙子一步兩階蹦跳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