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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念已及此,我看著漸近的老道,道:“趙光義必不敢對我怎麼樣,你先走,入宮救一人總比救兩人容易。退一步講,身份不同,被擒後待遇自然不同,我不想看見你受傷的樣子,更不想你被趙光義當作棋子用。”耶律宏光目光仍在老道身上,淡淡地道:“小蠻,情勢不會是你想的那樣。”已站在兵士包圍圈外的老道目露讚賞,道:“年青人,可否放了王公公?”耶律宏光抿唇一笑,傲然笑道:“有何不可?道長,希望我不會看走眼。”他放下刀,隨手扔在地上,老道笑著撫須頜首。才獲自由的王繼恩拭去脖頸上的血,目露狠光,恨恨地朝圍著的兵士輕喝,“抓起來。”呂蒙正揚手似欲勸阻,話未出唇,輕輕搖頭,放下手,站在老道身側。耶律宏光對慢慢圍上來的兵士絲毫無覺,只是靜靜望著老道。老道袖子揮,兵士們身子趔趄不住向後退。老道走近,手臂一揚,我頓覺背後刺痛撤去。耶律宏光拉起我的手,笑對老道說:“宏光果真沒有走眼,在此謝過。”接著,看向我,柔聲道:“我們走。”王繼恩神色大變,為難地看著老道,“陳道長,這……這男子乃契丹奸細,這麼放走,皇上……”老道笑而不語,自袖中掏出一物遞給我。是孃親的珍珠吊墜。我心迷惑,這是孃親的隨身之物。自不會交於他人,況且這吊墜的秘密少有人知。此時,它居然在老道手中,他是孃親什麼人?默思良久,不得結果。王繼恩已沉不住氣,再次開口,“道長,這……”我腦中突然一閃,握著吊墜,笑問老道:“可是師公?”老道大笑,邊笑邊頜道,“甚是聰穎,貌類青寇。”耶律宏光恍然憬悟,笑盈盈的揖一禮,“宏光見過師公。”我們這邊攀上了親,那邊王繼恩面已如豬肝色,忿憤不語,似對老道妨礙立功機會頗有不滿。呂蒙正卻笑道:“王公公,不必擔憂。趙道長玄默修養,為皇上所喜。皇上面前,趙道長必會兜著,你我皆不會被皇上責罵。”這句話既把責任推向師公,又暗勸王繼恩不要旁生枝節,徒增事端。王繼恩嘴角抽動幾下,終是不再開口,這許是趙光義極是看重師公,是以他們二人對師公極為忌憚。師公仍對兩人微小伎倆似是不知,微笑不語。耶律宏光對自己輕蔑一笑,看向師公,道:“師公保重,我和小蠻這就離開。”師公蠶袍白鬚,看上去甚是慈祥,他對耶律宏光搖頭道:“青寇求肯,讓我帶上小蠻。我已答允,小蠻不會再隨著青寇走。”耶律宏光眸中奕奕亮光隱去,我心中一酸,輕咬下唇,默一會兒,道:“孃親既是不讓我隨著,我就先跟著師公。等我想通了,會去找你……們。”耶律宏光黑瞳黯淡之色驟去,看著我,聲音極是輕柔,“不要難為自己。……跟著師公總比入……強。”邊說邊捋起袖子,欲抓晃晃,“師公入宮,必不會隨時在你身邊。晃晃隨著你,總會有些用處。”師公乍一見晃晃,似是微詫。盯著耶律宏光,目光變得深邃,似有所思。晃晃慵懶地緊纏在耶律宏光手臂上,不願離開。耶律宏光手上血色已褪,晃晃仍是越收越緊。我皺眉輕喝:“臭晃晃,你若再用力纏,我便扔了你,再也不見你。”眾兵士已駭得慢慢後退,呂蒙正、王繼恩也不著痕跡地退了幾步。晃晃微微抬頭,小眼睛看著我,身子雖鬆了些,但仍不願離開。我有些好笑,道:“它既然想隨著你,就要它隨著吧。”晃晃竟似聽懂了一般,小腦袋往下一耷拉,繼續酣睡。耶律宏光哭笑不得。師公目光自耶律宏光臉上收回,道:“萬事已有定數,青寇怕是要失望了。”我迷惘不已,耶律宏光同樣不解何意。他看看我,又看一眼師公,最後疑惑地看向晃晃。想了會兒,忽然抬頭,眉眼俱笑,“小蠻,安心隨著師公,若我有機會,定來尋你。”我狐疑地看著他,他笑著對師公道:“宏光這就去了。”師公笑著頜首,耶律宏光仍是滿面笑容,行了兩步,忽然轉身問道:“恕宏光無理,敢問師公名諱可是一個‘摶’字?”師公讚道:“聰警的孩子。”耶律宏光又看我一眼,才轉身離去,邊走邊朗聲道:“宏光知道哪能尋到你們了。”我默看著耶律宏光入了林子,片刻之間,但見樹分草伏,他的身影已消失不見。我仍是一頭霧水,望向師公。他笑容和善,溫言道:“先入皇宮,可好?”我點點頭,嬌笑道:“有師公陪著,蠻兒何俱。”師公攜著我的手,朝呂蒙正淡淡地道:“老道先行一步。”王繼恩忙上前兩步,賠笑道:“道長,趙鑫之事,……”呂蒙正截口道:“王公公,道長自會給皇上解釋。”師公淡然一笑,飄然前行。我朝耶律宏光去的方向回望一眼,暗道:“他為何這麼高興?”回頭又看向師公,仍暗自思忖:“師公為何說萬事已有定數?孃親為何會失望?紅牆黃瓦,青石地面。在東方紅日的照射下,泛著輝煌的淡金色光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