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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大驚,道:“一石二鳥,除掉了陳王,襄王又背了惡名。可現在元佐沒有回來,而襄王確實被立了太子,這是怎麼回事?”雪下得越發大了,路上幾乎沒有行人。師公嘆道:“陳王出事後,皇后曾派王繼恩前去接趙元佐,但趙元佐瘋病又起並沒有接回來。正在這時,皇上恰好醒轉。”師公雖未挑明,但大意卻表達出來了。王繼恩尋我,也許就是為了早日讓師公出宮。是自己錯怪了趙元侃。積雪已厚,但天空依然昏暗,雪勢較方才又大了些。遊目四望,茶樓酒肆裡均點著燭蠟,客人稀稀落落地坐著閒聊,大街上除了興奮的孩子們少有行人。師公步子輕盈踏在雪上無痕可尋,我心中極是羨慕,正欲開口,師公已笑著截口道:“蠻兒,師公很後悔教你孃親功夫,自不會再教你。”我悻悻地咂咂嘴,師公溫和地撫了把我的長髮,笑著輕搖了下頭。見師公腳步不停,徑向城外走去。我心中狐疑看向師公問:“我們要去哪兒?”師公眉眼打彎,道:“不用擔心,會有人向你住的地方打招呼的。”順著師公的目光扭頭望去,一個黑袍漢子遠遠跟在後面,見我二人轉身,他步子加快來到跟前抱拳道:“小姐,你們的行蹤可否告知,卑下前去稟告咄大人。”師公道:“嵩山。告訴宏光那孩子,是老道帶小蠻去的必會安全帶她回來。”那漢子微躬身拱手抱拳,“小姐跟著陳道長,少爺自會一百個放心。”說完,朝我輕一頜首後轉身回城而去。我和師公二人徒步行了半日,大雪依舊紛飛沒有停下的意思,眼前天地已成一色,已根本看不出現在是什麼時辰。東南天際朦朧的山影和壟巒連綿數百里,師公含笑道:“天色已晚,前面即是嵩山,我們是趕到再歇息,還是先找個客棧等到明天再走。”對孃親不可遏制的想念迸發出來,哪還能再等一夜,遂催促道:“師公,若你不乏,我們急趕一程可好?”師公呵呵大笑,白鬚顫著道:“我們祖孫賽賽腳力如何?”豪氣直衝腦門,笑著點頭後疾步如飛向前行去,師公笑聲未斷跟了上來。站在嵩山腳下仰首望去,眼前的挺秀山巒朝北一面白雪皚皚,朝南一面積雪較薄,有不少散置的石塊部分露在積雪之外。遒勁山風夾雜著鵝毛雪片呼呼吹著,我縮著脖子看著師公,問:“大雪封山,我們找不到路又怎能找到隱蔽的鷹宮入宮?”師公鬚髮隨風飄著,回頭看一眼身後的幾處農人小院,又細看一眼山上,然後笑看向我,“你孃親的奇門八卦是我教的,鷹宮入宮是她重新改過的,你說,師公會不會找出來?”我笑著點頭,“那就趕快走,被寒風吹著的滋味不太好受。”師公牽著我的手,兩人展開身法,徑向山上縱去。每逢近似山口的凹處及大小瀑布水流之後,師公都要檢視一番。走了約莫小半個時辰,半山腰居然平坦下來,猶如一條山脈自中心被人用刀齊齊斬斷了一般。望著眼前的茂林,師公沉默一瞬,牽著我的手走入。我心頭歡喜抑制不住,就要見到孃親了。林子極密,白雪雖然折射著光芒,但林子裡仍是一片漆黑。靜寂,除了腳踩積雪的咯吱聲外,周圍沒有一絲聲響。眼前光亮起來,顯然即將到林子邊緣。目光及處,林外,一掛瀑布自山頂飛流而下,水流極大並沒有天寒而凍著,瀑布兩側各有一株巨樹,除此之外並無異常。我心中一沉,莫非尋錯了地方。師公卻徑直向瀑布方向行去,我輕幌一下他的袖子還未開口相詢,師公手放唇邊做出噤聲手勢,我點點頭屏著氣,落腳時更是小心翼翼。師公卻忽然停步,我愕然一驚隨著停下。師公噙著絲笑,道:“蠻兒,可瞧出來了?”剛才師公讓我噤聲,此時卻又先開口說話。我心中雖不解,但師公行事自是穩妥之極,遂凝神朝瀑布細看過去,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目光移到兩株古樹上,看了半響,發現經過兩年的風吹日曬外加雨淋,兩棵樹的樹杆中央部分竟然異常光滑。回頭望一眼身後的樹杆,樹皮粗糙樹紋深縱,恍然憬悟道:“這兩棵樹經常被人用手觸控,因此樹皮早已剝落了。另外,瀑布內沒有發現山壁,裡面幽黑一片,顯然裡面另有天地。”師公笑著頜首,揚聲道:“有朋自遠方來,裡面的人默而不語,鷹宮的待客之道甚是奇特。”兩道身影疾射而出,飄然落在面前。左側是蕭清遠,右側是面生的漢子。蕭清垣禮雖不知師公身份仍然施一禮,然後才朝我施禮恭聲道:“鷹宮左護法見過小姐。”面生的漢子一怔過後,也走上前一步揖禮道:“右護法蕭狂見過小姐。”師公笑吟吟地看我一眼,我道:“左右護法請起,請前面帶路,我要入宮見孃親。”蕭狂瞅一眼師公,面帶猶豫之色看著蕭清垣,蕭清垣面帶躊躇之色立在原地。我皺眉掏出珍珠吊墜,心有不悅道:“去稟報我孃親,說我和師公來了。”師公兩字一出口,兩人勃然變色,蕭狂不置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