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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颼颼的東西在臉龐蹭來蹭去,我睡意朦朧,抬起手臂拔一下,那涼東西竟就勢纏上手腕。猛地醒來,翻身坐起,撩開紗帳,透著暈黃的燭光,見晃晃已穩纏在手腕上,頭緊貼著我的手背,懶懶的不動彈,顯然已是累極。我撫著它的小腦袋,一臉不置信,“晃晃,你是從宮外游進來的?他來了,是不是?”晃晃的頭只是微微一動,便不再睬我。天色將明未明,估莫著除雜役太監外,宮裡的其他人此時均未起床,正是翻牆出宮的好時機。遂掀被下床,開啟包裹。米白蠶衣,淡粉束帶。開啟荷包,拿出同色耳墜子,對鏡欲戴。心卻驀地一動,我怔怔看著荷包內各色的飾品,心中微澀,輕咬著唇把耳墜子放入荷包,又把荷包塞到包裹最下面,彷彿這樣就能掩藏些愧疚、隱匿些歉意。理好長髮,輕呼一口氣,起身拉開房門。灰暗天色下,樹下站著一個黑人影。待瞧清人影是誰,我蹙眉暗歎一聲,“襄王是夜遊嗎?這天還不見亮,你就前來當門神。”黑影轉過身來,搖頭笑道:“昨天本王說過的話不是兒戲,說了這兩天帶你出宮,必不會食言。”師公昨日已暗中允諾可以翻牆出宮,他的邀請已沒有了任何吸引力。況且,發生昨天表白一事後,欠他人情的事還是不做為好。心思既定,我笑著拒絕道:“小蠻今日有其他事,先走一步,謝過襄王。”話音甫落,我已開啟院門,人疾速向前掠去。“小蠻,你……。”後面傳來趙元侃氣極敗壞的聲音。急切地想出宮,想飛的心都有了,根本無暇顧及他說得什麼。瞬間工夫,我已竄到東側宮牆。朝周圍打探一圈,幸好無人,遂提氣躍上牆頭。走在汴梁街頭,一陣細風拂來,只覺神清氣爽歡喜無限。若不是道邊有早起的攤販準備支攤做生意,真想仰天清嘯幾聲,以吐近來胸中的煩悶之氣。剛剛拐進阿桑她們所居院子的衚衕,便覺得後面跟有一人。我快他快,我慢他慢,顯然不是路過,而是刻意跟蹤。我輕哼一聲,放慢步子踱著,雙耳卻豎著,凝神聽著後面隨著的腳步聲。待後面腳步聲近,我猛地轉過身子,右手慢慢地向前推出。這一掌看似軟綿綿,實則力道奇大。而身後之人似是不知,我心中竊喜,跟蹤的賊子身手雖好,反應卻慢一拍,不甚敏捷。臉上笑容未落,心中已是暗自後悔自己大意。耶律宏光雖身子側到一旁,掌風還是蹭著前胸過去。我看一眼的雙手,訕訕放下背在身後,咧嘴笑道:“幹嗎不出聲,我又不知道是你,傷了你,怎麼辦?”耶律宏光撫撫胸口,笑嘲道:“傷我?估計你還得練上幾年,你這丫頭,自打你翻牆出來,我便跟著你。你剛開始是心不在焉,不知想些什麼?過了方才的街口像是才回魂,卻又古古怪怪,不知道回頭看一眼嗎?”心中莫名一虛,微笑道:“我什麼時候心不在焉了,我早知後面有人跟著,只是大街上人極多,不便出手,不引你進衚衕,怎麼下手。”自己方才是心不在焉,他說的不錯,可剛才心中所想之事,若讓他得知,他必會得意異常。我笑看著他,他面容依舊俊朗,眉宇之間仍是神采飛揚,只是兩頰凹進去一些。他笑而不語,黑瞳裹在我身上,半晌不眨。方才想好的說辭一下忘記,只是定睛看著他眸中自己的身影。身邊一個提鳥籠子早起遛鳥的人好奇地站在不遠處朝這邊張望著,我臉上一熱,向耶律宏光伸出胳膊,聲音輕若蚊蠅,“晃晃找到我了。”他仍靜靜瞧著我,恍若沒有聽到我說什麼,我臉越發火燙,嗔道:“不要這麼看我,如登徒子一般。”他朗聲一笑,目光淡淡瞧提鳥籠子的人一眼,那人一怔過後慌忙離去。我咬唇默一瞬,一跺腳轉身向小院走去。背後的耶律宏光聲音中帶著絲不確定,“小蠻,這些時日,你心裡也是想著我的?”我步子一滯,心突突直跳,我能感受到他的思念,他必定也能覺察到我對他的想念。阿桑方起,見到我之後,自免不了一番咋呼,但見到耶律宏光與我眉目之間情愫暗湧,臉色頓時黯了下來,知道她為何這樣,心中不由得一沉。咄賀一、蕭達石陸續步出房門,兩人目光自我身上掠過,都是一喜,但目光越過我看向耶律宏光時,兩人默默相視一眼,蕭達石眉頭緊皺,垂頭默立起來,似是暗自生悶氣,咄賀一瞥蕭達石一眼,輕輕一嘆,走上前,先對我笑著頜了下首,才朝耶律宏光揖一禮,“少爺,你昨晚不是說不出去了嗎?幸虧是等到了,若是沒有等到小蠻姑娘,你再出點意外……,唉,這也怪達石生悶氣。”難道耶律宏光這幾日一直在宮牆外等我?心念及此,心頭一甜,轉過身,看向他。他看我一眼,走上前,拍了把蕭達石的肩膀,語帶歉意,“達石,在汴梁期間,我不會再單獨出去。”蕭達石緊繃的面色鬆了些,雙拳握著鬆開,鬆開握著,來回數遍後,似是下定決心,甕聲道:“少爺,有些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