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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區達明卻鍥而不捨追問,“你喜歡那個結過婚的男人?”區雅芙把蘋果放在茶杯蓋子上,“我喜歡他。”區達明重嘆口氣,“罷了。你好自為之吧。你走吧,我現在不想見你。”區雅芙拉開病房門時,卻見李澤楷默站在門外。他指了下樓梯間後率先舉步走過去,區雅芙暗歎口氣跟了過去。這家醫院設施極好,電梯也較多,因而樓梯上沒有一個行人。李澤楷依在樓梯上,雙眼盯著自己的腳尖,“那個叫貝璽的孩子是檸浩的,早在認識我之前,你們便認識、相愛。你的獨身主義只是幌子。”區雅芙不可置否,她覺得無謂再糾纏這個話題。她簡短說了句,“對不起。澤楷。早日回xx市吧,那裡更適合你。”“沒有想到聽到我最想聽的‘澤楷’兩字,卻是這時候。雅芙,我的那句話我仍堅持,我們是最適合的兩個人,是絕配。我會在xx市等你五年,五年後,如果你生活的很好,我就放開心胸接納別人。如果你生活的……,我家的門永遠為你敞開。”“我……。”不等區雅芙說話,他扭頭就往樓下走,走得極快,只是一瞬間,除了下面樓梯上微不可聞的腳步聲外,已然不見他的身影。區雅芙背靠著牆,覺得樓外那溫溼燥熱的空氣透過對面小窗子裡直灌進來,瞬間充滿這方小空間,她有些喘不上氣。老爸說不願見她時的神色,李澤楷倉皇逃開的模樣,交替閃在她在腦中。她從不想傷害人,可卻傷了最不想傷害的老爸,還有因她一時糊塗答應假戀愛的物件李澤楷。其實,她心中最難受的卻是鮑志傑的反應。決定結婚的第二天,她給他發了條簡訊:我要結婚了,物件你見過,凌檸浩。從那之後,鮑志傑彷若消失了一般,沒有人能找得到他。電話打到‘彼岸’香港的總部,總設計師告訴區雅芙,鮑志傑沒有去香港。鮑志傑在a市的家,已落了層灰,顯然主人已好久沒回來過。常去的酒吧、夜店,也沒見到他的人。區雅芙拉毯式的尋找沒有一點效果。進樓梯間休息的護工的出現,使區雅芙回了神。護工訕訕笑笑,急忙拎起抹布轉身走了出去。區雅芙漠然笑笑,一步一步往樓梯下走。等在車裡的凌檸浩帶著探詢的目光看過來,區雅芙搖搖頭。凌檸浩有些失望,“你爸爸仍是不願見我。”“不是你,是我們。他同樣不想見到我。”區雅芙苦苦笑起來,“有人說再婚是一項系統工程,原來結婚同樣是一項系統工程。一個環節處理不好,帶來的就是連鎖反應。凌檸浩,我很累,找個地方喝杯酒。”凌檸浩輕車熟路駛到一家不起眼的衚衕裡,“酒還是別喝了。這間飯館老闆心思很細,做得全是家常菜,粥尤其好。你目赤唇乾,估計虛火上升,咱去喝粥。”仍是先做事後詢問。區雅芙抿唇失笑,不過她的笑容僅保持到飯館門口。因為她發現角落坐著的鮑志傑,他神情頹廢,極注重儀表的他衣服有些皺,另外,他面前的飯菜幾乎沒有動,但一瓶白酒卻已見底。那不是什麼好酒,是品質低劣的二鍋頭,是很烈的酒。他想醉,而普通的酒根本不能令他醉倒。區雅芙有過類似的經歷。區雅芙走過去坐在他面前。凌檸浩躊躇一瞬,轉身坐到另外一張較遠的桌子。鮑志傑抬頭瞟了眼區雅芙,“你爸病好了沒有?”“沒什麼大事,你這陣子去哪了?”區雅芙把酒瓶子拿到自己面前,“你怎麼喝上二鍋頭了,太烈了,傷胃。”“定日子沒有?”鮑志傑只問自己想問的,至於區雅芙問的,他根本沒有回答的打算。“九月二十九日。”區雅芙有點絕望,“我一直在找你。鮑志傑,別這樣,我們還如以前一樣,好嗎?”區雅芙覺得自己有點乞求的意味,可她不在乎,她不想連唯一的朋友也失去。“你的婚紗我設計。”鮑志傑雙眼迷離,言談間卻不似醉酒,“前陣子設計的衣服上市了,很受歡迎,我鮑志傑依然是天才。”區雅芙摁住欲走的他的手,“到底我怎麼做,我們的關係才能恢復到以前。”“我們不曾有過什麼關係,也談不上恢復或是破裂。”鮑志傑慵懶的笑笑,“區,不要求人,即使物件是我。你不是這樣,這樣也不是你。”“我不想失去你。”一直在區雅芙雙眼裡打著旋的兩汪清泉還是傾洩而下,桌前頓時溼了一片。鮑志傑重新坐下,右手緊握著玻璃酒杯,“不想失去我,那就維持以前的生活狀態。我不相信你這麼短的時間內會愛上一個人。愛情對於你、或是我來說,是遙不可及的。我們不相信它,更不奢望它。得到,意味著失去的開始。”“不想失去,就永遠不去嘗試得到的喜悅嗎?鮑志傑,行者曾說過,認識王霞後,他認為光陰虛擲很多年,現在的我,就是這種心情……。”區雅芙未說完的話被玻璃破碎的聲音打斷了。腥紅的液體從鮑志傑手中淌出來,那麼肆無忌憚,那麼張揚。那抹紅色闖進區雅芙的眼裡、心裡的同時,痛楚也扎進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