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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者無聲的笑笑,兩眼居然有些溼潤,“是啊。那個男人是有妻室的,根本不可能拿出大筆資金用在王霞身上。”“你愛她麼?”鮑志傑狀很隨意的問了句,可表情卻很嚴肅。“你說呢?”行者擦了把臉。“那你不必悲傷了。現在的她是幸福的,這就夠了。”鮑志傑說話時嘴角的笑意柔和而溫暖。聽了這話,行者動容,區雅芙心驚,因此,都沒有注意到鮑志傑低頭的瞬間,眸底倏然升起的巨大悲痛。“哥們,我不如你。”行者默思良久後扔出一句話。鮑志傑的感情是純粹的,在他的觀念裡,感情就是感情,與名利地位、家庭背景絲毫無關,甚至可以是沒有結局。區雅芙手中的筷子悄然落下,雙手慢慢握起。她腦裡只有一句話‘現在的她是幸福的,就夠了’。場面再一次沉寂。“喂,別一副弔唁時的樣子。吃飯都覺得沒味。”鮑志傑再一次打破僵局,“區,你打拳麼?還有你那筷子,不吃就放好,如果還吃,就拿起來。再過四年就‘三張’了,別跟你身邊的孩子一個樣啊。”行者一反剛才的情緒低落,他爽朗一笑,“哥們,印象中,你比區大一歲。”區雅芙向行者晃了下大拇指,然後,掠一眼鮑志傑,笑哼一聲,“還說我,你可是再過三年就‘三張’了啊。鮑志傑,哪有飯店開業,你就在哪現身,這毛病還改不掉啊。”“享受美食有什麼不好。”鮑志傑的笑容明淨起來。“區,這次是我提議的。”行者一臉壞笑。“牆頭草,一會我這邊,一會他那邊。”區雅芙笑著調侃行者。自新婚開始,凌檸浩工作之外的時間大部分待在家裡,可‘如一坊’用餐之後,凌檸浩似乎忙碌起來。早上,區雅芙醒來時,他已出門。而晚上,總是在凌晨時分,躲在自己房裡上網消磨時間的她才能聽到凌檸浩回來的腳步聲。區雅芙心中擔憂,她很想問關於抽資的事,他處理得怎麼樣了?可是,她又覺得開不了口。連降幾日大雪,小區裡林木均穿了層姣白的衣裳。區雅芙站在落地窗前默望著滿眼的白。凌檸浩於一周前出差新加坡,到現在沒有任何訊息。她想打電話問問,可矜持自制讓每每拿出手機拔號的她頓失勇氣。“媽媽,爸爸什麼時候回來?”因路上積雪搶運不及,交通阻塞的厲害,幼兒園通知放假一週。倉儲企業最繁忙的收糧季節已過,現階段的工作也就是安全儲糧問題,這對於倉儲企業來說是最基本的,因而公司的儲運工作告一段落。區雅芙閒了下來。為緩解交通壓力做份貢獻,她選擇二十四小時開機,但不再日日按時上班。她知道自己有假公濟私的成分,但實際情況擺在眼前,確實無人照看貝璽。“快了。”這是區雅芙千篇一律的回答。小傢伙不知道‘快了’有多快,但既然媽媽說快了,肯定就是快了,他每聽到這個回答都會雀躍歡呼,今天同樣沒有例外。茶几上的電話‘嗡嗡’作響,小傢伙跳下沙發,看了眼螢幕上的照片,拿著電話遞到區雅芙手裡,“是pp叔叔。”“能早點下班麼?”鮑志傑聲音有點迷糊,估計剛睡醒。“中午一起吃飯麼?”“想問你點事?”“什麼事?”“見面再說吧。我在你家。”“我等會過去。”“呃。”兩人結束通話電話後,區雅芙給小傢伙穿上羽絨服,帶上帽子。兩個人都裹得特嚴實後出了門。房間暖氣開得很足,以至於窗子的玻璃霧濛濛的。鮑志傑一身純黑家居服,窩坐在沙發上。他看著為貝璽脫外衣的區雅芙,“你沒有上班?”“呃。單位近期沒什麼具體工作。”“我剛打的豆漿在灶臺上。喝不?”“我們吃過早飯了。”區雅芙把衣服掛起來,坐到他身邊,“說得這麼鄭重其事,想問什麼?”他細細打量一眼她,雙眉微微攢起,“他在家不?”“去新加坡出差了。還沒有回來。”區雅芙如實說的同時,心裡‘咯噔’一下,她緊盯著鮑志傑,等待著他繼續。他要問和事跟凌棕浩有關,她幾乎可以肯定,如若不然,他根本不會提起凌檸浩這個名字。因為在鮑志傑的概念裡,凌檸浩除了是她區雅芙的老公外,跟他自己一絲一毫的關係都沒有。“區,他愛你麼?”區雅芙無法說‘愛’或是‘不愛’,她雖然能感覺到凌檸浩對她的溫柔體貼,也能感覺到凌檸浩眼裡裡深蘊的默默關切,可擬定契約時的兩人的談話一直提醒著她,她和凌檸浩之間只是契約關係,她為他裝點門面,他替她擋去相親之苦,只是雙贏而已。“你愛他麼?區,不要有顧慮,只憑自己的感受,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他很執拗於這個話題。“他不在家時,我很牽掛他。他有事時,我會擔心他。還有……。”區雅芙覺得無法啟齒,她覺得如果說出來,對眼前的鮑志傑絕對是個打擊。她覺得她區雅芙不能憑藉鮑志傑的縱容,去說一些對鮑志傑來說很殘忍的話。“還有什麼……。”他仍鍥而不捨的追問。似乎這個問題不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