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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明朗,海遙很容易看到樹椏上側躺的男子。身形健碩,相貌清朗,整體看上去並不是放浪形骸之人。她很狐疑地低頭打量一眼自己的裝扮,身上是劉邦的長袍,不合身的寬大根本顯不出身姿,怎麼就跟尤物沾上邊了?不過,這個男人夜宿于軍營邊的樹林子裡,海遙站在劉邦的立場上,覺得這個男子也不是什麼好人。於是,她暗中戒備著冷喝:“你是何人?在此窺探有何目的?”男子改躺為坐,居高臨下望著海遙,“我叫樊噲。你呢?”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仔細想了會兒,海遙想起來了,是那個讓劉邦震怒不已的男人。原來是躲在了這裡。居然有一群女人前來尋他,想來也是種馬級的男人。海遙鄙夷地掃他一眼後自顧自坐下來,撕下一隻兔腿吃起來。香味越發濃烈,樊噲摸一把不停轟鳴的肚子,一個翻身翩然落地,徑自坐在海遙對面,“我這裡有鹽巴。”餓極了吃什麼都是香的,而且眼前這男子的行徑為海遙所不齒,因而,她沒有聽到般自顧自地吃。樊噲這才把目光投到海遙身上,一見海遙額頭的印記,他大嘆著說:“可惜可惜。本是妖嬈的尤物,這張臉實在是……實在是……太可惜了。”海遙懶得理他。樊噲卻仍在可惜,“唉,雖說熄了燈都一樣,可我還是喜歡在燈下欣賞美人銷魂時的神態。”海遙頓時知道了他口中尤物的意思,原來這個男人只是喜歡和身有武勇的女子歡好。頓時,一種被羞辱的憤怒襲上海遙的心頭,她一把把烤好的兔子扔到火堆之中,伸手撿起一支正在燃燒的樹枝刺向樊噲。樊噲邊躲避邊叫嚷:“可惜可惜,你既然不吃,送給我就好了。幹嗎要扔到火堆裡,這一下肯定燒焦了。”樊噲身形靈活,海遙意識到單憑紅兒這具身軀,不能與他糾纏太久,否則,萬一落入他手中,後果不堪設想。因而,海遙身形一緩,臉上現出一絲嬌媚至極的微笑,幽深的雙眸銀光流轉,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水潭。樊噲只覺心神一晃,動作已不自覺滯慢許多。海遙鬆口氣,三年未用,這催眠術似乎還管用。就在她的手放在他c5脊椎骨上的時候,心裡不由得猶豫了起來,這個男人僅是好色,他似乎還沒有到窮兇極惡那種地步,他不該死,也不該成為她練手的物件。況且,他是劉邦的下屬。這是她在現代社會五年課程裡學習的一項基本技能。人的中樞神經系統幾乎全依賴人體骨骼網路來傳達技能訊息,其中以脊椎骨最為重要,如果扭斷c5脊椎骨,會導致神經外層撕斷,傷者會立即癱瘓,既而窒息而死。在遇到阿積之前,海遙多利用這種方法實施暗殺任務,從沒失過手。流水無心戀落花(12)海遙這麼一猶豫,樊噲已清醒過來,並準確地鉗制住她的肩膀,下巴擱在她的肩頭,輕嗅一下她的耳垂,“沒有哪個女人能和我歡好後還捨得離開的。”海遙手肘往後用力一搗,人已成功掙脫,她快速轉過身不屑地說:“一個濫情種馬而已。”樊噲驚呆了,她居然說他是種馬,而且還是濫情的。驚愕間,她已跑了很遠。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敢這麼鄙視他,況且,還是這麼醜的女人。樊噲提步追了上去,一心想追上她的他忘記了,還有二十餘名女人正在尋找他。太陽從東方升起時,整個山坡地的駐軍已開始收拾營帳,為早飯後開拔雍丘做準備。劉邦站在土臺上靜靜望著忙碌的兵將。只有三萬人,不說暴秦的百萬雄師,就說項家叔侄的十萬大軍,怎麼可能抵抗得了?張良與蕭何深知劉邦的憂慮,可卻無可奈何。自項家叔侄推出楚懷王,楚國熱血報國的男兒大多投向項家。戰後雖有眾多俘虜,但依仗他們怎麼可能組建忠心耿耿的精良大軍,如何募兵乃當務之急,重中之重。海遙衝出樹林時,一抬眼便見到土臺上沉默的三人。身後樊噲的腳步聲已越來越近,她沒有猶豫直接奔向劉邦。樊噲一見海遙跑向軍營,便得意地哈哈大笑,“你這個女人,往那裡跑不正是自投羅網嘛……”他話未說完,隱身於樹林子邊的一眾女人爭先恐後向他跑去。“將軍,我來了。”“將軍,奴家已經贖身,可以一直陪伴你身邊了。”“將軍,我……”“我思將軍如狂……”已躍上土臺,站在劉邦身側的海遙目瞪口呆,這二十餘女人裙裳色調各異,遠遠望去,紅綠黃藍紫……就像花蝴蝶般把樊噲圍在了中間。望著邊哇哇叫邊逃向軍營內的樊噲,眾兵將早已習慣了這種場面,因而,樊噲雖然左躲右閃,倒也沒有影響兵將們收拾營帳。劉邦的臉色已然鐵青。蕭何與樊噲一樣,早年就跟著劉邦,此時一見劉邦臉色異常,趕緊抱拳向劉邦說:“我這就過去處理。”此時的海遙正看得津津有味,聽蕭何要去處理,她冷冷一笑,“他沒有捂緊自己的腰帶,也沒有尊重別人的腰帶。你要怎麼處理?”她實在說不出“褲襠”這類字眼,便用“腰帶”來代替。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