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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想一瞬後她在心裡暗歎一聲,“沛郡。”劉邦蠶眉輕挑,眸底一道亮光一閃而逝,“沛郡有數萬屯兵,不怕更亂嗎?”這男人目光太過銳利,海遙語滯了,她不敢再說下去。因為她明白,人說了謊話後,最不能做的事就是圓謊,圓謊會把自己繞進一個怪圈,你越想圓,你就越圓不了。況且,她撒謊的物件似乎十分精明。劉邦淡淡收回目光,躺下去望著馬車頂篷,“你該換藥了。”海遙只得把剛穿好的外袍脫下,拿起腳邊包囊準備換藥時猶豫了。雖說劉邦並未看向她,她的心仍然咚咚咚急跳,不是沒有在陌生男子面前寬衣解帶過,也不是沒有經歷過雲雨之事,可那卻是另一個時空的記憶,前者是身為女性殺手最主要的一項近身刺殺手段,後者是在阿積面前。自進入這個時空後,她的心態似乎跟這具軀體的年齡越來越契合,現在的她就像少女一樣,內心深處有最原始的矜持與羞澀。君有慧眼,吾本明珠(3)覺察到海遙氣息紊亂,劉邦嘴角再度現出微笑,“上天果然公平,身為女人你雖容貌不佳,體態卻極為妖嬈曼妙。”想到虞妙戈那張讓女人都會嫉恨的臉,海遙心裡如同塞了棉絮般堵得難受,阿積舍她而選了虞妙戈,是因為額角的印記嗎?只是三年,他的性情就變了嗎?越想心裡越難受,憤懣之下,不自覺間把心底的牢騷發了出來,“有什麼好,難道沒聽說過以貌取人嘛。”劉邦啞然一笑後身子側過來,單手支撐下巴盯著正在換藥的海遙,意味深長說:“其中的妙處你們女人哪裡會知道。”海遙一愣後才反應過來,慌忙扯起腳下的衣袍就往身上蓋,卻在無意間觸到傷處,忍不住開口呼痛,“啊。”隨車護衛的周勃擔憂的聲音再度傳到車內,“主公……”他叫了一聲後住了口,顯然,海遙的這叫聲聽起來很容易讓人想歪,他自然是不敢擅問。劉邦揚聲向外朗聲道:“無事。”說完後目光再度投到海遙身上,“你昏迷了三日,這期間一直是我為你敷的藥。”意思不言而喻,海遙一想到身體被眼前的男人看過,便羞得臉火熱火熱的,“你的隨從有女子嗎?”劉邦搖頭,“你自己能換嗎?”自行療傷是殺手們必備的功課,海遙毫不猶豫點頭,“能。只是,只是……請你……請你轉過身,好嗎?”劉邦見海遙始終羞窘不堪,便笑著轉身。笑聲傳到馬車外,周勃回頭看向蕭何,蕭何卻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馬車內的情形。稍稍放鬆警戒的周勃不著痕跡勒一下韁繩,不再緊緊跟著劉邦的馬車,等與蕭何並轡時壓低聲音問:“難道主公喜醜婦?”蕭何噗地笑出了聲,“既然你如此好奇,何不掀開馬簾一瞧究竟。”正伸長脖子等著聽答案的周勃意識到又被蕭何耍了,拔出短戟就刺。蕭何身子向後一矮,躺在馬背上才堪堪躲過周勃狠辣一刺,“周將軍,千萬別驚了主公。”周勃冷哼,“你就不能換個身法。每次都往後躺,一點也不好玩。”蕭何揶揄他,“你不也千篇一律一種槍法。”周勃再哼,“若換了槍法,萬一傷了你,受罰的不還是我。”蕭何伸手指向馬車,“周大將軍,還是保護主公要緊。”周勃悻悻瞪視蕭何一眼,“奸滑之人。”蕭何無奈苦笑。上了藥,穿好衣衫,海遙輕咳一聲,“好了。”劉邦轉過身,“一個女人能這麼快上好藥,纏好傷口,不簡單。會拳腳嗎?”海遙搖搖頭後又趕緊點頭,“略懂皮毛。”劉邦好整以暇盯著她,“略懂皮毛就敢不帶盤纏隻身上路,是你膽子大,還是我小瞧了你。”海遙心裡又開始慌亂,可依然死死地強撐著,“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你們富人哪裡懂窮人的生活。一日三餐能找著吃的就不錯了,出門還想帶盤纏,簡直就是白日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