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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邦嘴角的笑容慢慢消失,他牽著海遙的手不自覺間用上些許力道,海遙抬起頭,正要看向劉邦,眼睛餘光卻見虞妙戈如刀的目光恨恨掃過來,海遙快速看過去坦然與虞妙戈對視。沛郡劉府的事,她還真想弄個明白。眾人已陸續走進大殿,呆呆立於原地的韓信如夢初醒,見海遙溫順跟在劉邦身後婀娜前行,他的目光直直盯著她的後背快速追上去,“海遙,真的是你嗎?”蛾眉絕世不自知(8)身前身後已有數道目光投過來,雖恨極了眼前這個男人,可海遙還是不想給劉邦徒增無謂的麻煩,她步子不停,神色漠然看向韓信,“將軍還請自重。”“海遙,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韓信伸手想拉海遙的袖子,滿臉怒容的周勃伸手一擋,人已站在韓信,冷喝道:“請勿擅叫夫人名諱。”“夫人?”韓信驚愕地望著走遠的海遙背影。周勃往前走一步,聲音仍然恨恨,“以後最好離我家夫人遠點。”韓信的目光仍然在海遙身上,他恍若沒有聽到周勃的警告,側行一步就準備往前追,一直默默看著他們倆的張良走過來,含笑提醒韓信,“將軍,項將軍已走遠了。”韓信看一眼周圍的眾人後快步向項羽一行追去。海遙發現,隨著劉邦的走近,原來三三兩兩聚集談論的人,自覺讓出一條道路。劉邦卻仿若不知,微笑著信步前行。他跨入內苑時,那些人自然而然跟了上去。海遙心裡緊張起來,項羽還在劉邦之前,這些人並未相隨其後啊。鋒芒未露,可那天生的王者風範令人不自覺唯其馬首是瞻。對於現在的他來說,真的是好事?心有疑慮,人也就越發機警。緊隨劉邦身後的她仔細聆聽周圍的聲音。腳步聲中,她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無論是大王還是武信君,實是為他人做嫁衣啊。沛公不怒而威,渾身上下無一不是王者之風。老夫以風燭殘年有望見到光復楚地,實乃上天垂憐啊。”海遙心頭一震,這些人難道是原楚國王族貴胄?仿若聽見了她的心聲似的,身後響起一個略顯年輕的聲音,“坦老所說甚合我意。無論是不是大王,只要是我楚人,推翻暴秦統一天下,便是我楚地之福啊。”此話一出,附和聲四起。劉邦步子一頓。張良已誠惶誠恐地對一眾人等抱拳,“謝眾位大人抬愛。沛公實無犯上之心啊。”劉邦再度提步。眾人皆是一嘆,不再繼續。這府院雖是臨時行宮,面積卻是極大。宴席所在的殿堂,數千個案榻參差錯落,看似毫無章法,實際卻暗有講究。主席上設了四座,楚懷王熊心坐主位,主位左側是劉邦,右側是項羽,劉邦下方是舊楚老臣宋義。緊挨著他們的是張良、周勃、范增、鍾離昧等將,再遠處便是舊楚的王族和官員們。這種宴會女子是沒有席位的,海遙自覺跪坐在劉邦腿側,臉上帶著微微笑意,看似目不斜視為劉邦煮酒,其實眼睛餘光已掃向整個殿堂。殿堂中央,舞姬們用腳尖有節奏地踢著大鼓,舞聲咚咚,整齊而劃一,把一切紛雜聲音壓了下去。透過舞姬,海遙發現,斜靠著欣賞歌舞的楚懷王熊心懷裡抱著的正是綠綾。綠綾似乎豐腴了不少,胸圍和臂圍明顯胖了一圈,不過,這麼一來,更顯女人味。楚懷王不知道突然想起了什麼事,附耳對綠綾笑著說了幾句,綠綾掩口輕笑,花枝亂顫間,楚懷王的手已摸向綠綾裙中。海遙手一抖,壺中熱酒已倒在劉邦手腕,劉邦吸氣間,她突然醒過神,慌忙把酒壺重新放回原地,拿起絲帕準備為他擦拭被燙的地方。劉邦手腕翻轉,連帶著絲帕一起握住她的手,另一手端了酒樽遞來,“口渴了吧?”海遙心中一警,如今以她的身份地位,於眾目睽睽之下,出格的言行舉止很可能會給綠綾帶來殺身之禍。意識到這一層,她十分優雅地側過身子,在劉邦的臂膀中微微揚頭,飲下一口酒。蛾眉絕世不自知(9)劉邦邊為她拭去嘴邊酒漬邊壓低聲音道:“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需要什麼。”“嗯?”“享受魚水之樂,人之快事也。”綠綾不是貞節烈女,這個時空並不相愛的男女在一起享受魚水之樂似乎也不是道德敗壞之舉。可是,海遙心頭還是很不痛快。不想再親眼看到這種場面,便悄然起身準備退坐到劉邦側後,劉邦猛地伸出手欲將她拉住。一走一拉間,案榻邊的酒樽啪地倒下來,海遙淡紫色的裙裳頓時多了大一片酒漬。劉邦含笑輕嘆一聲,“去更衣吧。”海遙雖然微愣,還是聽話地點點頭,“海遙去去就來。”劉邦的目光若有若無瞟一眼楚懷王的方向,“去吧。”海遙心中一動,有心想往綠綾的方向看一眼,但顧慮到自己身在主位,便目不斜視退了出來。自從落座,項羽就一直靜靜望著對面。韶華如花,容貌傾國,可她卻嬌顏不展,似有煩心之事。他無數次幻想她額頭上沒有印記的模樣,可沒有一次能讓自己滿意。沒有想到,這樣的她會突然間出現在他面前,更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