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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坐進馬車,海遙正要開口,馬車外已傳來將士的通報聲:“主公,紫末姑娘求見夫人。”無心插柳,柳自成蔭(5)劉邦探詢的目光看向海遙,海遙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紫末有什麼事。劉邦朝海遙點點頭,她挑起馬車前簾,“讓她過來。”“諾。”將士應下。策馬而來的紫末身形一晃,人已輕輕躍上車轅,在海遙身前兩尺處蹲下身子,“她問,是否繼續潛伏彭城?”她是指綠綾,這次的刺探任務已圓滿完成。彭城已算是楚都,這裡面也有不少能人志士,情況相當複雜。海遙心裡並不想這麼快撤出綠綾。可是,宴席上楚懷王的手伸入綠綾裙中的場景不斷在海遙腦中浮現。一時間,她有些猶豫不決。相處多日,紫末又豈會不知海遙內心的掙扎。同是樊噲的女人,她比海遙更瞭解綠綾,雖然難以啟齒,但她還是說出了自己的觀點,“綠綾並不注重你所注重的。有些事,她樂意享受。”跟劉邦觀點相同。看來是自己的問題,海遙不再多想,“告訴她,繼續潛伏。”紫末點點頭後轉身欲走,海遙一把拉住她的袖子,再次強調,“轉告她,安全無心插柳,柳自成蔭(6)劉邦的讚賞變成了震驚,“以一敵五?”海遙點點頭,“如果達不到,那麼,我們只能利用反間計。”劉邦沉默了。海遙的意思他明白。可是,不戰而屈人之兵,不費一兵一卒取得咸陽,他真的能做到嗎?海遙仍然直直盯著劉邦,“暴秦當政者乃寺人趙高。除之,咸陽必亂。拉攏之,他或許會藉機殺掉二世皇帝取而代之……”前世中,海遙多是執行任務,目標單一,不需要過多分析局勢。今世,一是時日關係,二是觀念不同,她分析天下大勢時尚不能十分精準。因而,她的擔憂在劉邦看來並不是問題。不過,海遙確實找到了一個最恰當的人——趙高。因而,劉邦揚眉一笑,“即使胡亥小兒昏庸無能,可是,他卻是純正的嬴氏血統。縱使趙高除掉胡亥,暴秦的文武百官也會抵死阻止他繼位的。”海遙思索了一會兒,還是不能認同血統上的尊卑之分,但劉邦既然有此一說,她倒是不用再擔心了,於是,她輕鬆一笑,默背起《孫子兵法》來,“凡用兵之法,全國為上,破國次之;全軍為上,破軍次之;全旅為上,破旅次之;全卒為上,破卒次之;全伍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戰百勝,非善之善者也;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劉邦笑瞟她一眼,“我是該慶幸身邊多了一位精通兵法的軍師呢?還是該懊惱我的夫人心思並不在我身上呢?”海遙衝劉邦調皮地眨眨眼睛,“天地可鑑,我的心思可都在你身上呢。”劉邦搖頭微笑,“小滑頭,就知道避重就輕。”海遙嘿嘿直笑。咸陽城內,翠興閣。一對衣衫襤褸的父女揹著把胡琴賠著笑問門口的夥計:“可否容我父女倆進去唱個曲,掙幾枚錢果腹。”夥計們嫌棄地擺擺手,“你老也睜開眼睛瞧瞧,我們這家翠興閣是咸陽城最負盛名的酒樓,閣內除了門口我們倆夥計是男的。其他的,全都是妙齡少女,她們不僅容貌出眾,還個個精通琴棋書畫,你們啊,還是去其他地方吧。”父女倆垂頭喪氣地轉身,恰好一個青衣男子緩步走來。老父親肩上的胡琴撞上青衣男子,青衣男子一皺眉,剛才說話的小夥計已一把推開父女倆,諂媚地虛扶著青衣男子的胳膊,朝裡面唱喊:“貴客進門。姑娘們,侍候著。”青衣男子一聽,眉梢微微皺起,不過,步子卻是未停,徑自走進閣內。環顧四周後,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男子自落座就一直望著窗外,甚至沒有正眼看一直跟著他的姑娘,只隨手扔下一小錠金子,“兩壺女兒紅。”翠興閣來往的客人非富即貴,服侍的姑娘們也見慣了脾性各異的客人,對青衣男子的怪異行徑也就見怪不怪。只有櫃檯後站著的豔紅裙裳的女人悄悄打量著他。小半個時辰過去了,青衣男子的目光依舊遙遙盯著西方,紅衣女子終於忍不住輕移蓮步,遠遠地,順著青衣男子的目光向遠方望。她吃驚地發現,鬧市中央竟然有一片廢墟,來到此地已有些日子,竟然不知道咸陽城內有這種地方。紅衣女子仔細打量著廢墟的周圍,原來只有居高臨下時才能看得見,那片廢墟竟是被一道高高的圍牆圈著的。紅衣女子輕輕一嘆,正要轉身,樓上雅間服侍的一位姑娘旋風般衝下樓,走到她身邊含笑嗔怪,“楠姐,王將軍嚷嚷著要走。吳大人也撂下狠話,說再不見你上樓,他以後永遠不踏咱翠興閣的門。”無心插柳,柳自成蔭(7)楠姐臉上頓時嬌媚無限,“這些個臭男人們,我紅楠開的是酒樓,想喝酒便來,不想喝便不來,居然拿這個威脅老孃……”姑娘跟著紅楠邊上樓邊笑著回應,“楠姐,他們要不來,咱掙誰的銀子去。”月過中天,萬籟俱寂。青衣男子踏著銀輝緩步走向那片廢墟。沒有人發現,在繞過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