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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太過入神,虞妙戈沒有留意她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後,輕輕一躍整個人竟然離地而起。旋轉中飛舞,她邊跳邊哭,邊跳邊笑。想盡辦法去迎合他的喜好,忘掉自我討他歡心,卻沒有想到換來的是遺棄。此時的虞妙戈腦子是渾噩的,根本沒有發覺舞速漸漸慢下來的她身體正疾速向地面墜落。身子重重摔在地面的同時,一塊凸出來的岩石刺疼了她。清醒過來的虞妙戈依舊沒有聽到身後有任何聲響。她強壓著的悲傷再次衝上心頭,淚再度湧出的同時,她努力撐住快要散架的身體站起來。她一步一步走向樹椏上隨風飄動的束帶,在脖頸伸進去的那剎那,她說:“阿積,永別了。”青山肅穆,夜風徐暖,頭頂上的樹葉沙沙作響。項羽猛地停下步子,再次親耳聽到“阿籍”這個名字,震驚的他呆住了。這個“阿籍”究竟是誰?海遙知道,虞妙戈竟然也知道。她們心心念念想著的人都是他。項羽凝視著腳尖慢慢伸直的虞妙戈,神色痛苦而複雜。“將軍,將軍。”聲音雖然飄忽,但聽得出來是鍾離昧。項羽的臉色在剎那間劇變,他疾風般衝到樹下一劍斬斷束帶。虞妙戈身子軟軟地掉落在他懷裡。“妙戈……妙戈。”連叫幾聲,虞妙戈卻絲毫沒有反應,項羽輕輕捏住她的鼻子,抬頭吸入一口新鮮空氣,再俯身渡入她的口中。如此反覆數十遍後,虞妙戈嚶嚀一聲後咳嗽起來。項羽輕輕拍著她的背。虞妙戈睜開眼睛,“將……將軍,為……為什麼要救我?”見她虛弱得彷彿隨時都會離開,項羽沉痛地看著她說:“不要說話,省點力氣。”虞妙戈蘊在眼窩裡的淚順臉滑落,“沒有將軍的日子,妾無法呼吸。”項羽抱起她走向馬車,“那就趕緊養好身子,只有這樣,才能跟得上大軍行程。”虞妙戈鼻子一酸,淚眼緊緊盯著項羽,“將軍的意思,是讓妾跟著了。”項羽點點頭。他十分想弄明白“阿籍”的事。虞妙戈把頭窩進他的肩頭後,雙瞳之中怯懦傷心頓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波光瀲灩,嘴角的笑意也越來越濃。馬車剛剛拐出山坳,鍾離昧便策馬飛馳而來,“將軍,昧終於找到你了。”項羽低頭看一眼懷裡閉眼休息的虞妙戈,沉聲交代:“迅速回營。即刻開拔。”鍾離昧神色由焦慮變成哀傷,“韓信離營了。”項羽眼中精光一閃,“何因?”“範將軍認為韓信有通敵之嫌,加上上次他擅自離營。兩罪並罰,範將軍定下二百軍棍的刑罰。”“二百軍棍?”項羽面色急變,“韓信老老實實受了?”鍾離昧搖頭,“韓信只領一百軍棍。”項羽輕輕舒口氣,一百軍棍只會讓韓信受點皮肉苦,還傷不到韓信的筋骨,“他會回來的。”前世今生,只因緣淺(5)鍾離昧明白項羽的意思,他是認為如果韓信想離開斷不會老老實實挨那一百軍棍。鍾離昧努力強壓心頭的不滿,可忍了幾忍還是沒有忍住,“韓信受刑之後去找將軍,估摸著是去理論通敵一事,可是將軍卻領著姬妾出了營地。”項羽心裡一沉,心裡不覺懊惱起來,半晌後,才沉聲下令,“你與英布快馬加鞭尋訪韓信,找到人後勸他回來。若他同意跟隨你們回來,路上你們一定要像尊重上將軍一樣尊重他。若他不同意回來,你和英布合力擊殺。”鍾離昧心裡一凜,“末將明白。”鍾離昧與英布離營時,韓信正徘徊在相城的一家當鋪前。手中握住的淡紫簪子是溫熱的,他在這裡已經待了兩個時辰,還是無法邁進當鋪裡。簪子是彭城之中他救海遙時順手從她頭上抽下來的,他一直把它放在身邊,想她時就拿出來看看。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這個簪子會派上其他用場。傷口沒有及時清理,已有些化膿的跡象。可是,身邊卻沒有一枚錢。依他的性子,他真想趁夜潛入富戶之家做一票無本買賣,可是,行動受限。附近店鋪已紛紛落板,當鋪夥計不耐煩地再次開口說:“要當就趁早,不當趕緊滾開。別門神似的影響小爺做生意。”韓信平時哪受過這樣的窩囊氣,眼一橫就要發作,可傷口火燒火燎地疼,他齜牙咧嘴虛捂著傷口呼起痛來。當鋪夥計一臉不屑,“當還是不當?”虎落平陽被犬欺,韓信咬牙忍住滿腔怒火,“當。”夥計接過簪子,唱道:“破簪子一個,兩枚錢。”兩枚錢連一斗穀子都買不了,更別說要連續用藥了。簪子雖說不上價值連城,可也是名貴之物。韓信氣得說不出話來,“簪子還給我。不當了。”當鋪夥計隨手拿起櫃檯邊的掃帚,重重揮向韓信受傷的臀部,“不長眼的小賊,在哪撒野呢?”這若擱在平時,韓信自然不懼。可現在他根本躲不過。夥計一擊而中,人便更加狂妄起來,“今天小爺就好好教訓教訓你。”三掃帚打下去,韓信狂性大發。他不再顧及傷口是不是會撕裂,一個箭步衝上去拎住夥計的脖子,飛快地舉起來,再重重摔到地上。圍上來的百姓一看地上躺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