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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邦走過來,與海遙並肩而站。海遙趕在劉邦之前開口,急促的聲音在靜寂的夜裡顯得尤其清脆,“周勃。”“末將在。”周勃盔甲尚未穿好便快速跑來。海遙望向劉邦。劉邦的目光掃過從營地各方向這邊齊聚的眾將後微微點頭。海遙沉聲對周勃說:“即將開拔,趕赴咸陽。”已經穿戴妥當的周勃軍姿立得筆直英挺,“末將遵命。”邯的四十萬大軍,我們尚能支援十天,何懼?”蕭何頓時嚥下了沒說完的話。站於眾人身後的樊噲顯然誤會了劉邦的意思,“主公說的是。只要十天之內拿下咸陽,這大秦皇城內的物資還不盡是你我的口糧。”劉邦臉一沉,“攻下咸陽後,我們分文不取,殺人者死,傷人及盜抵罪。”樊噲不服地小聲嘟噥,“那攻下來有何用?”劉邦臉上已現微怒,“莽夫。”遠處,“開拔開拔”的聲音此起彼伏。張良怒瞪樊噲一眼,一行人轉身離去。海遙轉過身正要隨劉邦而去,半空中又是一陣咕咕聲。她左手一揚,一隻雪白的鴿子已落到手臂上。抽出竹筒裡的絹布,就著夜色,幾個小字清晰地出現在面前:趙高弒君,新主未明。她忍住心頭激動把絹布遞給劉邦,“或許,用不了十天。”劉邦只是一眼便把絹布緊緊攥在手中,“天助我劉邦。出發!”清晨。狂風挾著雪花在天地間恣意翻卷。韓信推開房門,走到院子裡。一會兒工夫,全身上下已是一片雪白。面熟的夥計端著熱氣騰騰的湯食縮著脖子沿著簷廊小跑著過來,“您傷口才癒合,這大冷天的,還是先回屋吧。”韓信冷冷收回目光,轉身回房。小夥計把湯食麻利地放在案榻上,轉身正要走,韓信一把拽回他,問:“到底是誰讓你們照顧我的?”小夥計用盡全身力氣也沒能掙脫韓信的鉗制,便哭天搶地地大叫起來,“你這不識好歹的渾蛋,一個月來我們好吃好喝地伺候著你,你傷好利索了,便翻臉不認人了。”韓信任由小夥計罵,他並不還嘴也不動手,只是冷冷盯著小夥計,“告訴我,是誰?”硬的不行,小夥計只好來軟的,“韓大爺,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夥計,是真的不知道。要不,你找掌櫃的問問?”韓信向來軟硬不吃,聽小夥計推得乾淨,便扯著他向房外走去,“那就一道去問問。”小夥計一聽,頓時慌了,他腿一軟跪在地上,抱住韓信的腿央求,“求你了,韓大爺。掌櫃的若知道我亂說話,還不大棍子伺候我。”韓信不為所動,“說。”小夥計坐在地上大哭起來,“這世道,好事也不能做。姓韓的,聽好了,把你送到客棧,又請大夫又給我們銀子讓好生伺候的人,是位叫蕭何的大爺。”韓信雙眼微眯,“是他!”多情自古空餘恨(1)鉅鹿之戰大勝,項羽身上雖然沒有重傷,箭創刀傷卻有十餘處。再次與項羽同宿一帳,虞妙戈不再穿明豔的紗帛裙裳,而是一直穿著自己縫製的戎裝,頭上的飾品也盡數收起,一頭青絲高高束著,顯得清爽利索很多。她不再整日待在大帳裡彈琴撫箏,也不再焚香,她開始親自打理項羽的飲食起居,她上藥和纏繃帶的嫻熟程度讓軍醫都無地自容。可是,項羽的心思卻不在她的身上。虞妙戈為他繫好袍扣後退下鋪榻,拿著燙好的酒回來說:“將軍,酒好了。”項羽的目光從身前地圖上收回,在看到眼前虞妙戈不施粉黛的臉後,腦海裡不由自主又想起了海遙。她無比晶亮有神的雙眼,她俏挺的鼻子,她小巧的嘴巴……虞妙戈壓下心頭的酸澀,跪坐在他腿邊,“又想起姐姐了?”項羽頓時回神。接過酒後,朝她歉然一笑,“妙戈,是我愧對你。”虞妙戈抬眸間,半扇般的睫毛上已全是淚珠,她沒有擦,也不想擦,“將……阿積,以後叫我蘇瑞吧?”項羽手一抖,樽中的酒已撒了不少,“妙戈,為什麼叫我‘阿籍’?”虞妙戈眼一閉,睫毛上的淚便順腮滑落,努力擠出來的笑顯得很淒涼,“我們姐妹都喜歡這麼叫喜歡的人。”項羽把手中酒樽放下來,轉過身與虞妙戈面對面坐著,“這個‘阿籍’究竟是誰?”虞妙戈盯著項羽的眼睛,“阿積是海遙的愛人。他與你,除了年齡略有差異,長相和個頭幾乎一模一樣。”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項羽還是覺得心被劃了一道口子,汩汩流血,而他自己,卻不知道如何去除痛苦。虞妙戈唇邊帶著絲苦澀的笑,問他:“還要繼續聽嗎?”項羽沒有接話,只是艱難地點點頭。虞妙戈靜靜盯了項羽一會兒後低下頭,將眼中的情緒隱去,“她與他相識於六年前。當時,她是殺手,而阿積是警……捕快。她執行任務時誤殺了阿積的師父,阿積追捕她的過程中,兩個人相戀了。”那個雨夜中海遙確實說起過她殺害了那個男人的師父。項羽心緒漸漸平靜,“他死於何人之手?”虞妙戈怔忡一會兒,笑了,“是啊,他死於何人之手呢?”項羽看她笑得詭異,心中一動,“你不知道?”虞妙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