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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子期一點即透,龍且又以執行項羽命令為天職,兩人毫不猶豫應下。英布的拳頭握了握,但始終沒有說什麼。一行六人驅馬趕赴彭城。楚懷王自被武信君扶立為王,便仿照幼年記憶中楚宮的禮儀行事。這麼過了幾個月,隨侍及宮女多摸透了他的脾性。此來彭城,雖然一切從簡,可楚懷王依然帶來了千名侍衛,百名近身隨侍,五十名宮女。項羽踏進彭城城門時,楚懷王正在侍衛林立的臨時行宮裡觀舞賞花。舞,仍是那幾十名宮女常跳的大鼓舞,楚懷王早看厭了。見大王面帶不耐之色,舊楚老臣宋義在心裡暗歎一聲,“大王,項梁被章邯所殺,項羽必定急於報仇。我們應順水推舟,令劉邦往西進攻咸陽。”美人琴色絕天下(2)秦大軍集結鉅鹿,咸陽空虛,楚懷王想一舉攻下秦之心臟。這是來彭城之前就商議好的。楚懷王懶洋洋地點頭,“沛公忠厚,孤心中有數。”宋義心中再次輕嘆。項羽性急暴躁,劉邦才是大患,忠厚只是假象,眼前這個大王確實昏庸啊。見宋義苦著一張老臉,楚懷王心裡又是一陣厭煩。他起身甩袖離去,“這項氏小兒三請四請均不來。今天來了,孤卻沒心情見他。”宋義大驚。正要開口,忽聽苑外傳來一陣琴聲,那琴聲仿若一道清泉般,能洗去聞者心中的憂慮、煩躁、痛苦等諸般情緒。楚懷王腳步一頓,側耳細聽起來。見狀,眾隨侍慌忙收聲閉氣,唯恐弄出點聲響。那琴聲慢慢變得溫柔了,絲絲縷縷,蕩在半空中。楚懷王難忍心頭激動,“速帶彈琴之人前來。”貼身隨侍領旨後小跑向正門方向而去。楚懷王卻發現,那琴聲竟然漸漸遠離,急切之下,手指向院牆說:“你等趴下,搭成人梯。”眾隨侍早已習慣了楚懷王的胡作非為,人梯於轉瞬之間搭好。楚懷王毫不猶豫踩上隨侍們的背爬上牆頭,恰見佳人香車緩緩向遠處駛去。“美人留步。”車內佳人應聲抬頭。楚懷王心神搖盪,渾然忘記身在何處,雙目不眨盯著車中的綠衣美人。膚如凝玉,眉眼如畫,人間斷無如此絕色,定是偷下凡間的仙子,“仙子何處去?”綠衣美人掩口一笑,“君是問綠綾嗎?”聲媚入骨,一種難以描述的感覺在楚懷王心裡遊走,他情不自禁問:“敢問綠綾姑娘,能否為熊心彈奏一曲。”身著男裝坐在車轅邊趕車的海遙默默聽著。沒有料到美人琴色絕天下(3)離近看,才發現美人雪白肌膚吹彈可破,楚懷王頓覺心頭一陣陶醉。他已很久未見如此貌美的佳人,雖比不上那虞妙戈明豔,但那媚態更讓人衝動。就這樣,海遙眼睜睜望著綠綾跟隨楚懷王走向內室。呆立很久後,她才在引路隨侍的注目下離開。既然已進入到預定計劃,她只能往下走。功虧一簣的事,她不能做。項羽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神色凝重跨出府院門檻的人雖作男子打扮,雖然臉上粘了一個極大的痦子,可是,那眉眼,還有那額角嫣紅的印記,不是海遙是誰。心怦怦急跳,他不由自主快步走向已坐到車轅上準備離去的海遙。跟在項羽身後的幾人並未發現海遙,因而,一見項羽走向另外一個方向,便紛紛開口提醒:“將軍,方向錯了。”項羽頓時停步。雨夜那一幕再次閃入腦海,他再一次告訴自己,“忘記她。她心目中的人並不是你。”可是,目光仍然不由自主追隨著海遙。范增壓著性子身子微躬,“將軍,既來之則安之。進去吧。”項羽這才舉步,向充作臨時行宮的府院走去。海遙心裡很不平靜,綠綾會遭遇到什麼,她能想象得出來。這樣的犧牲,值得嗎?正想得出神,忽覺車身一沉,身邊已多了一人。海遙一驚之下揮掌劈向來人。韓信往後一躺,背緊貼著車篷,“醜女人,怎的還是一見面就打人?”在彭城尋覓了五天五夜,一無所獲。聽聞項羽今日入彭城覲見楚懷王,他便早早地來到臨時行宮外等候。沒有想到,沒等到項羽卻意外見到了海遙。在她低眉順耳服侍綠綾下車走進行宮的剎那,他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驕傲的醜女人到底在幹什麼?因而,他一直等在外面。還好,這醜女人很快就出來了。每次遇到韓信都有倒黴的事情發生,海遙著實討厭眼前這個嬉皮笑臉的渾小子。因而,她不但沒有收手,攻勢反而更猛烈了些。韓信疲於應對,便當街大呼小叫起來,“哎喲,信自娶了這個醜婦,便三天兩頭受她欺辱……哎喲,若不是信著實愛這婦……哎喲,女人,下手輕點。”街道上的人目瞪口呆望著馬車上互不相讓的兩人。一好事者率先起鬨,“小子,你口中的女人明明是個小哥,莫非你有斷袖之癖?”韓信一聽,伸手把海遙頭頂上束髮的玉冠扯下來,頓時,如瀑黑髮直垂腰下。韓信一邊大呼小叫應對海遙,一邊對行人說:“這女人時常男子打扮。”行人鬨然大笑,有人向韓信支招,“那小子,晚上勤勞一些,女人有孕後多半會聽話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