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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羽拿起海遙的斗篷為她穿上,“好了,別鬧了,趁著天放晴我領你出去轉轉。”海遙依然扯著項羽的袖子,兩個人姿勢彆扭地走出房門,出了院子。虞妙戈呆呆望著遠去的兩個人,黑眸裡氤氳著濃濃的哀傷。站了許久,直到眼前沒有他們兩個人的身影她才木然轉身,失魂落魄地深一腳淺一腳朝前走,沒有目的,沒有方向,走到哪算哪。陽光明媚,地上的雪刺得人睜不開眼。茫然間,她不知道自己走出了村子。日落了,月升了。月暗了,天亮了。她繼續走著,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也不知道要去哪裡。直到一個頎長的身影走近,“虞姬,終於找到你了。”虞妙戈看著來人,半晌後才說:“季布,你來幹什麼?”季布滿臉擔憂,“兩天不見你的人影,我……子期很擔心,我們只好分頭找。幸好找到了,我們回去吧。”虞妙戈望望四周後問:“將軍在忙什麼?”季布飛快地看她一眼,“將軍和範軍師正議軍事。”虞妙戈點點頭後不再開口。兩人一路無話,回到她所住的院子時,季布匆匆說:“我趕緊告訴子期一聲,省得他著急。”虞妙戈恍惚一笑,“季布,謝謝你。”季布頭一低,腳步匆匆離去了。虞妙戈臉上的茫然慢慢褪去,雙眸透出冰涼的寒意。他居然問她“真的無關嗎”,她違背自己的意願對他說了他想知道的一切,他卻問她“真的無關嗎”,多麼可笑,多麼悲哀。這樣忍辱負重值得嗎?這樣委曲求全值得嗎?死一般的寂靜中,虞妙戈望向海遙所住的院子,恨聲說:“程海遙,這一次你還能僥倖不死嗎?我蘇瑞得不到的東西,你程海遙永遠也不可能得到。阿積,他只能是我的。”猜忌盡頭,冷絕自傷(1)月影西斜,整個村子靜寂一片。海遙再一次走到院子門口向東方張望,卻見那條通往軍營的小徑上仍然靜悄悄的,根本沒有一個人影。她忍住心頭焦慮,側頭再問院門邊的侍衛,“你剛才親眼見到將軍了?”侍衛小心地陪著笑,“將軍親口告訴末將,他二更時分必定回來。”海遙點點頭後返回房中,她心情頗為複雜,既想順利離開這裡,又想與阿積見最後一面。矛盾中,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隱約間,遠處傳來幾聲更響。海遙驟然回神,最後看一眼案榻一角的鮮花,毫不猶豫走向房門。與紫末相約的時間已到,她片刻也不能多留。邁出門檻,她長長吁出一口氣。阿積,再見!從此之後,他是他,她是她!她與他將徹底成為陌路!從此之後,她的世界再也沒有阿積!她只是劉邦的夫人,永遠都不會再發生改變!海遙心裡空蕩蕩的,但卻不覺得後悔。感情上她從來不拖拉。“程海遙!”一個黑影從簷廊下飄然而落,蹭著海遙身子左側掠進房間。這麼連名帶姓的叫法,海遙感覺一下子回到了現代。她難掩心頭震驚,霍然轉身望向黑巾蒙面的來人,“蘇瑞?”來人纖臂輕抬。受限於藥物,身形並不靈活的海遙避無可避,她眼睜睜看著自己被一條黑色紗帶捲進房門。黑衣人靜靜盯著海遙,“程海遙,為什麼?為什麼我們要再一次相見。”海遙自聲音中聽出來人身份,她不敢相信虞妙戈就是蘇瑞,她從來沒有想到她和蘇瑞會以另外一張面孔再度相見。太過震驚,太過意外,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拽虞妙戈臉上的面紗。虞妙戈任由海遙拽下面紗,她美麗的雙眸裡迸發的全是瘋狂的恨意,“程海遙,劉邦不好嗎?為什麼要跟我搶?”海遙強迫自己快速鎮定下來,“蘇瑞,項羽是你的,沒人跟你搶。……。”虞妙戈並不願意讓海遙說完,她邊落淚邊不斷搖頭,“程海遙,我們倆心裡都明白,我們倆只能有一個人活著,否則,我們倆永世都不得安寧。”海遙心裡懼意頓起,她見識過蘇瑞的瘋狂,她不想重蹈覆轍,不想再被這個瘋狂的女人擺佈。後退中,她的背已貼在房門上。虞妙戈一把拉回海遙,冷眸逼視著她,“程海遙,他根本不是阿積,為什麼還要跟我爭。”“沒有跟你爭……。”“程海遙,你必須死。”“蘇瑞……。”海遙刻意提高聲調,希望院外的侍衛聽到。虞妙戈陰沉一笑,手腕輕翻。隨著她的動作,海遙轉過身子。虞妙戈五指分開,重重抓向海遙的後背。海遙腦中頓時昏沉起來。直到此刻,她才知道虞妙戈對她一再下手的原因。遠處傳來人踩積雪的‘咯吱’聲。虞妙戈聽得出來,那是項羽的腳步聲,她恨恨扯回紗帶,海遙的身子在空中翻轉幾圈後重重摔在地上。從海遙遇襲的那天開始,項羽一次也沒有離開過海遙的房間。海遙的藥由他親自煎熬,海遙吃的流食,喝的水他都用銀針檢驗,然後才給她喝。他十分痛恨自己,如果及時解了她身上限制武勇的藥,憑她的身手,豈會讓人一擊而中。海遙身上的傷痕在脊椎骨上,那是五個力道極大的手指印。這種傷痕項羽並不是猜忌盡頭,冷絕自傷(2)突然間,後悔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