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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良又是輕輕一嘆,不再多說。劉邦的視線再度投向遠方,沉默許久後忽然開口:“張良,還有她的訊息嗎?”張良沒聽明白劉邦指的是誰,劉邦只得說出名字:“阿雉。”張良低頭沉思一會兒,突然跪在溼淋淋的地上,以頭抵地磕了幾個頭後站起身,“大王恕罪,有些話張良現在才說。”劉邦面色一白,踉蹌後退一步,聲音顫抖道:“她死了?”張良趕緊上前扶一把劉邦,“她還活著。”劉邦穩了穩心神,臉色仍顯緊張,盯著張良問:“到底出了什麼事?”張良苦笑著回答:“呂姬離開大王不久便有了身孕,那個男人發覺呂姬有孕後很快就離開了。臣曾問呂姬,孩子是不是大王你的。可呂姬矢口否認,並跪下懇求臣不能把這個訊息透露給你。”劉邦心中驚動,阿雉當年居然有了身孕,那個男人為什麼離開她,是因為那個孩子嗎?如果是,難道是那個醉酒的雨夜,他強行要了她,她因而有孕?事後,他萬分鄙視自己,強行和不喜歡自己的女人歡好,跟牲畜何異?所以,他選擇淡忘,努力忘掉這件事,忘掉那個讓自己覺得羞憤的女人。可越想忘記就記得越牢固。直到海遙的出現,他才真正地放下,才真正地釋懷。現在,他又決定把海遙徹底放下的時候,那個女人的面容又浮現在他眼前,而且一顰一笑都是那麼清晰。雖然他清楚,他對她的感覺已不是當年的感覺,她也不再有可能成為他最珍愛的女人,可感覺上就是那麼奇怪,她也許是自己孩子的母親這個新情況讓他覺得心裡一片柔軟。見劉邦久久不語,張良繼續道:“臣以為,無論是呂姬的孩子,還是海遙的孩子,在大王君臨天下前都不能輕易認下。”面如沉水的劉邦輕輕頜首,表示贊同張良的說法。張良正要再說,突然感覺到腳下的土地微微震動。張良面色一變,揚聲叫回支到遠處的侍衛,“速去探聽訊息,率軍而來的是哪一部?”劉邦迅速回身,大步向山下行去,“傳令下去,全軍進入備戰狀態。”張良一聽,心中驚駭,難道是項羽孤注一擲下的最後一擊?楚漢兩軍對壘鴻溝兩側。劉邦心中焦躁,韓信部與彭越部至今沒有任何訊息。難道是使者出現意外?如果真的是出現了意外,為何兩個方向同時出現了意外?周勃急得簡直要跺腳,望著鴻溝對岸的楚軍,氣得罵完韓信罵樊噲:“韓信這廝雖說能打勝仗奇仗,可也太隨心所欲了。身為一國上將軍,怎能分辨不出此戰的重要性。還有樊噲這個渾蛋,他以前自己是做副將的,什麼事也不用操心。韓信按兵不動,他不能學著綁了韓信,奪他大將軍的兵符……”周勃性情雖耿直,可拙於辭令的他平時總是多做少說。乍一聽到他發這一連串的牢騷,眾將詫異地紛紛附和:“韓信本為楚將,此時不來會不會……”張良重重一哼,眾將紛紛住口。張良冷冷的目光從眾將臉上掃過,最後望向周勃,“韓信不聽指揮,彭越難道也不聽?”周勃立即明白了張良的意思,大步走到張良身邊,壓低聲音急切地問道:“你是說,項羽的人截獲了使者?”張良雙眉緊皺,“也許是,也許不是。不過,中間肯定是出了紕漏。”周勃神色大變,冷汗涔涔而下,如果是項羽下的手,那麼這一戰漢軍將凶多吉少,項羽這是拼死一擊。劉邦面色越來越沉,身邊的周勃和張良同時感到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張良還好,已經習慣,周勃卻不自覺地退到一側。正在這時,一隻灰白信鴿突然從半空中疾速地墜下。周勃發覺後迅速伸出右臂,接住渾身鮮血的信鴿。信鴿左翅有一個圓形的血窟窿,顯然是被利箭穿破。周勃取出竹筒中的帛書後把鴿子交給副將,鄭重交代:“交給軍醫,要像醫治我一樣醫治它。”副將領命離去。周勃快速讀取帛書內容,很簡短:趕赴滎陽,夾擊西楚大軍。速來救我!海遙。這條情報應該是對樊噲所下,要韓信部儘快趕往這裡,海遙會出這樣的錯誤,顯然是情勢緊急。劉邦和張良見周勃臉色大變,皆是大驚。張良接過周勃遞來的帛布,匆匆看一眼後不解地問周勃:“怎麼回事?”周勃滿腦門子的冷汗,“應該是夫人匆忙之間塞錯了情報,這個是給樊噲的。由此可以猜出,夫人傳給我們的情報應該是,韓信部將會從後面夾擊楚軍。大王、張將軍,夫人從未在情報中發出求救訊息,看來事態較為緊急,我們是不是先派出幾名武勇高強的特種兵前去營救夫人?”劉邦不吭聲,只是盯著鴻溝對面的項羽。張良盯著劉邦,半晌才轉過頭,對周勃道:“鴻溝澗深達二百米,一旦開戰,特種兵就是先鋒。眼前雖說兩軍還在對峙,可轉瞬之間就有可能開戰。周將軍,大局為重。”“可是……”周勃想說,派幾個特種兵並不影響大局,況且這批特種兵本就是海遙一手組建,用她組建的軍隊前去營救身為漢王唯一有夫人稱號的她,沒有什麼不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