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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他的,無論她是不是薄情寡義見風使舵的女人,只要是她,只要她親口對他說,願意繼續跟著他,他就一定要帶走她。無論成王還是敗寇,永不負她。項羽的注意力都在海遙身上,渾然忘了眼前只要把劉邦和張良這十幾個人趕盡殺絕,漢軍就會群龍無首,只要消滅了漢軍,其他的諸侯王就不足為懼,這大好河山就會是項家的天下。可是,他已經不能思考,只有一個目的:絕不能讓劉邦帶走她。海遙用盡全身力氣和虞妙戈撕扯,一會兒工夫,頸間已是鮮血橫流。虞妙戈只顧急急地向項羽的方向退去,根本沒有留意到手中的劍鋒已深深划進海遙的脖子裡。項羽滿臉憤怒,“妙戈,撒手。”與此同時,張良邊策馬緊追劉邦,邊向樊噲喊:“阻止大王。”樊噲雖然想救走海遙,可在大事上並不糊塗,見海遙已被帶到項羽身邊,他飛身上馬迎向劉邦,“大王,已經遲了。我們必須馬上撤離。”劉邦兩眼直直地盯著海遙,似是沒有聽到樊噲的話。兩個人身影交錯的瞬間,樊噲跳起來,身形一個漂亮的翻轉,人已坐到劉邦身後,伸出手掌重重地砍向劉邦後頸。項羽跳下馬,先檢查海遙的傷勢,見並未傷及要害,便冷聲呵斥虞妙戈:“你告訴我,你在她就在。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妙戈,你既然略懂醫理,包紮傷口這種小事應該難不倒你。”虞妙戈猛地抬起頭,雙眼盯著項羽,為自己辯解的話湧到嘴邊,最終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項羽的目光投向倉皇逃走的劉邦等人,拿起韁繩就準備去追。海遙甩開虞妙戈的胳膊撲到項羽身邊,“放他走。”項羽眼神漸冷,“海遙,我答應過你,只要劉邦在關中安安分分當他的漢王,我不會對他用兵。可是,他一邊向我告密,說齊地田榮謀反,一邊趁我征伐齊地時偷襲彭城,這種陰險狡詐的小人,給我個理由,我為什麼要放他生還。”海遙不死心地問道:“齊地難道沒有叛亂?”“有。”項羽冷冷一笑,“不過,據我調查,齊地的動亂根本就是劉邦蓄意調唆的。田榮根本就是耳根子軟的莽夫。”“可是……”海遙話還沒有說完,一陣狂風吹來,飛沙走石,天昏地暗。眼前十幾個人已成了小黑點,項羽心中大為著急,如果再讓劉邦逃走,將後患無窮。因而,他避開海遙飛身上馬,率先馳離,三千大軍緊隨其後。震耳欲聾的馬蹄聲中,海遙用盡全身力氣呼喊:“項羽,我答應你。留在彭城。”項羽急急勒馬,怔怔地盯著海遙,“今日答應,明日反悔?”狂風中,海遙的身子隨風輕輕擺動,“項羽,我不離開彭城。”“永遠不離開我?”一行清淚滑落,海遙啞聲答應:“永遠不離開。”狂風吹過,樹折草飛。飛沙劈頭蓋臉地迎面而來,樊噲雖佝僂著身子把劉邦護在自己的身下,可狂風挾著的碎石仍不斷落下。不時被砸的劉邦悠悠醒轉,睜開眼睛後四下略一打量,沒見到海遙,聲音中帶著一絲怒意,“樊噲,為什麼對孤動手?”兩人共騎一馬,馬早已不堪重負。樊噲跳下去騎上自己的戰馬,“大王恕罪,臣不得不如此。”一行十餘騎衝進一個峽谷,風漸弱,風中飛舞的石沙也漸漸稀少。劉邦勒緊手裡的韁繩,戰馬的嘶鳴聲中,一臉黯然地望向谷口。雖說周勃帶著最精銳的那部分人馬趕回關中,可五國聯軍五十六萬人馬,居然被項羽的一支騎兵打得潰不成軍,可以想見戰鬥是何其慘烈。究其原因,他意識到,這是決策上的失誤。現今天下十八諸侯無一不想稱霸天下,可時局所限,只能亂中取勝。五國諸侯雖發兵與漢軍齊攻彭城,可與漢軍並不一心。另外,進入彭城後,他帶進楚宮的人均是漢軍將領,隨軍駐紮城外軍營的五個諸侯王心中不服。他不該掉以輕心支走周勃,也不該對駐守關中的韓信加以限制。敗之必然!敗之必然啊!